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和郎不辛檢查結果出來後沒啥事,陶志招呼著他倆先回去。
「那不能,龔城還有許老師還在醫院呢,我得照顧著。」郎不辛說道。
「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們先回去吧。」陶志無奈。
郎不辛還要再說,喬木低著頭拽拽郎不辛的手,不敢抬頭去直視陶志。
此時幾人已經沖洗乾淨換了衣服,喬木才發現其中一個泥人竟然是龔城的那個可怕的有錢人哥哥。
想起上次在嘉年華時候陶志對自己的嚴刑逼供,喬木依舊心有餘悸。
「我們先回去吧,在這也幫不上忙,相信陶先生會處理好的。」喬木說道。
「不是……」郎不辛還要再說話,喬木卻直接拖拽著郎不辛往外走。
兩人走後,陶志在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等到醫生將昏迷的許言澤推出來。
護士將許言澤的病床推到了龔城的病床旁邊,此時的龔城剛剛從昏睡中醒過來,因為中暑的緣故此時還有些反胃和頭暈,手上掛著藥水。
「醫生,他這樣就行了嗎?」
「不用什麼呼吸機?不用重症監護室?不用輸熊貓血?不用簽什麼病危通知書之類的嗎?」陶志擔憂的問道。
畢竟番番可是說了原劇情許言澤因為失血過多還有高燒不退搶救來著。
現在就這麼簡單粗暴的清理傷口後掛個藥水就放在普通病房了?
「不用不用,你問了一路了。」
「患者右手的傷看著嚴重,也確實流了不少血,不過還好止血及時,年輕人嘛,沒個幾百CC的血,多吃幾碗飯就補回來了。」
「這個傷口我們已經縫合過了,畢竟被泥巴裹了這麼久,還是存在感染風險的。」
「所以今天晚上家屬要注意看護,每過一個小時量一次體溫,發現溫度過高的話就喊值班醫生啊,人醒了也喊一下醫生。」護士叮囑道。
陶志送走了護士,才安心的坐到了許言澤的床邊,看著雖然昏睡,但是逐漸有了唇色的許言澤,陶志不禁露出笑來。
所以,自己真的把原劇情給改成功了?
那些啥失血過多搶救啥的劇情直接被砍了?
自己還是有點用的嘛。陶志咧開嘴。
龔城安靜的坐在病床上,就連呼吸都又慢又淺,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陶志滿目閃爍帶著笑意的看著許言澤。
原來許言澤依舊是能吸引到先生的目光的。龔城心想。
從先生如驚喜一般降臨到自己面前開始,先生所有的目光與注意力都在許言澤的身上。
先生查看著許言澤的傷,為他的傷勢擔憂皺眉,進了醫院便將自己丟在了病房,一路跟著許言澤去了診室門口,等待著他出來。
一直到現在,先生都沒有抬起頭去看一眼自己。
龔城心中發沉,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想去喊一聲先生,想去搶奪先生的視線。
可是在此時許言澤重傷昏迷的情況下,自己這樣的情緒實在卑劣不堪。
陶志確定了許言澤無礙,便定下來心,為他蓋好被子,站了起來往外走,自始至終沒有去看一眼隔壁床的龔城。
龔城垂眸掩蓋眼中的神傷,目送陶志離開病房。
約莫十分鐘後,陶志提著一袋子東西回來,坐到了龔城的病床旁邊,一把掀開龔城腳上的被子。
龔城一愣。
「先生?」龔城疑惑問道。
陶志抓住龔城的腳腕從被子中拿了出來,龔城因為疼痛而沒忍住往回抽了一下腳,卻被陶志重新拽住。
陶志從袋子中拿出雲南白藥噴霧劑來。
「是左腳腕吧?」陶志抬起眉眼看向龔城問道。
龔城一怔。
「嗯。」龔城的聲音幾不可聞。
在坑底時龔城站起來後提步就疼得皺眉的樣子,顯然是傷了腳腕,只是許言澤傷的嚴重,陶志一直無暇顧及,現在終於歇停下來了,就來處理一下。
陶志直接打開噴霧劑懟著龔城腳腕噴。
「我要是不問,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說?」陶志問道。
龔城只覺心中暖意涌動。
先生知道自己扭了腳,先生是關心著自己並且有將目光分給自己的。
「許老師受傷更嚴重。」龔城說道。
陶志聞言只覺得無奈,龔城這孩子咋就這麼實誠這麼乖呢。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知道了嗎?」陶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