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冷月逃跑江湖

  冷月洞房花燭夜時,從袖裡拔出刀來,趁新郎官酒醉回來,欲抱新娘度春宵時,一刀結果了文淵霸性命。

  冷月把陪嫁過來的小紅喊醒,將文淵霸屍體抬放到新房床上,將被子蓋好。然後兩人逃出文府,逃走大江南北。漂泊了大半年之久。

  這日來到江南水鎮。依江而建一座好大的亭子,上面匾額寫的:建江碼頭。亭子四周,是朱紅色扶手走廊,冷月和小紅沿著走廊,踏步走上亭子來。有小二上來迎著,抹桌子,泡茶。

  「兩位,用點什麼來著?」小二把手巾掛脖子上,彎了彎腰,問道。

  「一條三斤的清蒸魚,再炒一個時新小菜即可。」小紅吩咐小二說。

  「小紅,現在這裡離封都府城,少說也有八百里了。應該安全了。你等會去打聽江邊人家,租個房子,住一些日子,再作打算。」

  「小姐,這裡是建江碼頭。聽江湖上近來傳聞,天下碼頭,全歸碼頭門。碼頭門門主關伊之不是很在乎你嗎?放心,這裡住著安全。」丫頭小紅見小二正端了菜過來,便向小二打聽何處可以租到相安的房子。

  「我們碼頭分舵,沿江最好的處所,都有小院小落。亭子下去西南角大院,就是我們分舵陽舵主陽家院子,等用過餐,我帶你去走一趟。」小二倒是個熱心腸人。

  「你們門主是誰?」小紅知道小姐想打聽,又說不出口,「你們見過門主?」

  「可憐的,我們怎麼能見到門主?就是分舵陽舵主只怕也沒見過。你可能不知道個中等級構築,四個碼頭為一個分舵,五個分舵為一個總舵,八個總舵為一個幫,門主下面管著十大幫主。」小二見兩位聽得認真仔細,發覺自己說多了,「兩位客官用餐,有需要叫我!」便匆匆離開忙去了。

  用過餐,小二帶著冷月,小紅來到了陽家院子,陽分舵是個直爽之人。

  「小院小落,也有好的歹的。不知姑娘要什麼檔次的呢?依我看,姑娘在外,住高檔次的為宜,安全乾淨。」

  「住安全乾淨的吧。」小紅知道小姐,安全倒是不用考慮太多,必須乾淨整潔。」

  「挨著我隔壁,就有一套上好的院落,每天有傭人整理清掃。有四間房,前後有涼亭花木。你現在可以過去看看。」

  冷月,小紅都覺得很滿意,所以當天交了房租和押金,拿了鑰匙住了進去。

  長安府城文將軍府,文大將軍召集副將,參軍,校尉,主簿等人,商議怎麼做計謀,一報殺子之仇。

  副將侯馬良,是文大將軍帳前之計多星,「大將軍,事已過七個月了,也沒有兇手冷月下落。其實殺不殺兇手,已沒有那麼重要,有兩個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在江湖中,製造矛盾,把冷岳太拉下盟主之位,做人情把關伊之推上盟主位。二,趁機暗中殺了冷岳太,滅了隱門,嫁禍於關伊之。後續之事,就可以看一步走一步了。」

  文大將軍在桌子上一拍:「好主意,就按侯副將的良策去辦。所需人馬,軍費開支,只管開口。」

  關伊之門主也一直在派人尋找冷月。只是幾路人馬出去,接連回報,未找到人。

  關伊之又下令各幫,各舵,各分舵,各碼頭進行搜尋,也是暫無消息。

  這天,關伊之正和師父趙少廣商議大事。

  「為了穩住碼頭門的權勢基礎,為師已經走了兩步棋。一是向皇上推薦碼頭門成為西廠情報收集,分發事務局。二是將你推上盟主之地位。」提督大人趙少廣說:「皇上已同意碼頭門為西廠情報收集分發局。至於把你推上盟主地位,自有人為之。」

  兩人正作商談,有護衛進來稟報:「門主,宗主,江南府城幫主金卯生有急事要稟告。」

  「召上來。」

  金卯生幫主三步並作兩步,走上議事廳來。

  「金卯生見過門主和宗主。小的帶來一驚喜消息。」金卯生上氣不接下氣。

  「說來聽聽。」關伊之皺了皺眉頭。

  「冷月小姐和小紅丫環,現租住在江南府城所轄建江碼頭分舵陽舵主的出租院子裡了。住得很安穩,不用擔憂,聽門主吩咐。」

  關伊之一聽,喜笑顏開。他看了看師父,說:「派人暗中保護,暫時不要公開。」趙少廣暗中尋思,關伊之果然聰明,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暫不宜公開。是要讓冷月從諸多江湖破事中擺脫出來。

  現在算來,武林為九大門。當時第二大門為解甲門,門主陽振天。解甲門弟子多為三軍行伍退下來,或是朝廷地方解甲歸田等有一定地位之人。在爭奪盟主之位時,無論武功比試還是經濟實力,解甲門都略勝隱門一籌。多虧文大將軍從中周旋,隱門以三十萬兩白花銀的價值,坐上盟主之位。

  「大將軍,節骨眼就在解甲門陽振天身上。可以派一人隱居在上武府城陽家莊附近,找機會接近陽振天的下人。傳出謠言,說因為隱門冷岳太和文大將軍有殺子之仇,必將冷岳太拉下盟主之位。現在最有資格上盟主之位的人選,自然是解甲門的陽振天了。至於關伊之的碼頭門,畢竟成立不久,暫無資質。一旦養成虎患,今後上位就難了!」副將侯馬良推出他的良策,讓文大將軍另眼相看。

  上武府城的陽家莊,可以說是九大門中最為豪華廣闊的莊園。莊園西側有一茶樓,簾上挑著「上武陽茶」四字,分上中下三層。下層喝的是大碗粗飲,吃的是米湯油條等,坐的是布衣平民。中層喝的是精細綠茶紅茶,吃的是魚肉雞鴨等,坐的是生意往來之人。上層喝的是山崖古茶珍品,吃的是山珍海味等,坐的是園外掌柜財主。

  這上武陽茶,是陽家莊的一處產業。第一層也供陽家莊勞役走使免費飲用。所以,特別是早上,基本上第一層在座的都是陽家莊的下人在吃喝。可是,今天大家見到了一個生面孔,五十來歲,看穿著也不像是下等人。

  陽家莊的花匠陽穀雨,也是陽家莊本家,所以多管些閒事。「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只因犯了點事,被主人趕出來,流落在此,見這店裡早點茶不貴,所以進來了。」

  「哦,原來如此。這裡的點心,茶葉不貴,還實惠。以後可以經常來。」陽穀雨見他穿的雖然髒了些,但也不是粗布衣服:「你原來在主人那做什麼行當。」

  「做倉庫管家。只因父親病重危急,挪了庫里幾兩銀子。。。哎,算了,說來也沒啥意思。」

  「難怪了。也罷,如果有相關的事,我幫你盯著點。你貴姓大名,下次也好招呼。」

  「我叫番白居。多謝哥哥照顧。」番白居忙站起來,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