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真相
以張煜的實力，任何細微的變化，都無法瞞過他的感應，然而，他可以肯定，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的確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奇怪了。」張煜皺起眉頭，射鵰世界的情況明顯跟遮天世界等幾個世界不同。
遮天世界外的虛無空間，一直都在勻速減小，斗破世界、仙劍世界、西遊降魔世界也一樣。
唯獨這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始終沒有變化。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射鵰世界與其餘世界有何不同？
張煜陷入了沉思。
從本質上講，射鵰世界與遮天世界、斗破世界等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等級比較低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射鵰世界還是一個原始的世界，沒有外力的介入。」張煜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難道，必須要有外力介入，幫助射鵰世界成長，才能夠讓射鵰世界周圍的虛無空間縮減？」
除了這個可能，張煜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
正當張煜以為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時，他視線中的虛無空間毫無徵兆地發生了變化。
只見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直到縮小到一定程度之後，才停止變化。
什麼情況？
張煜的目光頓時被虛無空間吸引，然而他盯著後者看了許久，卻沒有再察覺到什麼動靜。
穿過虛無空間，回到射鵰世界，張煜小心翼翼查看了一下射鵰世界的情況，卻發現一切都十分正常，射鵰世界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的狀況，可偏偏，那虛無空間的確縮小了，這一點，張煜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
射鵰世界沒有變化，那就證明，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減小，與射鵰世界並無關係，而是其餘某種特殊的原因造成的。
張煜再次穿過虛無空間，來到時空亂流。
目光投向那廣袤無垠的時空亂流，依舊是無比瑰麗、震撼，讓人目眩神迷。
張煜隱約感覺，這時空亂流，也沒有什麼變化，或者說，就算時空亂流發生了什麼變化，他也難以察覺，因為他的神念覆蓋範圍太小了，連時空亂流的億萬分之一都無法覆蓋，又如何能夠洞察整個時空亂流的情況？
張煜之所以認為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縮小與時空亂流沒有關係，是因為這虛無空間周圍的時空亂流沒有什麼異常變化。
「虛無空間的縮小，與時空亂流無關，也跟射鵰世界無關。」張煜皺起了眉頭，越發疑惑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虛無空間的縮小？」
沉思了片刻，張煜仍舊沒有尋到答案，不由喃喃：「看來，只能等天龍八部世界成型以後，再看看天龍八部世界是否也存在著這樣的情況……」
提到天龍八部世界，張煜神念一動，立即查看了一下前者目前的成型進度。
可當他看到那世界漩渦的時候，不由愣住了：「成型了？」
不知不覺中，天龍八部世界竟然已經成型了！
「等等，天龍八部世界是什麼時候成型的？」張煜忽然想到了射鵰世界外虛無空間的變化，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聯繫？
儘管天龍八部世界與射鵰世界是兩個獨立的世界，並沒有實質性的聯繫，但為何偏偏那麼巧，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縮減的時候，天龍八部世界剛好成型了？
沒來由的，張煜想起了系統當初說過的話，創造世界，或者讓一個世界進階，便是解除封印的過程，並且能夠增強世界意志，眼下這種情況，不正好印證了系統的那一番言語？
只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其實，驗證的辦法很簡單。」張煜看著成型進度約莫55%的陸小鳳世界，只要時刻關注陸小鳳世界，待它成型的那一刻，看看射鵰世界外的虛無空間是否縮減，就能驗證兩者之間的關係。
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總不能還是巧合吧？
就這樣，張煜盤膝坐在時空亂流中，耐心地看著陸小鳳世界一點一點成型，看著那模糊的投影逐漸清晰，雖然略微有些枯燥，但比起修煉，這點枯燥，張煜還是可以接受的。
時間緩緩流逝著，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張煜感覺眼睛都有些乾澀的時候，陸小鳳世界終於快成型了，那投影無比清晰，就好像一個真實的世界，只是沒有色彩，給人一種孤獨、死寂的感覺。
