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說,我知錯了,讓我離開這裡,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了。」
「呃……」
若川輕咳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家母如今身在何處,小女子也不知。
「你,你母親?」
鐵橋山微微一怔,看向若川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驚弓之鳥一般蹦了起來:「您,您是若常惺與那個仙女所生的兒子?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很面熟,難道若常惺真的娶了那個仙女?」
「我靠,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一個大美女,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木頭人?」
「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顏值!」
鐵橋山抱著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這才回過神來,繼續研究起那封印來。
「既然你母親不在這裡,那麼,這件至寶,又被何人所得?」
「我。」若川道。
鐵橋山目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麼,可否讓我離開這裡?」
「沒有。
若川歉然道:「下卷的力量,我還沒有完全掌控,你可能要在這裡多待一段時日了。」
「不會吧!」眾人都是一愣。
鐵橋山身形一震,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似乎隨時都會放聲大叫。
「鐵橋山上,要破開封印,還是可以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芋頭突然出聲。
「哦?」他一愣。
「你說。」鐵橋山忙道。
老芋頭道:「等你變得更強,很快就能控制住第二層封印,然後把你從裡面救出來。不過,有些遺憾。
「有什麼好遺憾的?」鐵橋山急道。
老芋兒嘆道:「只是很遺憾,如今少主正在被聖人谷眾高手圍剿,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誰也不知道天書會落在誰的手裡,他會不會把你碎屍萬段?」
「當然!」他點點頭。
老芋子突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若是你能將自己所會的淬體之術交給小主子,讓小主子變強,說不定小主子就能渡過難關,然後再把小主子送出來,你看如何?」
若川一聽,頓時詫異地望向老芋子。
難怪芋子一直催促著他,讓他打開第三頁。
身為天道之魂,老芋子怎麼會不清楚這第三張封印的內容。
這老傢伙,還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我呸!」若川沒好氣的說道。
鐵橋山一聽,狠狠地看了一眼老芋子,又看了一眼若川,冷笑一聲:
「你父親為了追求你母親,把我當成了榜樣。」
「你母親更是將我囚禁了二十多年!」
「混|蛋,你這是在敲詐我啊!」
「所以,我一個人就能欺負到你全家?」
若川看到鐵橋山一臉的無辜,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他如今迫切需要提升實力,但鐵橋山那副悽慘模樣,繼續壓榨下去,就有點對不起他了。
「鐵伯,看在你與家父交好的份上,我自然不會讓你太過難堪,而且,一門武技,乃是立宗之基。」
若川抱拳說道:「你不用擔心,等我哪一天掌握了第二層的力量,就會立刻放你出去。關於我母親的所作所為,對不起。」
說完,若川轉身就走。
「等一下!」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鐵橋山卻攔住了若川,讓他停下腳步。
「鐵伯,有什麼事嗎?」若川轉過身來。
鐵橋山沒有立刻回應若川的話,只是盯著老芋說道:「你能活下來,應該就是這東西的靈性吧?難道你早就發現了我的秘密?」
老芋頭微微一笑:「這天下間,就沒有我不懂的。」
「怪不得。」莫問淡淡的道。
鐵橋山嘆聲道:「老夫被囚二十餘年,看似癲狂,實則心中怎能無怨?雖然我和若常惺曾經是至交好友,但是我不會把自己的修煉之法教給這個年輕人,唯一的秘密,就是這個秘密,我對不起門派。」
【秘密?】
若川聽完鐵橋山和老芋子的談話,一臉懵逼。
鐵橋山望著若川,認真說道:「小子,我可以教你修行之法,也可以用我所說之物,助你迅速增強修為,不過,你必須要保證一個條件。」
「您說。」若川正色道。
鐵橋山目中閃過一絲歉然,似是想起了什麼。
「在『聖子會』里,我就是一個另類,整天濃妝艷抹,被無數長輩鄙視。」
「我也很努力,要向所有人證明,我們鐵橋山,從來都不輸於人!」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一處山崖上,無意中發現了一本名為《不動明王》的秘籍,那是一部聖人的遺物。」
「靠著這本書,我迅速揚名,被掌門看中。」
「為了面子,我將這本秘籍據為己有,只是為了自己的修行,從未告訴過宗門。」
「被封印了二十五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我的負罪感越來越重。」
「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掌控這股力量,但我擔心,如果我堅持不住,我會讓整個宗門蒙羞。」
「老祖的衣缽,不能毀於我之手。」
「這門功法,我會傳給你,但你要保證,度過此劫之後,一定要將這門功法送到聖地聯盟!」
「若是如此,我等縱然身隕,也不枉此生!」
若川看著鐵橋山上帶著期盼又帶著歉疚的眼神,心中一凜。
若是鐵橋山能讓自己逃出封印,傳授自己修煉之法,那若川也就放心了。
畢竟,這是一種互惠互利的交易。
可鐵橋山,卻是將對自己的師門,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
他雖然怨恨若川的父母,卻依舊將自己的修煉之法傳授出去,就是為了保住老祖一脈的香火。
這一點,讓若川十分佩服。
但若利用鐵橋山對他的虧欠,對他的忠心,讓他學會了聖體盟的傳承,那若川就沒臉見人了。
「鐵叔,我說過會放過你,就一定會做到!」
若川認真地說道:「關於傳授給聖體會的事情,你自己來辦吧,本座並不打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謊言,你那套法門,本座固然也很動心,可若讓本座占了你的情分,本座這一關也邁不過去。」
說罷,若川便從這片天地中,徹底消散。
看著自己身邊空無一人的地方,老芋頭微微皺眉,不過隨即便釋然了。
這小子,有時候倔強了點,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