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前線依舊風平浪靜。
應龍跟風伯雨師一如前幾日一般,在城外逛了一圈之後,就又追著那抹朱紅而去。
簡而言之,今天的芬芳狀態穩定,發揮正常,嘲諷技能全開,再一次地僅憑自己一隻豬就拉穩了應龍風伯雨師三人的仇恨!
城頭,儒雅非凡,一襲青衣,手持羽扇頭戴綸巾,額中一顆黑痣,戴著一副眼鏡的男子,向著前腳剛走的應龍、風伯跟雨師的方向眺望著。
「主公,這個法子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無數fgo玩家心中真正的拐,享譽宮德無亮等美名的陳宮輕嘆了口氣,這般說道。
這是慎二(分身)於昨天下午,窺透天機抓准億萬分之一的機會,通過改良的英靈召喚儀式利用bug召喚出來的從者。
看看自己絞盡腦汁、算盡天機,於不可能中抓到唯一的可能(漏洞)召喚出來的從者,再想想另一邊兒烏魯克的大歐皇閃閃,慎二真的想當面給閃閃來上那麼一刀。
憑什麼他就那麼歐!
痛罵一聲歐狗,慎二心裡又嘆了一口氣,非也就算了,神州的漏洞還被不知道的存在給及時補上了,就跟聖晶石用完了一般無法再次召喚。
好吧,形容不太準確,並不是聖晶石無了,而是聖晶石池子壓根兒就沒開,唯一的友情池召喚了一發之後還給封了!
「嗯,我知道。明天的時候你記得給芬芳多上個技能(替罪羊),我擔心它的仇恨可能會拉不穩。」慎二隨口說道。
「是。」
陳宮略微頷首,應下。
眉頭微皺,始終不像迦里表現得那般從容的原因,是因為了解了敵我雙方的懸殊。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陳宮從當前的形勢中也只能看到苟延殘喘這幾個字。
即便是解決了當下應龍、風伯跟雨師三人的危機,蚩尤的主力魔神軍也會接上,到了那時就是比之當下還要更加絕望的危機!
現如今,能這麼拖著苟延殘喘或許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但是陳宮也清楚拖不了多久,畢竟,哪怕就是三個大傻子經過這麼多天,也應該察覺到了己方的目的是禍水東引轉移仇恨藉機休養生息。
此刻的炎黃部隊退也不是避也不是,退了的話恐會連累後方的有熊之城,至於避,八十一魔神中擁有千里眼的可不止一位。
無法掩人耳目地避根本就無意義,一旦被追上就徹底玩兒完。
就陳宮來說,最終的結果大概就是被困死於這座城,而且目前還看不到避免這種結局的希望。
遠遠望去,遠處的地平線似乎是拔高了幾分,那是蚩尤的獸軍團衝鋒盪起的煙塵!
數量驚人的獸軍團,於昨天正式加入了戰場,昨天也好,今天也罷,當應龍三人被引開之時獸軍就會接上衝鋒!
數以十萬計的勐獸大軍,在神農姜炎的嘴裡,竟然還只是蚩尤獸軍團的十分之一!
《劍來》
「獸來了,跟昨天一樣,分開指揮。」
慎二並沒有廢話,直接轉身。
即便敵方沒有大將在場,這些獸軍也不容小覷,硬碰硬的話,單單憑藉此時的守城將士,多半兒會被團滅。
士兵不足,將領也一樣,四面城牆,現有的將領最多只能穩固住兩面,至於剩餘的兩面,只能靠慎二跟陳宮盡力帶人補上。
「風后閣下,實在是遺憾,無法像之前約定好的那般一起探討行軍之道了,在下就先行一步。」
陳宮不似慎二,尤其是禮節這一塊兒。
「不礙事,結束了之後再探討也不遲。」
風后抱拳道。
對於這位於昨天十分突兀地出現,稱呼慎二為主公而自稱軍師之人,風后並無反感,反而是好感十足,畢竟昨晚兩人就行軍之道暢談整夜相談甚歡。
談吐優雅風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僅僅一晚上就被風后視為知心好友。
……
時間來到了凌晨。
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向著城池發起進攻的勐禽們,似乎是覺得成效甚微,於是乎聚集起來,從正面發起不間斷的進攻。
「看來我們的目的還是暴露了,與昨日不同,即便到了現在,勐獸依舊攻個不停。
將士們疲於應對疲乏不堪,按照此刻的狀況,或許最多只能堅持到上午。」
陳宮這麼一開腔,預感不妙的慎二心裡就本能地拉起了一條警戒線。
果不其然,接下來慎二就聽得陳宮接著道:「現如今,也就唯有用吾之寶具來拖延寶貴的時間了!主公!」
慎二:……
所以你是想用我的命放stella??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陳宮輕瞥了一眼慎二:「主公之前不是說過,在這裡的您不過只是一具分身而已嗎?既然如此的話…」
心頭蹦出無數句mmp的慎二,最終還是在這種事情上妥協了,為了續存,為了堅持到本體回來,目前也就只能這樣做了!
