厲雲霆的動作很快,從這頭到那頭,不過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他將李麥從那幾個男人手裡頭拉出來的時候,李麥已經衣不蔽體了。
厲雲霆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順帶著將地上的李子給拉了起來。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男人,厲雲霆看了齊東尼一眼,不急不躁的說道:「齊先生,這都是你的客人,你看該怎麼處理?需要我賠錢嗎?」
齊東尼笑著擺手:「哪裡就不需要厲家二爺動手了,放心吧,交給我就好了,去,給他們找幾個姑娘,先卸了這身精氣神再說。」
齊東尼發話了,自然會有人按照他的吩咐處理事情。
李麥小心翼翼的靠近厲雲霆,說了聲謝謝,竟然抑制不住的想要哭了。
厲雲霆低頭瞥她一眼:「以後,先保護好自己,再去保護別人,我還要去醫院看七月,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吧。」
李麥伸手拉了厲雲霆袖子:「二爺,你等我幾分鐘,我收拾一下,跟你一起去吧。」
厲雲霆沒有拒絕,只說在樓下等著,就下樓去了。
齊東尼眯著眼睛看厲雲霆,眼底都是探究的意味,等到厲雲霆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小聲說了一句:「去查查,厲家二爺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經歷?」
有人點頭答應離開了。
齊東尼站在包間門口等李麥,看李麥換了衣服出來,挑眉問道:「李小姐,你跟厲家二爺是什麼關係?之前就認識嗎?」
李麥看了齊東尼一眼,微微笑道:「齊先生難道沒派人調查我的過往?」
齊東尼點頭:「調查了,很乾淨,或者說,你爺爺將你的履歷做的很漂亮,就是來自灣灣額大小姐,土生土長的灣灣人,不過,我看剛才你跟七月和厲雲霆說話的架勢,倒像是我們本地人呢。
李麥抿唇輕笑:「齊先生,我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罷了,你還真沒必要糾結我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過往。」
齊東尼的眼睛在李麥的身上來回掃描了一下,忽然湊近說道:「李小姐的身材倒是不錯,真是萬里挑一的存在,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人好好服侍一下?」
李麥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齊先生還是將手裡的資源留給你自己的人吧,我呢,還是不需要了。」
齊東尼倒是沒有繼續說,攤了攤手,指著電梯說道:「厲家二爺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你還是趕緊去吧,不然,一會他走了你就得自己開車過去了。」
李麥跟齊東尼道了別,就一路小跑的下了樓,若不是礙於齊東尼的身份,她才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跟他廢話呢。
李子緊趕慢趕,還是落後了李麥好幾步。
到了大門口,李麥上了車,李子沒上去。
李麥就跟他說:「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還是不要上樓去了。那裡太危險。」
李子很聽話,目送著車子離開,就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厲雲霆一路上都很沉默,不言不語。
李麥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的歪頭看看他。
厲雲霆目不斜視的說了一句:「有什麼要問的,只管問好餓,該回答的我會回答的。」
李麥哦了一聲,忍不住問道:「剛才看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拳法,你是不是服過兵役?
前方紅綠燈,厲雲霆踩了剎車,扭頭看了一眼李麥:「這麼明顯嗎?」
李麥點頭:「非常明顯,我一個不專業的人都能看出來,估計那個齊東尼也看出來了。」
厲雲霆無所謂的笑了笑:「看出來也無所謂。
李麥吞了一口口水,看厲雲霆表情挺輕鬆的,忍不住又問:「那二爺,你是不是服過兵役呢?」
「倒是沒有,但是十幾歲的時候出國留學,參加了一個什麼奇怪的組織,學了點東西罷了……」
李麥沒有出過國,對厲雲霆那個奇怪的組織沒有什麼概念,只哦了一聲,就沒有再繼續問了。
厲雲霆一邊開車一邊給喬七月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通,估計是太忙了。
沒時間接電話,最後,厲雲霆還是用了定位,才確定了她們去了哪個醫院。
喬七月倒不是沒時間接電話,而是嚇到了。
秀姑娘將昏迷不醒的秦晴交給喬七月,喬七月的手腳就軟了,靠著意念,才找到秀姑娘的車子,將秦晴塞進車子裡頭,就癱在了路邊。
最後,還是秀姑娘將她給拉進了車子裡頭。
一邊開車,一邊安問她:「沒事,死不了的,就是會受點罪。」
喬七月很是不解的問道:「秦晴不是齊東尼的人嗎?他怎麼能這樣子對她?」
秀姑娘冷笑了一聲:「我們哪裡有資格算是他的人,不過是他豢養的寵物罷了,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喬七月看著秀姑娘美好的側臉,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厲君柳跟她說的話。
厲君柳說:「七月,你是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什麼狀態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秀姑娘,喬七月忽然就覺著,她跟厲君柳應該是一樣的人。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秀姑娘笑著看她:「你怎麼了?想到了什麼?」
「我有一個朋友,也不能說是朋友,她是我弟媳婦,叫做厲君柳,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就想起了她。」
等紅綠燈功夫,秀姑娘看了喬七月一眼,眼睛微微彎著,姿態美好又嫵媚:「你說的那個厲君柳,我聽說過,齊先生回國的時候,讓人調查過厲家所有的人,我有幸聽過一耳朵。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只是可惜了。」
是呀,確實可惜了。
一個小時之前,喬七月還知道厲君柳沾染了dupin,這會子提及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秀姑娘見她神色不對勁,溫柔的說道:「等晚一點,我給你一個東西,你交給厲君柳,讓她吃下去,對她好的。」
