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笑道:「不是直接殺了，那我就不會怨前輩。至於交出去，我倒是不太在意，或者前輩做的過分一點，開個口子，我看能不能進入灰海，從灰海走。」
「灰海很危險，會腐蝕不朽神體……」
「我不朽神體九變，應該可以撐一會。」
他說到這，楊昆陽好像才意識到這一點，靈魂陡然釋放出來，掃視他。
片刻後，楊昆陽有些震撼道:「是九變……不，不是太完整……不對，你怎麼可能修煉出九變不朽神體？」
楊昆陽真的有些驚訝!
不等楊塵開口，迅速道:「九變不朽神體，唯有靈魂鑄體強者可以修煉出，你並非靈魂鑄體!」
楊昆陽喃喃道:「難道說，你轉世，就是為了修煉出新的本源武道？九變不朽神體，靈魂也不弱……難不成你想修煉雙極限武道……不，靈魂和肉身並存，這就不是極限武道了!當年的你，不朽神體八變，靈魂八變……都沒達到極致，卻是極限武道之下，最全面的武者了，難道你真的要逆天改命？」
楊塵眼神微動道:「前輩，楊開是肉身八變，靈魂八變嗎？」
「不錯。」
「肉身我還清楚，靈魂如何區分幾變？」
楊昆陽看了他一會，判斷了一下他的靈魂強弱，開口道:「你的靈魂好像受到了重創，無礙吧？」
「沒事，前輩能幫我解惑一二嗎？」
楊昆陽看出了他的靈魂重創，不過楊塵還能淡然，他也不再多說，開口道:「所謂的八變九變，都是指掌控本源武道之前。踏入本源武道之後，哪怕不朽神體真的到了九變，那也是後期的質變，不再影響基礎。靈魂，也是如此。不朽神體九變，那是靈魂鑄體才能做到的，還不是任何靈魂鑄體的武者都可以，一些偽靈魂鑄體，是無法進入九變的。靈魂九變，同樣如此，這也是靈魂鑄體武者才能做到的。其實老夫也沒見過九變靈魂的武者，據說昔年蒼黃大世界未潰滅之前有帝者，走的便是靈魂之道，極限武道九變。在上位神王，讓靈魂產生了質變，可以分離分身，靈魂投影，靈魂固化……這便是靈魂九變!」
楊塵聞言迅速道:「原來如此，萬震層次的靈魂!」
他聽懂了，這點吳川之前說過。
正常的巔峰神王強者，哪怕到了優育那個地步，都很難讓靈魂達到萬震的。
這是神王化境的專屬!
分身，那都是神王化境才有的。
之前楊塵就覺得上位神王境有分身很變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別看他現在靈魂9000多震，好像距離不遠，不過楊塵可以想像到，想產生質變會有多難。
楊塵也不著急。
他現在實力還處於一個上升期，不急著參悟本源武道。
而且他還沒讓真元強度質變到之前的兩倍，還可以繼續等待下去。
實力，也並非停滯不前。
楊塵沒再詢問這個，他更感興趣的還是別的，笑問道:「前輩，蒼黃大世界走靈魂本源武道的那位帝者叫什麼？」
「老夫成帝較晚，秋山聖地也並非老夫建立，蒼黃大世界還未潰滅之時，老夫只是後天位階修士……」
楊昆陽不是古老帝者，他還是在秋山聖地成立之後，才成了帝級強者。
「至於那位帝者叫什麼……」
楊昆陽想了想才道:「闕？好像是叫這個，具體的老夫也不是太清楚。」
「闕？」
楊塵笑道:「懷帝……闕不會叫闕帝吧？」
「或許吧！」
楊昆陽輕笑道:「戰天、闕這些，都是上古極限武道強者。」
楊塵瞭然，原來如此。
沈浪然的宮殿叫戰天殿，他前世就叫戰天。
「闕是小缺嗎？」
楊塵不清楚，不過概率不小。
兩人邊走邊說，無視了外界的那些強者。
很快，山頂到了。
龐大無比的宮殿群，映入眼帘，一眼看不到頭。
楊昆陽看向前方，一個巨大的廣場，緩緩道:「這是臨道廣場，昔年，秋山聖地門徒弟子，都會在此聽道。那時候，盛況空前……」
楊昆陽有些唏噓，輕聲道:「你還記得此地嗎？」
「不記得。」
楊塵搖頭。
楊昆陽也不在意，楊塵見狀問道:「秋山聖地現在除了前輩，還有其他活著的嗎？」
「沒了……」
楊昆陽嘆道:「當年，就我和姬世明活了下來。數千年前，我便送姬世明出去了……」
「前輩可知封天王身份？」
「封天王……」
楊昆陽看了他一眼，淡笑道:「略知一二，不過具體不是太清楚。」
「不清楚，前輩便讓霸王出去了？」
楊昆陽微笑道:「並非完全不知，還是略知一二的，何況此者實力極強，當年上門逼迫吾等出力，不得不出……」
「那為何將霸王記憶泯滅？」
楊昆陽見他不慌不忙，淡定從容，有些意外，很快又釋然，開口道:「記憶泯滅，原因很多。」
「第一，他們當年並未恢復，這些神王化境武者，傷勢比吾等更重，靈魂或多或少都受創過。此時，想恢復傷勢，完全忘記過去更好一些，可以誕生更純粹的靈魂。第二，那傢伙當年是強行逼迫諸聖地出力，帶著記憶，容易和他敵對，世明脾氣火爆，一旦如此，容易得罪那傢伙，出去了容易出事。第三，他曾說，忘記現在的本源武道，重新修煉一次，也許會突破桎梏，這一點還是有道理的，世明武道很久沒進步了，也許忘記了過去，重新開始，可以走的更遠一點，事實證明，他的確走的更遠。」
楊昆陽停了下來，楊塵則是笑道:「沒有別的原因了嗎？」
楊昆陽輕嘆道:「有，不過不方便說了，也沒必要深究。」
「這倒也是。」
轟隆!
兩人正談著，外界，一陣轟鳴傳來!
整個秋山聖地都好像在震顫!
楊昆陽側頭看了一眼，淡淡道:「他們殺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
「楊昆陽，交出楊開!」
「交出楊開!」
「否則秋山聖地不復存在!」
「楊昆陽，莫要自誤!」
「……」
外界，接二連三地有聲音傳來。
楊昆陽此刻隨手一揮，整個界壁變的晶瑩剔透起來。
外界，黑色裂縫密布，密密麻麻的一片。
幾道身影被裂縫包裹，除了黑色，幾乎看不到別的。
湮境有防禦體系，這點楊塵也知。
這些裂縫，可怕無比，比尋常時候打出來的空間裂縫還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