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楊塵一臉驚訝，怎麼可能!
「別這麼看我。」
霸王笑眯眯道:「可能還是有的!他不坐鎮大蒙山，不過他會時常巡防大蒙山，他見到的神王化境異族很多，有的和他交手過，有的和他接觸過，甚至有的和他談笑風生，一起喝酒論道過!你不要覺得外域神王化境都一門心思想著入侵人類世界，一些弱神王化境，真的想要入侵人類？那可未必!歐陽明要是蠱惑一下，未必沒有收穫。」
霸王說著，見姬寒和楊塵目瞪口呆，繼續笑道:「這麼說吧，大概就在七八十年前，歐陽明好像去過一次灰海，那時候，也有外域神王化境去灰海。具體的我們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便是那次回來的那些神王化境異族，事後都沒再出現在大蒙山區域。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您是說，他和那些神王化境異族達成了一些協議？」
「可能性很大!」
霸王再次笑道:「所以，不要小看了歐陽明。說實話，哪怕現在爆發了全面之戰，人類未必沒有勝算!這傢伙嘴上說著人類危矣……真的危矣嗎？不止他，還有東方家老鬼也是!這麼說吧，數千年來，人類出了三位領袖，都來自於九州。天行大帝楊開，封天王、明王歐陽明。楊開，未必比得上後面這兩位，楊開算不上開創時代，可這兩位，開創了時代!新武時代雖然是關、金兩位開創的，可真正將新武時代帶向輝煌的是歐陽明，他才是新武時代的靈魂是和核心，也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嬌子!」
楊塵眉頭微動，再次道:「前輩先是和我說古隕神界的事，現在又說歐陽殿主的事，是想和我說什麼嗎？」 ✼
霸王輕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大家大目標是一致的，度過眼前的危機。可度過危機之後呢？還有，這次的種族危機，不單純是種族的危機，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因素糾纏在其中。可能還會涉及一些上古強者的謀劃，總而言之，不想成為棋子的話，那就成棋手!而這，需要實力，需要勢力!你提升東央道宮的實力，其實是對的。東央道宮如果出幾位神王化境，那危機到來的時刻，還是有人值得信任的!而這次……其實是一個機會!」
霸王眯眼道:「這次，拿下了東九環，東央道宮來經營一區!不止是一區，包括湮境!楊塵，這次時機剛好，老夫在坐鎮東九環!關鍵時刻，如果真的有機會，湮境真的還有老鬼活著，合作最好，不合作……想辦法幹掉對方!奪取湮境，為東央道宮謀一條後路，也為我姬家後人謀一條後路!湮境，很危險，神王化境進去都有隕落的危機，不到萬不得已，神王化境是不會進去的!不過如果能拿下湮境，那就進可攻退可守，有了真正的立身之本!」
說到這，霸王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楊塵有些意外，半晌才道:「前輩的意思是……你我合作？不，姬家和東央道宮合作？」
霸王笑眯眯道:「不行嗎？老夫沒這個資格？大家既然都有盤算，那咱們也盤算盤算，以前的東央道宮，自然沒這個資格，也入不了老夫的眼!不過現在嘛……那倒是難說了。小子，不止姬家，還有蘇家！我和蘇老鬼，關係相當不錯，蘇老鬼也是神王化境中的頂級強者，不比老夫弱。咱們一起想辦法弄一個後路出來，至於用不用得上再說！可咱們不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霸王說著，又道:「還有一點，湮境情況複雜，不止是你看到的那些好處，那些都是表面的。湮境……其實一直在豢養妖族，不是說湮境內部的那些，包括灰海中的那些!」
霸王輕聲道:「湮境的妖族，到了巔峰神王境，大部分都會進入灰海!這些妖族，一直靠湮境的能量生存，包括那些不朽之力！楊塵，你真的以為湮境外圍能量禁絕是意外？不，也許就是特意的！在特定的時期，爆發能量潮汐，豢養這些妖族，湮境的妖族和灰海的妖族……智慧不高。關鍵時刻，可能會受到湮境的控制!」
霸王玩味道:「也許，當湮境那些老古董出山，也許沒有門人弟子，可麾下也許會出現一批強力的妖族，那也難說!還有，誰說湮境一定沒有門人弟子？真的都戰死了？未必!湮境，你去過多少？進過多少地方？到時候，冒出一批強者也未必沒可能的，我說這些，都是在告訴你……該留後手的時候，還是要留的。不要到了最後，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楊塵沒吭聲，心中卻是想了很多。
今日的霸王，和他印象中的大大咧咧，直言不諱，又有些差別。
不過拿下一處湮境，也許真的有這個必要。
湮境很危險，但是一旦能掌控湮境，那又是最安全的區域。
在那，連神王化境都有隕落的危機，尋常時刻，進來最強的也只是巔峰神王境。
如果真的能把湮境，打造成東央道宮的後花園，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霸王想和自己聯手，這是楊塵沒料到的。
路上，楊塵沒怎麼說話。
事到如今，有些事楊塵其實也清楚。
大家都沒表現的那麼簡單!
到了神王化境，都有自己的謀劃。
不過快到古隕神界的時候，楊塵還是開口道:「前輩，當務之急還是外域的危機!這些危機不解決，談什麼都是空的!」
楊塵臉色嚴肅，甚至有些沉重，緩緩道:「大家有所謀劃，我不在乎!真要只知道打打殺殺，那倒是讓我小覷了神王化境!可人類的未來，不是個別人能決定的!如果真要把眾生當做棄子，我楊塵沒實力，那就只能認命。等我有了那個實力，一些人如果還想把所有人當成棄子，到時候我也不會客氣!」
「當然，大前提還是抵禦外域異族……」
霸王輕笑道:「這也是大家的共識!我們這些人就不說了，小子，我和你說歐陽明陰險，不代表他不在乎人類，說實話……比起我們，他才是這個時代的真正王者!他是因這個時代而生，我們可能會放棄新武時代的人類，他不會。所以，你真要選擇，歐陽明要比東方老鬼靠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