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氣蘊五臟

  聽了柳凌英的話,顧詩婧略微放心,但目光依舊注視著薛暢。Google搜索

  柳凌英看在眼裡,輕咳了一聲:「詩婧,你的傷都好了?」

  「已經好了!」顧詩婧興奮的說道:「薛掌門的療傷功法確實神奇!不但幫我治好了傷,還輔助我破了玄關,通了天地橋!」

  「師姐, 我們剛才聽見你說『破了、破了』,是指的……打通了會**?」周婉瑤急問。

  「是啊!我現在覺得內力非常充沛,明天一定能獲得第一!」顧詩婧興奮而自信的說道。

  柳凌英這時才注意到顧詩婧膚色瑩然,如有光澤流轉,一雙眸子神光四射,格外耀眼,顯然是朝雲暮雨神功突飛猛進的表現, 當即笑容滿面,大聲說道:「詩婧, 你因禍得福,武功大進,實是我神女宮的一件大喜事,值得慶賀!」

  她笑的歡暢,又忍不住說道:「幸虧薛暢這孩子就要與闌夢結合,否則他幫了神女宮這麼多,老身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他!」

  顧詩婧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她低下頭,伸手拿起放在身旁的衣裳,迅速穿上,嘴裡說道:「我肚子有些餓了,周師妹,你去告訴僕人,將晚餐熱一熱,我想要吃。對了,薛……薛掌門他練功完畢後應該也餓了, 多準備一副碗筷。」

  周婉瑤應聲而去。

  柳凌英注意到顧詩婧的神情變化,心裡驀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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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薛暢正處於運功的緊要關頭,對身旁所發生的這些人情變化毫無所覺。

  原來,在療傷完畢之後,薛暢收回九陰真氣,欲將其重新納入下丹田,然而就在九陰真氣剛進入下丹田的瞬間,原本沉寂的九陽真氣卻突然間沸騰起來,它們如潮水一般的湧上,企圖將九陰真氣吞沒。九陰真氣不甘示弱,在丹田內左突右沖,攪的整個丹田都鼓盪起來……

  薛暢突然間失去了對兩種真氣的控制,而丹田的震盪更讓他感到難受。他竭力想要讓丹田重新恢復秩序和寧靜,然而按下葫蘆起了瓢,動盪難以終止,焦頭爛額的他不得不求助於系統。

  腦海中一聲脆響,在扣掉他的俠義值之後,系統作出了回答:「九陽乃陽之極,九陰乃陰之盛, 兩種真氣同存于丹田中,必然會發生衝突, 直至一方吞噬另一方為止。」

  「以前為什麼可以?」薛暢當即追問。

  「以前你的九陰真氣太過弱小,又是逐漸修煉而成,九陽真氣適應了它的存在,不足以引起它的警惕。而現在你的九陰真氣突然間增強了好幾倍,當然就會引起九陽真氣的強烈反應。」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薛暢氣憤的指責:「莫非就是想騙我的俠義值!」

  系統不做回應。

  強忍痛楚的薛暢不得不放棄抱怨,繼續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九陰真氣在我體內無處可去,難道要將其廢棄?!」

  一聲脆響,系統繼續扣俠義值,繼續回應:「怎會無處可去?佛家參佛獨修心,道家養生五臟神。道家內功善於用真氣滋養五臟而得長生,因此丹田並不是內息的唯一去處,人體內也有五行,分別對應五臟,內息存於臟器之中,長久以往,自然也就擁有了該臟器的屬性,不然一些道家內功所蘊含的金、木、水、火、土的特性從何而來……」

  薛暢聽到這裡,心裡瞭然,其實在《九陰真經》中對五臟的內功修煉也有較為詳細的講述,只是他剛才急切之下,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現在有了大致的解決方案之後,他首先要確定的是讓九陰真氣去往哪個臟器,為此他再次詢問系統。

  「九陰真氣至柔,主生發,與水最為相近,當然是前往腎臟最佳。」系統的回答與薛暢所想完全相同,內心的興奮已經讓他忘卻了丹田的痛楚,他回憶《九陰真經》里的內容,迅速的擬定了遷移計劃。

  首先要先將九陰真氣從丹田中引出,由於兩股真氣的衝突導致丹田震盪、失去控制,要想重新恢復掌控,即使薛暢經過這一年多的九陽神功的刻苦修習,精神意念已經很是強大,也費了很大的勁才達到目的。

  而九陰真氣一離開下丹田,下丹田內的九陽真氣就恢復了寧靜,丹田不再激盪。也讓薛暢更能集中精神引導九陰真氣過會**,進入督脈。上行至命門穴後,將九陰真氣分為兩股,經左右通路到達腎俞穴,接下來就要嘗試著讓九陰真氣融於腎臟之中,這是一個急需耐心的緩慢過程。