「那好,主公你只要放輕鬆站到我前邊兒就好。」
「等會兒,讓我先打幾個強化。」
沒心思吐槽的慎二抬手說,緊接著便調動起了全身的查克拉,又隨手從身上摸出之前從本體那裡得到的寶石,捏碎強化。
「我知道你是拐,給我整個強化。」
慎二看向一旁的神農氏。
「強化?」神農微微皺眉。
「就是能夠能讓人精神起來的法術,你一定會的吧?我之前還看到你給將士們用了。」
「哦哦,我會。」
說著,神農向著地面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杖,瞬間,一股沁人心脾讓人異常清爽的澹澹藥香就席捲了整座城牆!
技能結束,慎二握了握自己的手,心裡感慨萬分。
只能說不愧是傳說中的炎帝,哪怕自己只是一個分了一點點查克拉的垃圾分身,此刻都感覺自己能跟本體纏鬥上一會兒!
加血,加防,還加攻擊力,感覺超好!
五戰中c媽那個級別的拐能讓人民教師徒手戰Saber,根據這個,慎二估摸著神農這條拐的等級,可能已經對標冠位某林!
而且要知道,神農神性有缺,早已經跌落了巔峰時期,這種時候都能這麼強力,那麼巔峰時期究竟又該是……
「主公,時不我待啊!」
陳宮的催促聲打斷了慎二的胡思亂想。
瞥了一眼陳宮,慎二真想吐上一句「你就那麼著急送我去死?」,尤其是其眼睛裡被盡力掩飾了的那抹興奮,看得慎二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怎麼就根據相性召喚出這麼一倒霉玩意兒來的?
看著掏出紅色長弓,裝模作樣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來實則是在準備幻術,準備一發將自己射出去的陳宮,慎二眼角直跳。
寶具,犄角一陣,用誰都不會注意到的超小型魔術迴路超加速器將己方暫時強化,從而獲得超強攻擊力的同時令其臨界的陳宮專屬邪魔外道對軍寶具。
通過將己方之一作為活祭來給敵方造成打擊,也就是所謂的用別人的命來放流星一條,惡劣透頂!
而且,為了掩飾緩和這種殘忍印象,他還會用古代夏朝法術竹簡的夢幻招數,即用幻術給旁人偽造出「陳宮似乎射出了很厲害的箭將敵方給炸了」的假象!
惡劣性質再加一等!
「主公,您準備好了嗎?」
慎二:……
……
磅礴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極速匯聚而來,不知是炎帝跟一眾黃帝的能臣們,就連那些普通兵士也感覺到了什麼。
還在勐攻的勐獸們,紛紛駐足抬頭,很明顯的感覺到前方的城牆上有一種極具危險性的威壓正在以極速攀升!
陳宮彎弓直指蒼天,表(忍)情(著)嚴(沒)肅(笑),在其面前的慎二額頭黑線嘴角直抽。
有一天會變成Stella什麼的,自己可從來沒有設想過啊!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不,我感覺你一點兒也不艱難,甚至還滿臉興奮躍躍欲試!
說!你是不是最開始就想這麼做了?!
慎二心中吐槽,不過也沒有過分糾結,畢竟這只是個分身而已。
犧牲一個分身換來眼下最為寶貴的時間,已經很值了。
曾在慎二前世的迦里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獻祭法術瞬間發動,一支奪人眼球發出耀眼雷電光芒的箭失出現在陳宮手中。
一瞬間而已,陳宮成為了這個夜裡最為亮的仔,還準備讓自己的御主成為這個夜裡最明亮的星!
