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喬歲歲的執著

  「我是說過,不過,我說的是今天,不是明天,現在是已經是明天了,所以,你們該起來挨揍了。」

  白承恩的聲音,嚴肅中夾雜著怒氣。

  白洋不甘心,又喊道:「那你也吃了,你也要受罰?」

  「我吃了嗎?誰看見了?白飛你看見了嗎?」

  喬七月不知道白飛說了什麼,反正是白洋是氣急了,他直接喊了起來:「白飛,你就是個叛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白飛也不甘示弱:「小叔叔,咱們就別嘴硬了,每次幹這事,都少不了一頓打的,難道這次,你還心存僥倖不成?」

  白洋嘟囔兩聲,忽然喊道:「爺爺,你不能偏心,不能只揍我們兩個,喬歲歲跟厲軒軒,厲暉暉也參與了,還有七月大姐姐,他們全程都在的。」

  這會子,喬七月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今天他們吃掉的那四隻雞子,根本就不是野,雞,應該是白承恩的寶貝吧。

  難怪會那麼好吃。

  喬七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樓下的動靜好像小了一點,她本來是想裝作不知情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洋忽然就趴在了她的窗戶之上,給喬七月嚇得一個機靈。

  差點要破口大罵了。

  白洋也沒好到哪裡去,估計也是沒想到喬七月就躲在窗簾後邊。

  倆人都拍著胸口嘆氣。

  喬七月知道自己理虧,見死不救,不敢說話。

  白羊則是紅著眼睛看喬七月:「七月姐姐,你去幫忙跟爺爺說說情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挨揍了,三天前才被揍了一頓,屁股上的傷還沒完全長好呢。」

  看著白羊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喬七月不知道該說什麼。

  卻聽見白承恩在樓下喊:「白洋,我喊三聲,你若是不下來,我就讓人去弄梯子了,到時候,就不是被吊起來那麼簡單了,我也一定會將你送到你二姐哪裡去的。」

  一聽這話,樓下的白茹,高興的直拍手:「好呀,好呀,白洋,你的全身SpA,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白洋聽了這話,臉都白了,哭唧唧的看著喬七月:「七月姐姐,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不然,我今天晚上一定會死在白茹手裡頭的。」

  喬七月咬著嘴唇,剛要問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白洋就不見了蹤影,只餘下悽厲的慘叫聲。

  喬七月嚇得一跳,趕緊開窗戶去看,去見白洋已經安全的到了地面上。

  有個黑衣人抱著他,那黑衣人的腰間還綁著繩子,應該是從樓頂飛下來的。

  喬七月忍不住感慨,這白家還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呀。

  下頭的白洋見她往下看,繼續喊道:「大姐姐,你快來救救我呀……」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白承恩給捂了起來,白承恩笑的跟孩子一樣,跟喬七月揮手:「丫頭,是不是吵到你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繼續帶著孩子睡覺,我先帶白洋跟白飛下去學習了。」

  白承恩說完就走。

  根本就沒給喬七月說話的機會。

  喬七月想著,這可能是人家白家人的養孩子習慣,她還是不要過多的參與的好。

  哪裡知道,剛剛躺下,白茹就從窗戶哪裡爬了進來。

  大半夜的,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窗戶外頭直接爬了進來,差點沒將喬七月給嚇死。

  捂著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白茹茹一進房間,就笑嘻嘻的喊道:「姐姐,你還醒著嗎?」

  能不醒著嗎?若是沒醒著,那她喬七月肯定是心臟病發作了,被嚇死了。

  見她不言語,白茹茹直接就鑽進了喬七月被窩,下一秒喬七月就發作了,抬腳就將白茹茹給踢了下去。

  白茹茹也不生氣,嘻嘻笑道:「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呢?你看,你醒著也不答應一聲,想嚇唬我呀?」

  喬七月嚇的嘴都瞟了:「白茹茹,你們白家人是不是都喜歡爬窗戶呀?」

  白茹茹聽了,嘿嘿笑,跟小兔子一樣,扒在床邊喊喬七月:「姐姐,你別生氣嗎?是媽媽不讓我上來打擾你,可是,馬上就有好戲看了,我不想讓你錯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