  但好在腎臟主水、水溶萬物,是五臟中最容易存儲真氣的臟器,而九陰真氣至柔,兩者相得益彰,加快了這融入的過程……

  薛暢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終於結束了運功調息。

  他睜開雙眼,赫然發現柳凌英、顧詩婧、周婉瑤、顏冉伶四人都在房內,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孩子,你怎麼樣?!」柳凌英關切的問道。

  「剛才我只是運功岔了氣,現在已經沒事了,讓柳……奶奶您擔心,我真是——」薛暢露出愧疚的神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凌英打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沒事就好!這是回元升靈丹和易氣通竅丸,你趕緊吃幾粒,以彌補消耗掉的內力。」說完,他就將好幾個精美的瓷瓶塞到了薛暢懷中。

  薛暢沒有推辭,雖然他的九陰真氣得到極大增強,九陽真氣確實消耗了不少。再說這幾瓶丹藥千金難買,藥效應該極佳,他得留著給徒弟們用。

  「詩婧,薛暢這孩子可是你的大恩人,這份恩情你可要牢記在心!……」柳凌英語重心長的說著,卻見站在門邊的顧詩婧左顧右盼、心不在焉,當即沉下臉來:「給你說話呢,怎麼回事!也不過來道一聲謝!」

  顧詩婧很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薛暢抬眼看去,眼睛頓時一亮:只見顧詩婧穿一件素白色絲綢衣裳,隱隱透出蔥綠色褻衣,肩似刀削,腰如柳細,肌膚白裡透紅,雙唇潤澤似火,眉眼繾綣如霧般朦朧,青絲如瀑,緊貼於身後,凝脂般的玉靨上還有晶瑩的水珠流動,顯然是剛出浴不久,未做裝飾,未施粉黛,卻另有一番風情。

  她走到近前,雙手抱拳,頭往下一低,臉卻偏向一邊,匆匆說了一聲:「薛掌門,多謝了。」

  薛暢先是聞到一股濕潤的淡香,接著一片雪白映入眼帘,可惜顧詩婧身量頗高,坐在雲床上的薛暢無法看到更多,壓抑住心底升起的一絲綺念,說道:「顧宮主不必客氣,行俠仗義、扶危即困本就是我大周武林同道應盡之責,更何況神女宮和逍遙派又將是一家人。」

  薛暢說完這話,就見顧詩婧瞥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不滿。

  薛暢還待細看,顧詩婧已經起身回頭說道:「師叔,薛掌門運功完畢,想必一定餓了,還是先去用餐吧。」

  「對,對,先去吃飯,吃飯!」柳凌英一經提醒,趕緊說道。

  就在薛暢運功調息的這段時間,柳凌英還讓府里的廚娘又多做了幾樣菜,餐桌就直接擺在靜室外。

  薛暢還等著大家一起就座用餐,結果顧詩婧告訴他:她們師姐妹三人都已用過餐了,這一桌飯菜是專為他準備的。

  薛暢沒有客氣,他今晚消耗甚大,確實是有些餓了,當即坐下,風捲殘雲一般一口氣吃了五碗米飯,十盤菜餚也大多見了底,這才揉了揉微鼓的肚子,抬眼看了看還坐在餐桌旁的柳凌英,不好意思的說道:「柳奶奶,讓您見笑了。」

  柳凌英反而笑道:「孩子,你能在老身面前不拘俗禮,可見是真的把我們視為了一家人,老身甚感欣慰啊!」

  薛暢接過女僕遞來的布巾,擦乾淨嘴邊的油漬,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抓緊時間請柳奶奶您幫我參詳九陰神功的經文。」

  堂堂大周太皇太妃這麼晚了還守在餐桌旁,關心小輩只是其次,掛念九陰神功經文才是主因,她原本還在想如何婉轉的提醒一下對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卻一直記得,因此她欣喜之餘,很乾脆的點頭:「好!」

  顧詩婧、周婉瑤、顏冉伶三人也都抖擻精神,準備側耳輕聽。

  薛暢清了清嗓子,輕聲誦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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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薛暢一覺醒來,只覺精力充沛,更勝以往,心知是九陰真氣滋潤腎經,開始發揮功用。

  吃過早餐,送別徒弟們,薛暢和顧詩婧依舊同乘一輛馬車前往宮廷廣場。

  今日的神女宮宮主身穿華麗彩裳,蛾眉淡描,胭脂輕抹,頭上珠釵搖曳,一身香氣縈繞,顯得格外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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