到了此時，張煜終於轉移了目光，眼睛緊盯著眼前的虛無空間，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十、九、八、七……」張煜呼吸有些緊促，莫名有些緊張起來，眼睛則是盯著虛無空間，一眨不眨。
當張煜心中默念的數字到達「一」的時候，眼前的虛無空間，頓時發生變化。
與張煜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相同，此刻的虛無空間，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減，只短短一個呼吸，便縮減了不少，然而一個呼吸過後，虛無空間便又停止了下來，維持著某個固定的面積或者體積不再變化。
果然！
張煜精神一振，與他猜測的一模一樣，當新的世界誕生，原來的世界外的虛無空間，便會縮減，而且時間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到這時候，張煜基本上可以下結論了，孵化新的世界，的確能夠讓虛無空間的面積或體積減小。
每一個新的世界誕生，都能夠讓老的世界虛無空間減小，如果新的世界數量達到一定數目，那麼虛無空間終究會徹底消失！
「所以，創造新的世界，這條路，我走對了！」張煜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是誤打誤撞，為了別的目的，才創造新的世界，可現在看來，這條路恰恰是最正確的道路。
他不知道新世界的誕生為何會使得虛無空間縮減，他也沒必要追根究底，他只需要知道，這麼做對自己有利就行了。
「讓原有的世界進階，以及創造新的世界，都能夠幫助縮減虛無空間的範圍，增強世界意志……」張煜大概清楚了如何縮減虛無空間的辦法，「不過，前者是只能影響本世界外的虛無空間，而後者，則可以影響所有的世界！」
為了確定這一點，張煜又特地去了遮天世界一趟。
穿過虛無空間，來到遮天世界外的時空亂流，果然如張煜所料，這裡的虛無空間，相對於他之前離開的時候，又縮減了不少，比起它原本應該縮小的面積，要多出不少。而這，顯然是新世界誕生所帶來的福利。
之後，張煜又往返斗破世界、仙劍世界、西遊降魔世界、蒼穹界等幾個世界外的時空亂流，觀察這些世界外的虛無空間，而這些世界的虛無空間的變化，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測。
到此刻，張煜終於洞悉了虛無空間變化的真相與奧妙。
「雖然我研究不透虛無空間，但我知道了該如何減小虛無空間的範圍，對我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張煜笑了起來，心情十分舒暢，耗費這麼久的時間，在各個世界來回折騰，如今終於洞察了真相，一切辛苦與汗水，都是值得的。
片刻後，張煜離開了時空亂流，通過虛無空間，回到了蒼穹界。
他降落在寶山上，坐在山腰之處的靈泉一旁，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既然知道了孵化新世界就能減小虛無空間，知道了世界進階能減小虛無空間，那就應該好好利用起來，否則，他辛辛苦苦找出真相，豈不白費？
「或許，可以再適當地孵化一些低階世界！」張煜原本對低階世界不是很在乎，可現在，他卻大大提高了對低階世界的重視，他所在乎的，不是低階世界本身，而是低階世界的誕生，對原有世界外的虛無空間的影響，從這方面來說，低階世界的價值，絲毫不遜色於高階世界。
孵化低階世界，這個很簡單，張煜只需要利用蠱惑術，以諸多故事為藍本，編纂一些史籍就行了。
可讓原本的世界進階，就不容易了！
想一想荒野世界，從誕生至今，耗費了多少億年的時光？
然而即使如此，依舊是在張煜的幫助下，才成功進階為七階大世界，否則，恐怕還得熬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
想一想，遮天世界，仙域自我修復了多少萬年，才勉強修復了一小點，直到張煜親自出馬，還拉上貪狼神犬等人當苦力，辛苦數月之久，才晉級為頂級的七階大世界。
而斗破世界、仙劍世界、西遊降魔世界等等，並不具備直接晉級的條件，想要進階，更是無比艱難……
「唯有進階，才能夠大幅度縮減虛無空間範圍，否則，那一點點變化，水磨石穿，得等到猴年馬月？」張煜見識過新世界誕生的時候，老世界外面的虛無空間迅速縮減的場景，自然是不滿足於一點點的縮減與變化，「可是，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各個世界進階？」
這方面，張煜雖然有一點經驗，但知道的也不多。
他只知道，引進一套新的修煉體系，完善天道法則，對世界進階有著很大的幫助，當初荒野世界就是因為引進了遮天世界的修煉體系，獲得了進階的契機。關鍵是，荒野世界本身就處於進階邊緣，缺的只是臨門一腳，而斗破世界、仙劍世界等等，離進階還差得有點遠！
因此，單靠引進一套新的修煉體系，對整個天道的影響很微弱，起碼得百花齊放，引進數以萬計的修煉體系，甚至要讓這些修煉體系紮根，才可能幫助一個七階大世界進階。
「這任務，單靠我一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張煜搖搖頭，「甚至，就算把蒼穹學院所有人都派出去，也難以完成。」這種事情，單靠一個人，一個勢力，是很難完成的，無異於杯水車薪。
如天龍八部世界、射鵰世界這樣的低階世界，也許不難，但如斗破世界這樣的七階大世界，卻難如登天。
到底該怎麼辦？
張煜的眉頭深深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