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的虛影更加虛幻了，怨毒道:「本座就算現在死了，遲早也會再度復活!」
楊塵嗤笑道:「別人信，你信？七情聖殿殿主真的能夠復活你？別說他有沒有這能耐，就算有，你覺得復活一個人，需要多大的代價？你一個階下囚，到現在都不肯自爆，在我面前裝什麼硬漢!你要是老早就自爆了，我都沒機會審你!」
中年不語。
楊塵淡笑道:「好了，這些就不說了!裝硬漢，那也看對誰!你覺得我楊塵會在意這個？會因為這點就欣賞你？別開玩笑了!」
楊塵搖頭，開門見山道:「先問第一點，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人類有多少!」
中年的靈魂體微微顫動一下，靈魂波動道:「本座從未殺過人類!聖殿武者，也一直隱世不出!外面的聖殿武者……都是其他各教派的教徒罷了!不要把其他的教派和聖殿混為一談!」
楊塵嗤笑一聲，林寒蒼冷笑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不過你說你們這些老鼠不敢出來，老子還是有幾分相信的，不過背地裡恐怕也沒少指揮。你覺得我們信嗎？你說你沒殺人類，老子相信三分，說你沒指揮過七情聖殿魔徒製造混亂，誰信？」
中年再次沉默。
有些事，否認是沒用的。
不過很快，中年武者靈魂再次波動道:「聖殿的目的，並非那些普通人類，也並非那些中低階武者，我們縱有算計，也極少會是這些普通武者!不錯，我們是製造過一些混亂，可這些年你們也清楚，聖殿並未占到便宜，反而損失慘重……」
楊塵笑著打斷道:「你既然還想自辯，那就是求活，對嗎？」
要是不想求活，他壓根不用去辯解這些。
中年武者沉默。
「名字。」
楊塵也是乾脆，不再問這個，開始詢問訊息。
「徒五!」
楊塵眼神冷厲，低喝道:「真名!」
「徒五，只有代號，也是真名!」
徒五靈魂波動低沉，道「很久很久以前，徒五就是本座的名字!」
「年齡!」
徒五頓了頓，半晌才道:「這個有必要問嗎？」
「問了你就說!」
「一萬歲左右吧。」
徒五自己都說不清，愈加低沉道:「古隕時期末期，本座便存世了。」
楊塵淡笑道:「猜到了!」
「說說吧，七情聖殿殿主是誰，你從什麼時候追隨他的，難道萬年前就是？」
徒五沉默片刻，緩緩道:「楊塵，到了這地步，本座想活，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無法說，說了也難逃一死!更何況，很多事，本座也不清楚!」
說到這，徒五語氣低沉，道「七情聖殿殿主的事，本座也不是太清楚!萬年前，本座也只是普通武者，那個時期，恰逢諸帝開創宗派，開闢聖地……當時，本座想加入一宗派。中途，有強者現世，將我們那批人招入一宗派……」
「什麼宗派？」
楊塵迅速追問。
徒五沉吟片刻，過了一會說道:「對外宣稱是令神門!當年只是一個小派，聖地……其實是當年的大宗門，有帝者坐鎮的宗派，這才是聖地!當年除了這些大宗，還有一些零散的小宗派，有神王化境開創的，也有巔峰神王開創的。甚至一些上位神王，都開創了宗派。那時候，本座只是上位神靈境……」
說到這，徒五緩緩道:「那時候，已經有亂象呈現!外域極為混亂……」
楊塵打斷道:「你沒經歷過建皇本營的覆滅？」
「沒有!」
徒五否定道:「本座去外域的時候，外域已經和現在差不多，那時候建皇本營已經覆滅，遠古兩大營主帶領殘兵敗將，退到了現在的內域。當時，各方都在修養生息，遠古兩大營主又是帝級強者，麾下還有不少神王化境……」
「那大蒙山呢？是那個時期形成的嗎？」
說起這個，徒五倒是知道，迅速道:「不錯!當時諸方沒再繼續征伐遠古兩大營主，其實和這個也有關!那時候的外域，其實比現在要大不少，而今的外域……並非現在這樣的規模!遠古兩大營主當年率領殘部，退入了荒蕪區，外域反而是繁華區。大蒙山建立，相當於遠古兩大營主隔絕於外，這種情況下，那些帝者級強者都沒再繼續逼迫。天蒼大帝這些強者，聯合了一批強者，包括建皇本營的餘孽，一起鑄就了大蒙山。湮境建立在大蒙山各方，一方面也是為了看守這些餘孽，一方面則是另有目的……」
「什麼目的？」
楊塵追問了一句!
徒五想了想才道:「其實那些蒼黃大世界遺民帝者，也不安好心!他們將宗派建立在大蒙山周邊，其實是和大蒙山貫通的，當年有一位帝者，說要採用大陣，將內域包圍。湮境，會抽取內域的能量，你們恐怕不知，大蒙山有隔離能量外泄的作用。外域各處的湮境，紛紛抽離內域的能量，能量進入湮境之後，不會再倒流回去。真要成功了，那用不了多久內域就徹底成了一片荒土!這個計劃，遠古兩大營主當年也知道，可他們無力反抗，當初達成一致的帝級強者太多了，他們只能被動接受。於是，有了大蒙山，有了湮境，也有了現在的內域。」
楊塵凝眉道:「好大的手筆!內域這麼大的地方，當年居然只是當成囚籠來用？那這麼說，外域其實比現在要大的多？」
「不錯!」
徒五肯定道:「很大，只是現在被灰海侵襲，導致外域荒廢罷了!本座進入外域的時候，外域太大了，最少被侵蝕了十分之九!昔年，湮境可是帝者所在，並非直接頻臨灰海的，而是在核心處，現在卻是直接和灰海相連，如此一說，你們就能知曉，到底被侵蝕了多少!」
楊塵微微點頭，淡淡道:「繼續!」
徒五繼續道:「那就繼續說令神門的事，本座成為高階武者的時候，外域已經亂象凸顯!那時候，罡力二宗愈演愈烈，各派弟子會時常切磋，較量，爭論到底是肉身一派強大還是靈魂一派強大……誰為正統？如此一來，戰鬥就是家常便飯，經常會爆發，一開始，雙方還會克制！可到了中後期，已經不再克制，一些中小門派，也紛紛站隊。而就在那時候，本座才知道令神門這些宗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