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定數!」
封天王複雜道:「天樞世界也要成長的，通道必會開啟!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天樞世界天道衰弱，通道也會開啟!是昌盛而開，還是衰落而開，都逃不過這一劫!老夫之所以出現，其實和楊開有些關聯。昔年，楊開與你一般，非要砸了這棋盤，想要以一人之力逆天而行……你等可知，昔年楊開入外域，到底做了何事？」
「不知，還請前輩解惑!」
封天王身影微微搖曳，「楊開……鬼才!他是秋山聖地最傑出的弟子，最優秀的傳人!在所有聖地之中，唯一一位晉級神王化境的首席！那個時代，活著的神王化境，幾乎都是上古時期的老古董。唯獨他例外，可惜，是人就有弱點，成也紫龍，敗也紫龍!」
歐陽明奇怪道:「和紫龍怎麼有關了？」
「那隻龍……不提也罷!」
封天王那是真的有些唏噓，歐陽明卻是笑道:「前輩還是提一提吧，挺感興趣的。」
「楊開還未成就神王化境之時，就和這隻龍有了牽扯。先天靈寶、功法、蒼黃大世界遺址、無數天材地寶……凡是這隻龍有的，他都有！紫龍是什麼？紫龍乃是蒼黃大世界……不可說，不可說!總之，這隻龍歷萬劫而不滅，無災無劫!天狼若是如它一般，不理這些，也可以活下去，可天狼好戰，直至隕落。紫龍未死，紫龍是福也是禍，它有一雙慧眼，有好處的地方……就有它!當年，它跟在楊開身邊，也許它自己不明白，可一些經歷過一些大變的強者，豈能不懂!楊開，也許便是下一位有望皇者境的強者!一些老東西，開始盤算，開始暗中布局……於是，有了後來的楊開叛離秋山聖地，前往蒼黃大世界遺址，尋找機緣，一身實力突飛猛進，短短時日達到帝者層次。這樣的天驕，豈能甘心被算計!可惜，那時候算計的強者太多……楊開一狠心，蟄伏數千年，最終決定打破這棋盤。」
歐陽明笑道:「看樣子他沒做到？」
「算是成功了一半!」
封天王笑道:「昔年，他入外域，擊殺多位帝者!你們真的覺得外域異族如此之弱？要知道，昔年外域乃是無限虛空多個超然勢力聯合所致，強者無數，而今，神王化境有幾個？楊開昔年入外域，斬殺上古強者無數，幾乎殺的外域異族斷層!蒼黃大世界遺民所立的聖地，被他找到的幾處，無一例外，全部覆滅!他揚言要屠滅外域異族神王化境，滅殺所有神王化境，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功成!」
「滅殺所有神王化境？」
歐陽明忽然笑道:「這個心氣高!哪怕是我，也不敢說這話!」
這什麼概念？
屠殺所有神王化境異族，別說非皇者，皇者會做嗎？
「那他最後的結局呢？」
「結局……」
封天王輕聲道:「非皇者，如此行事，豈能功成!後期，一些老古董聯手出山，伏殺他於秋山聖地外，那一次，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前輩和我說這些，恐怕有話想說。」
歐陽明笑道:「平日從不說這些，今日說這些，恐怕和千寰府出世有關!前輩的意思是，我如今也是如楊開一般，在逆天行事？」
「非也!老夫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會有清算之日，可而今，並非清算之時!你的想法，老夫明白!可如今內外皆敵，你想鎮壓聖地，一旦到最後，也許會如楊開一般下場!」
封天王只是勸誡歐陽明，強行鎮壓諸多聖地，不是好事。
從歐陽明之前的態度來看，他霸道鎮壓對方的概率最大!
他自己甚至都不出面管這個，言下之意很明顯，任由楊塵去做!
你殺也好，屠也罷，隨你，我不管。
顯然，壓根沒指望楊塵做的十全十美，隨便弄。
歐陽明淡淡道:「那又如何？楊開當年行事，我覺得還算成功!我要是沒猜錯，當年一些老古董原本準備出世了，那時候，九州衰落，也是他們現身的時候了!結果那些傢伙伏殺楊開，大概也受傷不輕，這些年一直在修養吧？若是我能如此，再拖他個千年，那才是死得其所!大世到了，不用千年，再給我們百年，神王化境會一個個出現，強者如雲，到了那時候，我們九州還怕那些老古董？前輩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想法……也許，我等就該如此!哪怕殺不了對方，也得把他們再打進龜屋千年!」
封天王嘆道:「行不通的!而今，不行了!這一次，大勢已至，天樞世界壁障必破，界壁一破，天樞世界與外域融合，突破神皇的機緣突顯，皇者之道如何晉升，近在眼前!此次，哪怕身死道消，也沒哪個會避戰的。一些老傢伙，如今都快接近壽命大限了，你們覺得無所謂，壽命還長，可到了這時候，一些老古董已經等不及了!」
歐陽明笑道:「這麼說，行不通了？」
「差不多吧。」
封天王也笑道:「一些老古董在建皇本營時期已經是帝者境，可想而知，他們活了多久!哪怕不朽神體也會腐朽，萬年前，大家還可以再等等。可如今，誰還能等？這一次，都會現世的!」
歐陽明笑道:「照我說，活成這樣不如死了算了!如同烏龜，縮在聖地不出來，這樣的壽命再長，有任何意義嗎？」
「武道，難道不是為了不死不滅嗎？」
封天王笑道:「你們處於這個時代，爭命而修!他們，處於當年那個時代，為了變強，這也是武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歐陽明說著，看向封天王道:「前輩壽元接近大限了嗎？」
不等他回話，歐陽明忽然道:「東方破敗到底是現代人，還是老古董封印復甦？他不會也是老古董吧？」
東方破敗一臉呆滯，看向他，忍不住罵道:「老子20多歲就跟你一起混跡，這麼多年了，你說老子是不是老古董？」
這傢伙，居然懷疑他是老傢伙!
扯淡呢!
歐陽明笑道:「也許是和沈浪然他們一樣呢!前輩，再多問一句，沈浪然這些人，究竟是誰轉世重修？」
「他們……」
封天王沉吟片刻道:「有可能是我猜測的那幾位，也有可能不是!當年，修極限武道的強者不少，不少都隕落了，究竟是誰，無法判斷。」
說著，又道:「那個昆威，之前動用帝鎧，我看到了!」
歐陽明臉色微變。
封天王笑道:「不必防範老夫!先天靈寶有主，不是誰都可以操控的!帝鎧……帝鎧當年在蒼黃大世界就消失了，具體落入誰手，老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