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囂張,太囂張了。
以至於很多進入武府的學員,都圍了過來。
羅雲幾人也是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破落的鄉下小子也敢在武府門前叫陣,這是不想活了?
羅玉環嗤笑一聲,一臉的厭棄,道「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誰苦苦求到我家,求收留呢!就你們這窮酸樣,我羅家的僕役都比你們高貴。」
「雖然我從不打女人,但你這樣的賤婢不打的話,實在天理難容!」楊塵著實有些怒了。
「你找死!」頓時,羅玉環的瓜子臉堆滿了怨恨,她身為羅家嫡女,在偌大天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何時被人罵過賤婢。
「小缺,這賤婢的嘴巴長歪了,幫哥去糾正下!」
「哈!」早就忍不住的劍無缺,上前一步的同時,催動體內真氣,身上隱現黑光,頓現一股彪悍霸道的氣息。
「賤婢,上來受死吧!這是我弟,真武境三重。」囂張得不行的楊塵,貌似是在說,收拾你,還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玉環,我幫你打發這個傻大個!」與羅雲、羅玉環姐弟一行的有一個嘴巴略微長歪了些的少年,一直對羅玉環垂涎三尺,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率先站了出來。
劍無缺搖了搖頭,很是冷酷的說道「你身子骨太弱,不經打,都一起上吧!」
眉頭一跳,楊塵有些驚奇,他沒想到,劍無缺也學到了他的一絲精髓。
處於楊塵、劍無缺身後的景菡,完全傻眼了。
這兩小子,在拙劍園都是乖巧得不行,怎麼一進城,就成這樣了?
受什麼刺激了?
景菡雖然與羅雲等不是很熟,但同為南院學員,相互的底細可是一清二楚。
羅雲一行六人,隨便哪一個,修為都不止真武境三重,其中還有強大的天道師,劍無缺腦子是真有問題?
有些六神無主的景菡,在這等情況下,毫無辦法。
「嘿嘿!」怪笑一聲,露出殘忍笑容的羅雲,冷聲說道「武府律令中,雖然規定相互間的比斗不得致殘!但這兩個破落的鄉下小子可不是武府學員,既然他一心求死,咱們成全!」
「你們都是慫籃子,打個架還磨磨唧唧的!」忍不了的劍無缺,鎖定對方,急沖而去。
上次羅家受辱,別看劍無缺一直不說,心底可謹記著。
「不知所謂!」歪嘴少年急於在羅玉環面前露一手,渾然沒將劍無缺放在眼裡,閃身迎擊而上。
「飛霜拳!」
急喝一聲,歪嘴少年的拳頭表面赫然蒙上了一層白霜,寒氣逼人。
「傻大個,小爺一拳就要你狗命!」猖狂至極的歪嘴少年,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寒之意,揮拳疾步沖向劍無缺。
「哦?」楊塵也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歪嘴少年,赫然也是一個天道師。
而且,還是一個以難纏著稱的水系天道師。
殊不知,劍無缺就好像沒有看到對方拳頭寒氣似的,根本不為所動,也不閃避,正步而上。
蓬!
只見歪嘴少年頗為凌厲的一拳,猛然轟擊在劍無缺的胸口。
「什麼?」倒吸一口涼氣的歪嘴少年,一副見鬼的樣子,盯著煞氣纏身的劍無缺,合不攏嘴。
沒道理啊,幻覺了嗎?對方居然硬受一招飛霜拳還沒事?退都沒退一步?他是怎麼化解寒霜真氣的?
一時間,非但是歪嘴少年驚住了,所有圍觀的人,都震住了。
砰!
劍無缺可沒理會這麼多,鐵缽一般的大拳,正正砸擊在對方的嘴巴上。
「噗……」
慘叫聲中,歪嘴少年倒飛而去的同時,嘴裡噴出一堆雜物。
有血漿,有碎牙,有難聞的唾沫混合物。
他的嘴巴,完全被打裂了,貌似更歪了!
「呵呵!」瞅著那傢伙的慘狀,楊塵頓時便樂了,叫道「小缺,不是叫你幫他正一下嘴巴嗎?你怎麼越打越歪了?」
劍無缺憨憨的摸了一下自個兒的腦袋,衝著歪嘴少年說道「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再來一拳,剛才沒掌握好!」
「嗚嗚……」發不出完整聲語的歪嘴少年,兩眼一黑,昏過去了。
「嗯?」原本壓根兒沒將劍無缺放在眼裡的羅雲,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就在這時,武府牌樓下圍聚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有的大膽美女,看向霸氣凜然的劍無缺,花痴的叫道「那傢伙是誰?誰知道?好有型哦!」
「好有力量感,酷酷的,我有點心動了,怎麼辦?」
而更多的男生看向劍無缺則是露出一副忌憚的神情,他們很好奇,為何劍無缺硬受那一拳卻沒事,進入他體內的寒霜真氣如何化解?
「小子,不得不說,你成功激怒我了!」飛身而上的羅雲,面色森寒,身上涌動真氣的同時,一道烈紅色的真氣柱自背後,騰升而起。
霎時,周圍偌大一片地方,溫度急劇攀升。
眨眼的功夫,羅雲背後的烈紅色真氣柱,足足超過四丈許!
他的修為赫然達到了真武境四重。
更為關鍵的是,羅雲顯化出了他的武魂,焰河烈雕武魂!
此乃先天武魂,是羅家血脈傳承的火系武魂。
「呵呵,大個子有麻煩了,羅雲這明顯是動了真怒!」
「也難說,黑大個能夠輕易一拳幹掉孟河,肯定有些底牌的。」
「難,那傢伙不是說只有真武境三重嗎?修為相差一階,實力懸殊有點大!」
一眾看熱鬧的明顯不嫌事大,喧譁中議論紛紛,甚至還有為雙方打氣的,恨不得場上的兩人生死相搏。
瞅著羅雲氣勢升騰,劍無缺非但不為所動,反而衝著對方豎起了食指,一個勁的搖著,嘴裡說道「你一個不夠打,讓他們都上吧!」
劍無缺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一個個俱都傻眼的瞪著劍無缺。
這傻大個是真傻了?
面對一個高出自己修為一階的火系天道師,還出此狂言,究竟是真有本事,還是傻到家了呢?
景菡悄然後退了兩步,表示她不認識這兩個傢伙。
在她看來,劍無缺這已經不是狂了,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