喬七月剛要問是什麼東西,後頭的秦晴忽然哀嚎了一聲。
嚇得喬七月什麼都顧不得問了。
秀姑娘回頭看了一眼,秦晴已經快開始吐血了。
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沖喬七月喊:「你過去,抱著她的頭,往她嘴巴里賽點東西,別讓她咬著舌頭了。」
喬七月害怕呀,可是,她還是連滾帶爬的滾去了后座,直接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毛巾,直接塞進了秦晴的嘴巴里。
然後就死死的抱著她的腦袋。
秦晴的身體不受控制顫抖,喬七月害怕,但還是小聲的安撫她:「秦晴,你不會有事情的,咱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等到了醫院,你就會好起來的,你聽話,不要亂動啊。」
秦晴好像是聽懂了,靠在喬七月的懷裡,好像安靜了很多。
醫院早早就有醫生和護士等著了,應該是秀姑娘提前安排好的。
等到秦晴被抬上移動床,喬七月就沒有力氣了,滿身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尖,她難受的想哭。
秀姑娘一隻手就將她給抱住了:「再堅持一下,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
秀姑娘最後將喬七月放到了急救室門口,就去繳費了。
還給喬七月點了一根煙,喬七月顫巍巍的抽了一口,嗆的咳嗽了半天,都沒將頭給抬起來。
剛想再抽一口,護士就來趕她了:「這裡不能抽菸,去外頭抽去。」
喬七月只得將煙給熄滅了,然後,就坐在外頭,看著急救室不停的閃爍的紅色字眼,心裡焦躁又難過。
秀姑娘回來的很快,正好趕上送秦晴去手術室。
護士拿著手術單喊:「秦晴的家屬呢?過來簽字。」
秀姑娘走了過去:「她是個孤兒,沒有家人,平日裡都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可以簽字。」
護士看了看秀姑娘:「確定沒有親人了嗎?她的情況很嚴重,肛門嚴重破裂,好像腸道也有,估計會切除一部分,子宮也有破裂的痕跡,能不能抱住,還真不好說,說不定就要切除了,你能承擔的起責任嗎?」
秀姑娘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想要給齊東尼打電話,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點了點頭說:「我可以簽字的,也能承擔所有的後果,你們只做手術救人吧。」
護士估計也是沒有辦法了,那邊又著急手術,人命關天的事情,最後,就讓秀姑娘簽了字。
秦晴進了手術室之後,秀姑娘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然後,就又跟給送了衣服和洗漱用品過來。
秀姑娘直接塞給了喬七月:「去,找個廁所換一換,將自己收拾乾淨,我在這裡守著就行了。」
喬七月有點迷茫,忍不住問:「你呢?」
「你先去,我一會去。」秀姑娘說著,晃了晃手裡的衣服。
喬七月用了很長時間,才將身上的血腥味給去除,秀姑娘給她選的衣服都是很合適的尺寸,級像是很了解她一樣。
喬七月穩定心神之後,不由的感慨:「果然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女子。」
等到喬七月跟秀姑娘都收拾好之後。
秀姑娘又給喬七月點燃了一根煙,然後拉著喬七月去了樓梯間。
她說:「我知道你跟齊先生是過往,你們是一塊丟失的,你命比較好,被人給買走了,但是齊先生就不一樣了,他被人送到了東南亞,一開始是做了dupin的運輸體,後來,慢慢長大,就做了殺手,他是個狠辣的人,不過是五年的時間,就從殺手做到了現在的位置,誰也不知道他付出了什麼,或者是經歷了什麼,反正就成了現在的樣子,我跟秦晴噎死被人拐賣的,落到了東南亞那些dupin販子的手裡,本來是要做載體的,後來,遇到了齊東尼,可能都是中國人的緣故,他安排我們做了殺手,再然後,就送我們回國了,弄了這麼個場子。」
喬七月不知道秀姑娘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
學著秀姑娘的樣子抽了一口煙,差點沒將自己給嗆死。
秀姑娘給她拍著後背,又溫柔的說道:「七月,你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光明,所以,他用盡所有的手段,也想要靠近你,能不能拜託你,不要嫌棄他,對他好一點可以嗎?」
喬七月臉咳的通紅,不解的看著秀姑娘:」「他對你們這麼殘忍,你為什麼還要為他考慮?」
秀姑娘靠著牆壁,吐了個漂亮的眼圈,忽然就笑了:「七月,像你這樣子一路平坦的女孩子的,是不會明白我們這些生活在角落的女孩子的人,我跟秦晴,早些年若不是遇到齊東尼,怕是早就死了,死了之後,還會曝屍荒野的那種,如今,能活著,還能這麼體面的活著,都是他給的,你說,我們不顧念他的好,是不是太過分了?」
喬七月看了看手術室的大門,這叫做好嗎?若是這叫做好,那不好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這一次,沒有嗆住。
但是手裡的煙卻被人給搶走了。
厲雲霆臉色不怎麼好看,直接將喬七月手裡的菸頭給扔了,然後還用腳狠狠的踩了踩:「以後,不能碰這些東西。」
喬七月不好意思的笑。
秀姑娘倒是渾不在意:「二爺還真是護妻心切呀,放心吧,就是一根煙,沒有什麼特別東西,再說,若是我對她下手,齊先生一定會將我的手腳給剁了的。」
喬七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特別的東西是什麼。
直到厲雲霆將她護在身後,她才恍然大悟,秀姑娘說的應該是dupin吧。
喬七月吞了一口口水,不管秀姑娘會不會對自己動手,自己這麼堂而皇之的接受陌生人的東西,還真是天真的厲害,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這會子就算是哭死,也不會有人救她了。
如此一想,心裡就發寒,忍不住抱住了厲雲霆。
厲雲霆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也就沒有繼續訓斥,而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了,我來了,沒事了,那個叫做秦晴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喬七月感覺有點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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