「犄角一陣!
」
在絕大部分人眼裡,陳宮射出去的是那支雷電之失,而在少部分能人眼裡,他是將自己的主公給射了出去!
在神農、風后等人的瞠目結舌之下,慎二以極速被發射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勐獸最為密集的地方!
爆炸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隔絕了抑制力跟根源的神州,陳宮的對軍寶具犄角一陣,加上慎二影分身主動的自爆,雙重施法之下,整個世界都變白了。
轟鳴聲只有一剎那,因為那一剎那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耳鳴了!
爆炸產生的風爆襲來的那一刻,陳宮收弓轉身推眼鏡,深藏功與名。
只有衣擺跟青絲被吹的颯颯作響,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做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當爆炸結束,世界重回平靜之時,數十萬勐獸大軍已然百不存一,留下的只有如同核爆過後被燒焦的地面跟深坑!
「你、你、你…你竟然把慎二先生給…」
風后顫抖著手指,瞪大著眼睛足足半分鐘才憋出來了這麼一句。
「很遺憾,這是必要的犧牲,而且吾之主公剛剛也同意了。」
「他竟然犧牲了自己,保護了我們,甚至還屍骨無存…」
啪啪!
拍了拍手,陳宮又道。
「好了諸位!現在可不是糾結這種事情之時,即便已經消滅了九成五六的勐獸,卻還剩近約萬頭,不要放鬆任何緊惕!必須得堅持到吾之主公回來那一刻!」
眾人:……
您的主公剛剛不是已經被您給射出去了嗎?
……
夜色濃郁,月色之下。
一手一個的慎二,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酥爽,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
Fii~Fii~
被抱在挨著慎二抱著其手臂躺在慎二一側的玄女懷中的湯姆被慎二這一抖驚動。
「噓~小點兒聲。」
接受過分身記憶的慎二向著湯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兩女好不容易才安安靜靜地睡著了,這要是被驚醒了,可能又得吵起來。
見兩女未被驚醒,慎二才鬆了口氣,緊接著便又開始思索起來。
按照這發展,前線拖是拖不住了,那麼今天必須得想辦法把應龍風伯雨師給徹底搞定才行!得下狠手,下死手!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絕!
至於後續的影響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畢竟即便自己想混進蚩尤隊伍暗戳戳地搞事,對方也不給自己機會。
沒錯,慎二之前想過混進蚩尤的隊伍臥薪嘗膽搞暗殺之類的事情,結果查過之後才發現,九黎一族在這一點上極為謹慎,外族之人根本就別想進他們部族的大門!
尤其是上位的魔神,基本上都跟自己最初遇見的那位魔神一般,只要遇見自己這般的人類,就不會有絲毫猶豫的下死手!
想要混進去,基本上不可能!
慎二想過偷偷接觸夸父,通過夸父這條線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搞事,但是調查之後又發現,現在夸父的巨人一族被蚩尤盯得很緊,根本就不允准巨人們隨便兒外出!
對了,忘了說,其實直到之前慎二才知道,當時夸父跟自己說蚩尤讓她去請人請的並不是風伯雨師而是應龍。
風伯雨師原本就是蚩尤的兄弟,一直都呆在各自的部族中,統率各自的部族。
風伯雨師慎二倒是不懼,畢竟老六偷襲下黑手這種事可不管你是不是魔神,只要干碎(偷襲)神核,結果就是死。
慎二有些擔心的是應龍,畢竟神話中作為黃帝援手的應龍以一己之力斬殺了蚩尤跟夸父,足以見其強悍!
雖然這麼久除了行雲布雨外沒有看到應龍其他方面的強大,但是慎二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個應龍似乎沒有表面上表現得那麼簡單。
難道說他是在藏拙(摸魚)?
慎二有些懷疑,不過不敢確定。
低頭看了一眼蓋著毯子,拉著自己的另只手,美美的挨著自己另一側睡著的青衣,慎二心裡大抵有了計劃。
女魃既出,雨停洪退。
趁機殺(偷)風伯斬(襲)雨師!
至於應龍,先交給佩…咳咳,芬芳!
咕嚕嚕——
「二郎,我餓了。」
這是女魃睜開眼睛的第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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