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有穿行量子之海的能力！」
希兒並不理會赤鳶之翼，眼睛死死盯著韓江。
「喂，我在跟你們說話呢，別逼一個老師發脾氣！」赤鳶之翼氣鼓鼓的，對兩人不搭理的態度感到非常生氣。
「告訴我！」
希兒藍色的大眼睛，眼底的紅光越來越盛。
韓江摸了摸赤鳶之翼的腦袋，對希兒說道：「沒錯，並且我知道你是希兒·芙樂艾。」
「我對你是否知道我的名字不感興趣。」希兒瞟了一眼韓江身上的天命標誌說：「認識我，並不代表什麼。」
希兒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逆熵會做一些實驗不代表天命不回去做，自己的試驗資料被天命的間諜偷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沒有返回主宇宙的辦法？」
韓江搖頭，自己是被動來到量子之海，此行的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地方，上哪裡去找返回主宇宙的辦法。
也許自己跟著系統到了目的地，達成某種目標之後，系統會將自己送回去。
他不可能把希兒像赤鳶之翼一樣，塞進系統倉庫中，帶著一起離開。
「穿行量子之海是隨機的，還是可控的？」韓江從雜物里拉出一個凳子，拍了拍凳面坐了下來。
希兒的臉色陰晴不定，如果是可控的，自己還會在無盡的世界泡中穿行嗎？
韓江看懂了希兒的意思，點頭說：「既然是不可控的，那就討論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剛才你說，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你怎麼確定這個世界沒有其他的倖存者？」
「是三個人！」赤鳶之翼揪著韓江的耳朵說道。
「好好好，三個人，三個人。」韓江敷衍的回答。
「呵。」希兒冷笑一聲說：「愛信不信。」
韓江扭頭對赤鳶之翼說道：「去其他樓層看看有沒有可以運行的電腦，剛才我們沒有確認今天的日期！」
赤鳶之翼還在因為兩個人還是三個人的說法在生氣，雖然坐在韓江的肩膀上，但用屁股對著他的臉，明顯不想理會韓江。
「去看看吧，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怎麼也要吃東西，補充能量吧？」
「那行吧！」
聽到韓江改口三個人，赤鳶之翼從韓江肩膀上離開，去其他樓層尋找線索。
「你都去了什麼地方，憑什麼可以確定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活人？」韓江向希兒問道。
希兒看著窗外說：「整個世界一片死寂，連鳥獸飛蟲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崩壞獸和死士，還有什麼好確認的？」
「你的實力並不弱，難搞自己感知不出這個世界崩壞能的濃郁程度，是普通人可以生存的嗎？」
韓江來到這個這裡後就發現了崩壞能非常濃郁，但這樣的事情在主宇宙也發生過三次。
前後三次崩壞，每一次都造成了一城的人大面積死士化。
所以韓江認為，這個世界僅僅是這一座城市發生了大型崩壞。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個世界待這麼長的時間？」韓江問道。
希兒撩了一下自己的短髮，說：「對於我們這種在量子之海穿行的人來說，找不到返回主宇宙的坐標，在哪個世界生存不都一樣嗎？」
「況且……一共只有幾個世界，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結果……」希兒的聲音落寞了下來。
「一共只有幾個世界？」
「難道你一直在幾個有限的世界內穿行？」
韓江抓住了希兒話里的重點，同樣是在量子之海內生存。
不知道目的地的薛丁格，一直在不斷的尋找新的世界探索，而希兒仿佛被困在了有些的範圍內。
「是實驗的結果不同？」韓江心中嘀咕著。
薛丁格身體量子化，是她自己的實驗。
但希兒接受的是可可利亞的實驗，二者雖然說都是實驗，但目的應該大有不同。
「回來啦！」
沒過多久，赤鳶之翼從樓下返回。
興沖沖的對韓江說：「對比現在的時間，網絡上痕跡停止的時間在十二天前的早上九點。」
「可以推斷，大崩壞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崩壞，才會讓整個世界的人同時失去抵抗？」
每個平行世界都會衍生出對抗崩壞的辦法，好比武裝人偶的世界。
崩壞會隨著人類科技的進步產生變化，韓江觀察這個世界和主宇宙發展的水平差不了多少。
「可以找到這個世界對付崩壞的方法嗎，網絡上有沒有資料？」韓江向赤鳶之翼問道。
赤鳶之翼想了想說：「民用網絡上並沒有提到崩壞之類的字眼，在這個世界中，崩壞應該還是秘密，不被平民熟知。」
聽到赤鳶之翼的話，韓江思考了一下。
主宇宙的崩壞剛開始也不是人盡皆知，第二次崩壞的世界，西琳可是親口宣布過要將人類徹底滅亡。
那個時候起，崩壞的事情才漸漸傳開。
「這個世界對抗崩壞的手段很多，但和主宇宙有所不同，主張對抗崩壞的組織名為逐火之蛾。」希兒開口說道。
「逐火之蛾？」
「是的。」希兒懶懶的說道：「八天前還有他們的蹤跡，之後徹底消失不見了，不出意外，應該都死了吧。」
韓江細細琢磨了一下，這裡是上個紀元的事情。
世界毀滅在了終焉律者的手裡，逐火之蛾留下了希望的火種後就徹底消失了。
「行了，赤鳶之翼，我們沒必要再繼續探查這個世界了。」韓江對赤鳶之翼說道：「這裡的資料不一定準確，之前做的都白費力氣了。」
「為什麼？」赤鳶之翼問道：「我好不容易收集到那麼多關於崩壞的資料，都作廢了？」
韓江點頭說：「沒錯。」
希兒來回穿行的世界，多半是根據某個人的記憶，人為製造的世界泡。
有滅世的場景出現，還有逐火之蛾這個名詞，韓江不認為希兒記憶中會有這些東西。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這個有很大的概率是卡斯蘭娜家族的老祖，凱文·卡斯蘭娜創造的世界泡。
人為創造的世界泡，資料會根據那個人的記憶發生偏差。
韓江覺得凱文·卡斯蘭娜，滿腦子都是世界毀滅，想的是怎麼徹底終結崩壞。
作為紀念意義存在的世界泡，他會去記一些精準的數據？
「那我們現在幹嘛？」赤鳶之翼問道。
「找個安全的地方，該吃吃該喝喝。」
韓江查看了一下二級頁面的坐標，僅僅剩下最後一截沒有全部點亮。
重新點擊後，依舊只有一行紅字。
「叮，能量不足，無法繼續傳送！」
「喂！」赤鳶之翼指著一旁的希兒大聲說道：「既然你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那麼有比較安全的地方嗎？」
希兒白了一眼赤鳶之翼，對韓江說道：「你的這個玩具，有點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