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皇帝聽到這名朝臣的回答,眼中突然透出殺機,喝道:「諂媚佞臣,拖出去,斬!」
這道旨意下達,天祿殿中頓時變得死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名天祿殿室內走進來,將這名朝臣拖了出去。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這名太子派系的朝臣大聲喊冤,但是天授皇帝死灰般的面容沒有任何改變。
這時候。
宰相李鈺輔跪下勸阻:「陛下,爛殺朝臣,乃是暴君所為!」
天授皇帝目光一冷,喝斥道:「李鈺輔革職下獄,拖下去!還有誰?」
連宰相李鈺輔都被革職下獄。
這個變化太過突然,跪在天祿殿中的朝臣全都驚慌無比,擔心隨時會刀斧加身。
天祿殿死寂了半盞茶時間。
中樞侍郎出班,跪稟:「臣認為李公所說不應有過,陛下請三思!」
「革職下獄,拖下去!」天授皇帝指著中樞侍郎下令。
天祿殿的氣氛越來越微妙。
已經有兩位朝臣被革職下獄,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宰相。
又過了半盞茶時間,開始陸續有朝臣出班勸阻。
只要是出班勸阻的,全都被革職下獄。
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五名重臣被革職。
在場的朝臣終於發覺其中的微妙之處。
開始成群結隊的出班想要勸阻。
然而,天授皇帝卻出聲喝道:「從現在開始,再勸者,全部斬首!」
聽到這話,想要出班勸阻的,全都僵在那裡。
「退朝,都滾出去!」天授皇帝揮手驅趕,然後劇烈的嗆咳起來。
滿朝文武不敢停留,紛紛退了下去。
等朝臣都離開之後。
天祿殿中只剩下天授皇帝、太子趙元煦、韓寂,以及內侍。
天授皇帝招手將太子叫到身前。
太子趙元煦撲到天授皇帝的病榻前,悲泣道:「父皇!」
天授皇帝認真嗆咳,深吸一口氣,說道:「今夜之後,朕就會寫下退位詔書。
「等你繼位之後,再將李鈺輔那幾個鞏固之臣從天牢里放出來,官復原位。
「有了這份恩情,想必他們也該盡心輔佐你了。」
太子趙元煦聽到這話,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下令斬首一位太子派系的佞臣開始,到李鈺輔被革職下獄,一切都太突兀。
然而,和現在天授皇帝說的話聯繫起來,一切都合理了。
天授皇帝在位的時候,還能壓得住這些權臣。
可是太子趙元煦繼位之後,就不一定了。
因此,天授皇帝將這幾個重臣革職下獄。
等太子趙元煦繼位之後,再重新啟用這些人,自然就順理成章的收服了這些人。
這一切,都是天授皇帝在為太子鋪路。
韓寂從李鈺輔革職下獄開始,就已經看明白。
只不過,在場的朝臣反應沒有那麼快。
後來搶先勸阻皇帝,被革職下獄的五名重臣,都算是反應快的。
後面察覺都事情不對勁,紛紛想要出班勸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可以說,那五名被革職下獄的重臣,算是天授皇帝為太子選定的輔佐之臣。
……
天授皇帝抓住太子的手,然後朝韓寂伸出另一隻手。
韓寂遲疑許久,才伸手過去。
天授皇帝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用力按住,道:「國師乃是為我大周定鼎國運的人,太子繼位之後,必須尊之重之。」
太子趙元煦身體僵了一瞬,才重重的點頭:「是,兒臣知道了。」
韓寂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但眼中卻有心緒在翻湧。
天授皇帝接著說道:「還有,龍淵國滅掉血羽王朝之後,九州格局將會發生前所未有的變化。
「太子一定要記住,一定要遵守天塹之盟,永遠都不能破壞。」
太子趙元煦又僵了一瞬,然後才重重點頭:「是,兒臣知道了。」
