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其實冉君源不止說過這一次。
但是之前冉君凝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以為只是冉君源的玩笑話。
可此時,在冉君凝得知了這其中的秘辛之後,她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原本沉默著一言不發的冉君凝突然扭過頭去,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冉狗弟!你怎麼和二叔說話呢!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帶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你都聽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你不是不差錢嗎?你出去買一套別墅,你就算一天帶回去一百個女的我都不管!」
冉狗弟是小時候冉君凝給冉君源起的小名,後來因為有辱罵性質,家主不讓冉君凝喊了,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過冉君源了。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的冉君源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冉君凝居然敢突然朝著他出手!
他身旁那兩個女人早都已經嚇傻了,從冉君源的懷抱之中掙脫了出來,一溜煙踩著高跟鞋跑掉了。
她們害怕再繼續留在這裡,她們小命可能都不保了。
冉君源也沒時間理會跑掉的幾個女人了,一臉憤怒地看著冉君凝,怒道:
「你瘋了?!你打我幹什麼?!」
冉君凝冷笑,「冉狗弟,我想打你就打你,我是你姐,這需要理由嗎?」
冉狗弟也是茫然了。
平日裡冉君凝雖然跋扈,但一般也懶得搭理他,今天怎麼跟一個火藥桶一般,一點就著?
有病嗎?
冉狗弟晦氣地啐了一口,不再和冉君凝爭吵,而是惡狠狠地說道:
「冉君凝!算你狠!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看來你是忘了當初我爺爺是怎麼揍你的了!你給我等著!」
冉狗弟指著冉君凝,撂下了幾句狠話之後,一溜煙的跑進了大宅之中。
一旁的冉司山嘆息一聲。
「何必呢。」
冉君凝抱著胳膊,一邊朝著大宅內走去,一邊冷聲道:
「我看見他這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我就來氣!冉家這麼多年都給他擦過多少次屁股了?他這種無惡不作的人成了家主,那麼咱們冉家就徹底廢了!」
「我不管什麼規定什麼傳統,過期的東西不能吃,古板的東西也不需要再留著了!」
冉司山沒說話。
他心中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如果讓冉君凝去和冉君源爭權,成功的概率太低了不說,萬一出事……
冉司山不敢去想。
走進大宅之內,冉君凝直奔自己的父親的房間。
她想要確認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
難道自己的父親也真的不希望自己去爭權嗎?
當初父親放棄指點自己,就是因為這個嗎?
父親也不信任自己嗎?
冉君凝心亂如麻!
其實她一直以來對於冉家家主這個位置,並沒有什麼興趣,她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瀟灑生活。
可是……她自己放棄和被迫放棄可是兩碼事的!
最讓冉君凝生氣的一點就是家主的規定。
只傳男不傳女?
都特麼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男女不平等?
咋的了?
女的就不是冉家人了?
冉君凝此刻一腔怒火!
她無視其餘朝著她行禮的僕人,徑直上了二樓。
其餘人也看出了這個混世小魔王好像正在氣頭上,對她那是避之不及,怎麼可能走上來招惹呢?
可惜,有一個人除外。
這人也是冉君凝在冉家內最煩的一個人。
甚至比煩冉狗弟還要煩!
冉狗弟的母親!
李琴!
冉君凝敢說,冉狗弟能有現在這副紈絝的模樣,絕對和這個李琴脫不開關係。
此刻的李琴哪怕是在自己的家中,依然穿著一套華貴的貂皮大衣,胸前高聳雪白如雪,滿臉都塗抹著厚厚的脂粉,隔著十米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那一股噁心人的香水味。
「呦,這不是小凝嗎?怎麼回來了?這是終於想起來這裡才是你的家了?」
冉君凝冷冰冰地看了李琴一眼,眼中鄙夷都快要滿溢出來了。
「滾開,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嗎?」
李琴聞言,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捂著紅唇嬌笑道:
「瞧瞧,小凝這話說得還真是有水平啊!不過我可是你的長輩,你是不是應該對我尊敬一點?你教育你小弟的時候,不是挺有氣勢嗎?」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李琴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很顯然,冉狗弟已經完成了他的小報告。
冉君凝絲毫不懼,俏臉淡笑一下,朗聲道:
「尊敬是分人的,如果這個人不值得我尊敬,或者她先不尊重我,那我何必尊重她?」
「你……」
說不過冉君凝的李琴皺了皺眉,瞪著面前的冉君凝。
這時候,冉司山到了,連忙拉住了冉君凝,朝著李琴笑道:
「弟妹莫怪,小凝今天輸了比賽,心情不好,我是帶她回來見她父親的……小凝,給你三叔母道歉!」
冉君凝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冉司山皺了皺眉頭,剛要繼續開口勸說的時候,身後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
「好了,小琴,你怎麼和孩子計較?丟不丟人!」
冉司山皺了皺眉,轉過頭朝著身後看去。
突然出聲的自然就是冉司天了,他此刻正在樓梯上,朝著二樓走來!
冉司山有些鬱悶,今天這幾個煩人的傢伙怎麼全都在家?
早知道如此,冉司山就不挑今天回來了。
李琴見自己的丈夫冉司天出現嗎,嬌笑一聲,朝著面前的冉君凝道:
「既然你三叔開口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這時候,躲在一旁屋中的冉狗弟不樂意了。
「媽……她打了我……」
冉司天冷厲的目光頓時掃向屋中,嚇得冉狗弟不敢再說,一下子關上了門。
見狀,冉司天笑了笑,看向冉司山和冉君凝,壓根沒有提剛剛冉狗弟的事情,而是道:
「你們想找大哥?可惜了,大哥不在家啊……而且大哥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