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頓時有些無語。
除了郝川和祁霖以外,其他人林易倒是不認識。
一共三女一男,都是天啟境巔峰的實力。
陣法系的天啟境巔峰並不是只有他們四人,但最終只有他們堅持了下來。
或許和他們修行的武學有關。
如果主修八段錦、太極或者易筋經,應該能夠更好抵禦威壓。
但如果是八卦刀、降龍十八掌或者凌波微步這一類攻殺型武學,恐怕防禦能力就會差一些。
教官還在繼續陰陽怪氣。
「這個比例還真是讓我吃驚啊!我還以為你們一個人都撐不下來呢,真棒!」
「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辟海境是什麼巔峰強者呢!我告訴你們,在真正的戰場上……辟海境,就是送死的炮灰罷了!」
教官的話語聽起來是誇獎,其實充滿了嘲弄和陰陽怪氣,讓陣法系的少年少女們聽著憤怒不已。
就連祁霖的臉色也微微變化。
但她此刻還在全神貫注地抵禦威壓,無法出聲,
教官的話音落下之後,他就已經撤去了他的威壓。
如果再繼續壓迫下去,或許真的會有人堅持不住,率先暈倒過去。
這不是教官想要看到的。
威壓消失的那一刻,眾人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是壓迫在自己頭頂的一顆巨石在此刻被轟然移開,釋放了他們長久以來的束縛。
他們一個個都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貪婪地吸收著久違的自由之氣。
所有人的眼神中滿是驚恐,那種剛剛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恐懼感,讓他們的瞳孔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驚慌失措。
他們都是各個高中的寶貝,從來沒有人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用威壓來壓制他們。
這種被無形威壓所籠罩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緊緊握住喉嚨,無法呼吸,無法掙扎,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死神擦肩而過。
而現在,隨著這股威壓的消散,他們仿佛重獲新生,每一次呼吸都彌足珍貴,每一個活著的瞬間都異常寶貴。
林易混在人群中,悠悠地站起,象徵性地大口喘息了幾次,營造出一種自己十分虛弱的模樣,免得引起注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個教官的身上。
這教官雖然說話的語氣有些欠揍,但其實他說的是真的。
身為燕京大學的學子,他們更應該對戰爭有所概念。
若是燕京大學內真的出現了異獸,那些異獸只會比現在教官散發出來的威壓更加恐怖。
這一點林易是深有體會的。
畢竟,他就曾經差點死在異獸手下。
隨著威壓消失,大家終於用能說話了。
一個女生虛弱地坐在低聲,指著教官說道:
「你……你濫用私刑!我……我回燕京大學之後一定會舉報你!」
教官絲毫不慌,甚至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看向那個剛剛說話的同學。
「當然,可是你現在說了出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安然地回到燕京大學嗎?」
「你們別忘了,這可是深林,如果我悄無聲息地殺了你,誰又能證明你是我殺的呢?山林危險,或許有吃人的野獸存在……也說不定吧?」
所有人的心中仿佛被冰冷的寒風一吹,霎時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此凝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迅速在場中蔓延開來。
沒錯。
就憑藉這個教官的實力,想要殺掉他們,豈不是輕而易舉。
祁霖臉色微凝,立馬護在了那位先前出聲威脅的同學身前,微微有些喘息地冷聲道:
「教官,請您不要恐嚇我的學弟學妹!如果你要對他們不利,你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教官嗤笑一聲,瞥了一眼祁霖,淡淡道:
「我對殺人沒什麼興趣,我剛剛也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在軍訓期間,對我尊敬一點,畢竟你們的性命都捏在我的手中。」
一時之間,大家怒氣沖沖地瞪著面前的教官,卻沒有人敢再敢隨意開口。
見所有人不敢說話,教官似乎有些意興闌珊,擺了擺手,朗聲道:
「好了,和你們陣法系的見面禮結束了。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剛剛那種絕望的感覺,畢竟如果在戰場上,你們可能會感覺到更加的絕望。如果現在能夠提前適應,上戰場之後就會好很多。」
「我叫獨狼,是你們接下來七天軍訓時光的教官。」
獨狼這個名字一出,不少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迷惑和詫異。
這是什麼名字?
獨狼似乎對這種眼神見怪不怪了,悠然道:
「不用感覺到奇怪,我就是無名無姓的,我是個棄嬰,是我們校長把我撿了回來。我想要跟著校長的姓氏,但是校長說我還不配,所以我現在叫獨狼。」
「或許等某一天,我實力突破了驚濤境,或者更強的境界,我就會叫燕獨狼了。」
獨狼口中的校長自然是燕如鋒,那個華夏軍校每個人眼中的神明一般的男人,也是華夏軍校的信仰。
「扯遠了,我繼續說。你們也不用覺得我是挑釁你們,我只是想要調動起你們憤怒的情緒,讓你們忽略身體的變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想要殺死我上,這樣對你們有好處。」
「你們或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靈氣稍有精進。」
獨狼話音落下,饒有興致地等待著這幫陣法系學生的反應。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發現自己的靈氣居然上漲了一小截。
若是修煉的話,這一小截起碼得修煉數天以上!!!
沒想到,只是被壓制了幾分鐘,就有如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