  喬七月是要拒絕的,可是,白茹茹根本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伸手就將她拉了起來,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從後門出了別墅。

  山裡頭的晚上,還是有點冷的,喬七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茹茹非常貼心的給她披了個外套。給喬七月稀罕的不得了:「你什麼時候拿的外套?」

  白茹茹輕輕一笑,說道,「就從後門出來的時候呀,那裡有個更衣室,媽媽知道我們姐弟平日裡頭總喜歡半夜溜出去玩,擔心我們著涼,就給我們準備了外套在那裡。這不,你來了,媽媽也給你準備了。」

  確實是新的外套,喬七月不好意思的低頭笑:「那我明天一定要跟她說一聲謝謝。」

  白茹茹切了一聲:「你客氣個什麼勁,她這是拿你當閨女疼呢,你只管享受著,萬一哪天,證明了你不是我們家的孩子,想要這些都得不到的。」

  喬七月低頭苦笑,這白茹茹說話,還真是直白,跟在南城的時候,那個乖乖女,一點也不一樣。

  像是明白喬七月的想法,白茹茹竊喜:「姐姐,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哈,其實,在去陳藝南家之前,我就遇見過你,不過,你沒在意我,為了靠近你,我多方打聽,後來,就打聽到了陳藝南的頭上,陳藝南喜歡你這樣子溫柔的乖乖女,所以,我只能假裝了。」

  原來,這裡頭還有這麼多是事情呢,喬七月苦笑。

  但是看白茹茹一臉天真,她也不忍心責怪了。

  直接問她:「我們現在這是去哪裡呀?」

  「去看白洋和白飛,對了,姐姐,今天下午,你真的跟著白洋他們抓雞了?」

  喬七月點了點頭。

  然後白茹茹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粗狂,將樹上的鳥都給驚動了。

  白茹茹趕緊捂住了嘴巴,但是憋笑真的很難受。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湊近喬七月,笑聲問道:「白洋是不是騙你說,那是野,雞?」

  喬七月依舊點頭。

  白茹茹又笑,好半天她才控制好自己,可是,一看見喬七月又要笑,像是被點了笑穴一般。

  喬七月也不著急,在月光下跟著白茹茹慢慢的走著。

  一直到了白承恩的辦公室前頭,白茹茹才一把拉了喬七月,慢慢的縮到了窗戶底下。

  裡頭燈火通明,隱約夾雜著白洋和白飛的哭喊聲,喬七月要去看,白茹茹拉住了她。

  壓低聲音說道:「他們倆是慣犯了,你不要擔心,爺爺手底下有分寸,不過是給他們松松筋骨罷了。」

  喬七月不知道這松松筋骨跟吊起來是什麼關係。

  白茹茹看了看房間裡頭的動靜,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就跟喬七月說了實情。

  原來,他們今天晚上吃的雞子根本就不是野,雞,而是白承恩飼養了五年的藥雞,每天用各種昂貴的藥材餵養的。

  不能治百病,但是,強身健體功效還是很大的。

  主要是這十幾隻野,雞,是白承恩答應送給隔壁上頭的寺廟的。

  要知道,藥雞的功效,不只是雞肉滋補,更重要的是,它們生的蛋,也是能滋陰補陽的。

  是好東西,如今,在市場上,一隻的價格就有好幾萬。

  喬七月一聽一隻雞好幾萬,恨不能將手指塞進嗓子裡頭,將昨天的吃下去的給吐出來。

  白茹茹拉住了她的手:「哎呀,你也別內疚,本來,爺爺都說了,為了慶祝你回來,明天弄個一隻藥雞給媽媽,讓媽媽燉了給你補身體呢,沒想到,白洋那混小子,竟然提前給你準備了,也挺好的,白洋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有時候,媽媽做菜,還要跟他學呢。」

  確實,昨天白洋烤雞燉雞的手法熟練的嚇人。

  喬七月忍不住問了一句:「他不過就是個八歲的孩子,怎麼會做飯?」

  「我們家的人呀,很多人都有奇奇怪怪的天賦,像你們家厲暉暉,那不是祖師爺追著餵飯吃嗎?白洋則是喜歡做飯,會走路開始,就喜歡窩在廚房裡頭看媽媽做飯,五歲的時候,第一次給爸爸媽媽做了一頓飯,直接驚艷了我們所有人。」