天授皇帝接著說道:「還有,國師那裡還有一個錦囊,若是大周出現危機,太子記得這個錦囊,或可救大周於危難。」
太子趙元煦皺了側頭朝身旁的韓寂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但還是點頭答應:「是,兒臣知道了。」
「還有,登基之後,儘早從皇孫中挑選聰明伶俐者,請名師教導,為大周穩固江山……」
「還有……繼位之後,切記不可加害兄弟,等你繼位滿一年後,便將你四皇弟放出來吧……」
天授皇帝叮囑了很多事情,越來越累,慢慢躺回床榻,閉上眼睛,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最後歸於安靜。
韓寂出神的看著床榻上安寧的天授皇帝,許久之後才說道:「陛下駕崩。」
天授皇帝死後,皇宮開始安排喪禮之事,以及太子繼位的章程。
一個月後,太子趙元煦登基,定年號永昌。
太子趙元煦登基之後,從天牢里將李鈺輔等多名重臣放出來,官復原職。
李鈺輔等朝臣,也都知道,這就是天授皇帝為現在的永昌皇帝鋪路。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雖然被關進了天牢,但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被放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永昌皇帝放他們出來,並且重新啟用,雖然只是走一個過場,但這份情他們得記。
世人都只會說,李鈺輔等重臣能夠復起,是得到了永昌皇帝的知遇,應當感激涕零,為江山社稷鞠躬盡瘁。
永昌皇帝繼位之後,有李鈺輔等重臣輔佐,慢慢穩住了局勢。
隨後,永昌皇帝開始拉攏東勝州的聖地宗門,一口氣冊封了十座護國聖地。
這些動作,都是為了鞏固王權,而且效果也很顯著。
也從這一天開始,皇宮之中,開始有很多聖地宗門的門徒走動。
一些聖地門徒,開始進入司天監等重要部門任職。
三個月後。
韓寂接到傳召,來到天祿殿。
永昌皇帝先是寒暄幾句,隨後詢問道:「韓大人,先帝傳位之時,曾經說過,韓大人手裡留有一個錦囊,在危急之時,可以拯救大周。這個錦囊是什麼?」
韓寂皺了皺眉,答道:「需要用到的時候,臣自然會拿出來。」
永昌皇帝趙元煦沉聲道:「現在拿出來,等需要用的時候,朕自然會用。」
韓寂沉吟片刻後道:「現在拿出來,恐怕並不是最佳時機。」
「有什麼是朕不能知道的嗎?現在將錦囊拿出來,等到最佳時機再用,有何不可?」永昌皇帝的語氣開始不耐煩了。
「陛下,現在不合適拿出來。」韓寂拱手拒絕。
「你敢抗旨?仗著先帝的恩寵,就不把朕放在眼裡了,是嗎!」永昌皇帝怒斥道。
韓寂眉頭緊皺,表情越發嚴肅。
「朕命令你,現在就拿出來!」永昌皇帝喝令道。
韓寂緩緩嘆了口氣,道:「也罷。既然陛下一定要聽,那臣便說出來吧。這條錦囊便是,和鮫珠王朝一樣,給予龍淵神國關稅減半的契約。」
永昌皇帝趙元煦聽到這話,眼睛猛睜,喝斥道:「胡說!先帝怎麼可能會留下如此愚蠢的錦囊,這是在損壞大周國力,與進貢歲幣有何不同?」
韓寂躬身拱手答道:「陛下,這便是先帝所說的錦囊,臣早就說過,現在不適合拿出來。」
「不可能!你是不是將先帝的錦囊藏起來了!」永昌皇帝喝斥道。
「臣不敢。」韓寂躬身回答。
永昌皇帝雙眼微眯,思考許久才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韓寂行禮後退,離開天祿殿。
永昌皇帝看向天祿殿角落,問道:「你怎麼看?先帝的錦囊,真的就是這個?」
柱子後面走出來一名迦樓聖地的長老,雙眼微眯,答道:「目前來看,應該不是,此人必定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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