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陳嘯只覺雙腿發軟,竟毫無徵兆地直接摔倒在地面之上。
方才的鍛造過程,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精力高度集中,致使自身的消耗極為巨大。
就在此時,精神突然鬆懈下來,再加上心理上所遭受的沉重打擊,這雙重壓力猶如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狠狠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近窒息。
使得陳嘯一時間難以承受。
一旁的師兄弟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扶住陳嘯,小心翼翼地將他帶回天武閣內,以便為他進行治療,使其能儘快恢復。
這場如同鬧劇般的比試,至此也算是徹底落下了帷幕。
那柄曾經令陳嘯無比自豪的靈階巔峰長劍,此刻就那麼孤零零地靜臥在地上,再也無人投去關注的目光。
它宛如一位無聲的見證者,默默地見證了這場鬧劇的起始與終結,然而在這一刻,卻被眾人無情地遺忘。
那把長劍,恰似陳嘯曾經的驕傲一樣,在這場充滿波折的比試中被徹底摧毀,淪為了一個令人唏噓的笑話,徒留一片落寞與淒涼。
……
「行了,你們從哪兒來的就趕緊回哪兒去吧,我這邊還有事兒要忙呢,就不送了哈。」
唐鐵拿到了推薦信後,便懶得再與這幫鍛造大師多費口舌了。
他那原本帶著幾分討好的眼神此刻已被不耐煩所取代,嘴角微微下撇,仿佛多看這些人一眼都覺得厭煩。
與之前殷切接待他們時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原因不言而喻,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在唐鐵心裡,這些鍛造大師就如同用過即棄的工具,再無利用價值,自然成了無關緊要的存在。
這話一出,不少鍛造師當場就炸了鍋。
一位身材魁梧的鍛造師皺著眉頭,大聲嚷道:
「什麼意思?你讓我們來,我們就來,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我們成什麼了?」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鍛造師也氣得吹鬍子瞪眼,連連搖頭。
老劉更是滿臉不悅,向前跨了一步,提高音量道:
「我們來都來了,你讓你那小徒弟出來,和我們交流交流鍛造技藝。我們在這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老遠跑來,可不是被你這麼隨意打發的。」
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不滿,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離開。
其他鍛造師們也紛紛附和,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仿佛隨時可能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做夢!」
唐鐵可絲毫不會慣著他們。
他對這幫老傢伙可謂是了如指掌。
他們平日裡對鍛造技藝的痴迷程度令人咋舌,一旦沉浸其中便無法自拔。
他深知他們口中所謂的「交流交流」極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場無休無止、長達三天三夜的漫長「研討會」。
這幫人一旦研究起鍛造來,那簡直是瘋狂到不顧時間、不顧精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鍛造這一件事,完全是不要命的狀態。
唐鐵心裡清楚得很,他可不希望林易去承受這份「折磨」。
林易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被捲入這樣一場可能會讓他身心俱疲的「交流盛宴」中。
這七天裡面,林易學習到的東西已經非常多了,足夠他這段時間去慢慢消化。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所有想要和林易談一談的要求。
隨後,他便準備直接採取強硬的手段送走所有的鍛造大師。
「都別說了,快走吧快走吧。」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那些還在試圖爭取的鍛造大師們,臉上的表情嚴肅而決絕。他雙手微微握拳,仿佛在給自己增添力量,準備以強硬的姿態結束這場紛爭,讓林易能夠遠離這些可能帶來無盡麻煩的「交流」。
這些鍛造大師可是不惜破碎了假身傳送而來,所付出的代價著實不小,又豈能這麼輕易就甘心同樣離開。
當然了,唐鐵也是相當賴皮的。
他直接在眾人面前大大咧咧地說道:
「又不是我讓你們傳送真身過來的,你們跟我瞎叫什麼叫?都趕緊走嗷,別逼我發火!要是我發火了,讓老燕把你們全殺了!」
唐鐵的話語中帶著十足的蠻橫,那蠻橫之勢如同兇猛的野獸,張牙舞爪,讓人不敢輕易違抗。
一旁的燕如鋒則有些無語地朝著一眾鍛造大師拱了拱手。
他的動作沉穩而優雅,仿佛一位紳士在向眾人行禮一般,盡顯風度。
他緩緩開口說道:
「各位鍛造大師,本人燕如鋒,華夏軍校校長。」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猶如深邃山谷中傳來的迴響,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此刻的他,毅然站在唐鐵與鍛造大師們之間,宛如一座堅實的橋樑,似乎想要以一種較為平和的方式來緩解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那無奈好似淡淡的雲霧,在眼眸中輕輕飄蕩,但又有著身為校長的沉穩與擔當,恰似巍峨的高山,堅定不移。
他試圖在這混亂的局面中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讓雙方都能有一個相對滿意的結果,那份執著如同閃耀的星辰,在這片混沌中熠熠生輝。
他的名字在業界如雷貫耳,很多人都是聽過的,眾人紛紛皆和燕如鋒打了個招呼。
只是,在這些打招呼的語句之中,免不了要貶低一下一旁的唐鐵。
「燕校長,久仰大名啊!燕校長果真是如同傳聞之中那般,乃鐵血硬漢啊!只是…… 像燕校長這般的好男兒怎會與唐鐵這等無恥之徒共處呢?唉!」
一位身材瘦削的鍛造大師搖著頭說道,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一絲疑惑,看向燕如鋒的同時還斜睨了唐鐵一眼。
「燕校長各方面都極為出色,唯獨這天武閣的人選安排嘛…… 唉,燕校長可得三思啊!」
另一位頭髮花白的鍛造師也跟著附和,他皺著眉頭,似乎對唐鐵進入天武閣一事深感不解和不滿。眾人的話語中滿是對唐鐵的不滿與調侃。
那調侃恰似尖銳無比的利箭,一支支直直地射向唐鐵,恨不得將他扎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