  白茹茹難得誇讚白洋。

  有厲暉暉的無師自通在前頭,所以,碰到白洋這個天才,喬七月也不覺著奇怪。

  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藥雞被我們吃了,爺爺怎麼辦呀?」

  白茹茹輕笑:「放心吧,爺爺的好東西多了去了,至於為什麼要懲罰白洋和白飛,那是因為,你們今天燉野,雞的食材,不是野筍,是天山雪蓮,凍乾的。只是一點點,就是價值幾十萬的東西,被白洋偷走做了噸野,雞,你說,他是不是欠揍。」

  聽了這話,喬七月更想將晚上吃的東西給吐出來了,乖乖,這一頓飯,直接吃掉了她跟三小隻一年的生活費呀,不心疼那是假的。

  還想再問什麼。

  白承恩辦公室的門忽然就開了。

  白承恩邊走邊吩咐:「將門給我鎖好了,別讓那倆兔崽子跑出來,我還就不相信,治不了他們兩個熊孩子了……」

  白茹茹拉著喬七月往陰暗處躲了躲。眼瞅著白承恩走遠了。

  白茹茹就大刺刺的去叫門了,門裡頭是個年輕的小孩子,看到白茹茹,很是恭敬的喊道:「師姐,你怎麼來了?」

  白茹茹大手一揮:「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回去睡覺吧。」

  「可是,師公他說了,讓我好好看著白洋和白飛的。」

  白茹茹有點不耐煩了:「你這傢伙,怎麼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讓你走你就走,明天我爺爺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讓你走的就行了。」

  白茹茹都這樣說了,那孩子就聽話的走了。喬七月在房間裡頭找了半天,才找到被吊在半空的白洋和白飛。

  那是真的給吊了起來呀,不由的就著急了:「這怎麼能行?會出事情的。」

  說著,喬七月就要去找開關。

  被堵了嘴巴的白洋,看見喬七月,嗚嗚的叫了起來。

  白飛也不甘示弱。

  白茹茹嫌他們吵,直接喊道:「若是在嘰歪,一會,我就先拿你練手。」

  白洋跟白飛立刻就安靜了。

  喬七月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關,剛要問白茹茹,卻見白茹茹從桌子上拿了個遙控器,就將白羊給白飛給鬆了下來。

  喬七月著著急忙慌的要去給白洋鬆綁,白茹茹卻攔住了她:「姐姐,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我正好練練手,等我練完了,你再帶著他們走吧。」

  喬七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白洋卻急了,嗚嗚的又喊了起來。

  白茹茹嘻嘻笑著,手裡的銀針,蹭的就朝白洋的肩膀扎了過去。

  白洋估計是知道沒人能救自己了,乾脆就不掙扎了。

  一共是經歷了一個小時,喬七月眼睜睜的看著白洋和白飛變成了被銀針紮成的刺蝟。

  終究是不忍心:「白茹,我知道,你們都是學中醫的,但是這針灸,是不是給正常人用不好呀?」

  白茹茹搖頭:「姐姐,你放心吧,我不過是在給他們活血化瘀,根本就不會傷害到他們,既懲罰了他們,又讓我自己練了手,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喬七月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了。

  想要離開。

  白茹茹卻不放行:「姐姐,你不能走,若是你走了,明天爺爺問起來,就我一個人在這裡,我是要挨訓的,但是你在就不一樣了。」

  這做法,喬七月感覺有點熟悉。

  枯坐了半宿,才恍然大悟,感情自己這半天來,先是給白洋和白飛做了墊腳石,後來,又給白茹茹做了避風港。

  不愧是姐弟倆,坑人的方法步驟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白茹茹將最後一個銀針收好,喬七月知道,自己是沒用了。

  起身就往外頭走,果然,這一次,白茹茹沒有攔住她。

  只是得了自由的白洋,很是同情了看了喬七月一眼:「大姐姐,我現在覺著,咱們倆都是白茹茹的手下敗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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