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凱絲毫不在意這些，認真道:「反正現在靈寶在他們手上和靈器差不多，我先借用，到了上位神王境，也看不上了，再還給他們，你說是不是資源最大化利用？」
說罷，又道:「還得要幾顆凝魂果，有落星草最好，這就差不多夠了。」
昆威無語道:「你真把當你提升境界的資源庫了？你輸了怎麼辦？」
賭約又不是只會贏，吳振凱輸了，到哪拿命乳給別人？
吳振凱看向楊塵。
楊塵不理他。
吳振凱考慮片刻，開口道:「三七，你三我七，我畢竟要上場干苦活的。」
楊塵還是不理會。
吳振凱一臉悲憤，咬牙切齒道:「五五，行了吧!」
楊塵瞥了他一眼，緩緩道:「別太過分了，差不多就行。一柄靈寶，三枚凝魂果，一株落星草，差不多夠你神合天地了，而且到靈魂具現都不算遠。真要輸了，你得想辦法還我，這次不打欠條，還不起……那我就把你賣給古隕神界，這邊不介意要一位下位神王境巔峰奴僕。」
吳振凱滿臉悲憤，你還真要賣我？
可他自己沒錢，沒錢就沒法去跟別人完成賭約，真要輸了，又拿不出東西，他恐怕也出不了古隕神界。
考慮到這些，吳振凱無奈道:「好。」
「那我們先去山谷，你快點，沒看那幾個老頭子恨不得馬上趕我們走嗎？」
「知道了。」
「……」
楊塵交代了幾句，在東方雄幾人護送下離開了議事大廳，前往山谷。
是的，護送。
蘇繡這些巔峰神王境沒好意思跟著去，盯著他們。
可為了防止意外，還是讓兩位上位神王，兩位中位神王護送幾人去的那邊。
至於吳振凱，也有一位中位神王「護送」，押送也許更合適。
青石大道上。
楊塵沿著青石大道緩步走著，邊走邊笑道:「雄老，您傷勢徹底恢復了嗎？」
東方雄有心不理他，想了想還是道:「恢復了。」
「一直忘了問了，您老是上位神王境巔峰？聽聞過靈魂鑄體吧，能方便問下嗎？」
這不涉及機密，東方雄也不隱瞞，回道:「靈魂鑄體，並非是主修肉身，看似和主修肉身差不多，實際上卻是一個專修過程。主修肉身，還可以兼修靈魂或者別的，而專修則不同。我這麼說，你可以理解嗎？」
楊塵笑道:「明白，很形象，這麼說，靈魂鑄體其實和主修肉身還是有差別的。」
「對，有差別。」
東方雄又解釋道:「這並非我說的，其實古隕神界對靈魂鑄體也不了解，這是蘇家老祖說的。當初，也就說天驕大比那一次，事情發生後，古隕神界對靈魂鑄體也很震驚。於是在蘇家老祖回來後，請教了一些。這才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不同，靈魂鑄體，放棄了所有，比主修肉身的古武者還要更恐怖……」
東方雄說了不少，楊塵恍然大悟。
「雄老，古隕神界老祖，真的沒找到古武修煉功法嗎？可據我所知，東方盟主他們，是進入過湮境的？」
「的確沒找到。」
東方雄沉吟片刻，看了看身邊幾位古隕神界武者，開口道:「姬老祖既然給了你資料，你很快也會知道的。」
「古隕神界是有人去過湮境，可去的都是半殘的那種。真正保存完好的，其實是沒人進去過的……東六環那邊……其實是保存完好的。」
東方雄低聲說了一句，又道:「這些半廢的湮境，功法有，但是沒有那種修靈魂之力的功法。老祖們推測，靈魂之力修煉功法，應該不是用古籍傳承，而是……」
楊塵一臉期待，東方雄也沒讓他失望，沉默片刻，緩緩道:「靈魂之力修煉功法，應該是一些湮境的根本，所以，功法的傳承，並不會流傳，而是以類似於本源武道傳承的方式傳承。」
「本源武道方式的傳承!」
楊塵忽然明悟，喊了一聲。
這一刻，幾人腳步都是一滯。
楊塵卻是不管他們，喃喃道:「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而湮境……湮境有這種傳承的，我想我知道了，應該是那股強大的本源!原來如此!廢掉的湮境，也許這股本源已經消散，或者無法傳承功法。可現在還保存完好的湮境，那股強大的本源還存在，所以是可以傳承的。而想得到功法，唯有去這些保存完好的湮境才行。還有，我懷疑各家的功法恐怕不太一樣，有人主修靈魂之力，有人主修肉身，有人兼修，有人靈魂鑄體……想找到靈魂鑄體的專屬功法，這也要撞運氣。」
東方雄有些異樣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很聰明，老祖們其實也說過類似的話。」
楊塵自謙道:「一般一般，雄老過譽了。」
楊塵謙虛完了，又笑呵呵道:「雄老，那這麼說來，老祖們其實也沒有獲得過這樣的傳承，對嗎？」
「應該是。」
東方雄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道:「其實也有一種可能，老祖們獲得了不完整的傳承，這種功法的不完整，導致老祖們無法傳承下來，或者說拓印下來。這樣的猜測，很多人都有，也不防跟你說說。楊塵，你若是可以找到一門完整的功法，徹底普及，全人類都會感激你的。」
楊塵苦笑道:「雄老對我期待真大，神王化境老祖們都沒拿到，我自己都不相信可以拿到。」
東方雄似笑非笑道:「難說，你們幾位……可是曾經進入過湮境的!要知道，湮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的。上次去東六環，我們能不能進去，並無把握。洛家主的想法是，讓一位重生武者衝擊一下試試……上次戰死的人當中，有重生武者存在。可那批重生武者，只是一些湮境的隔代傳人，到底行不行，不好說。你們不一樣，你們如果是古墟的那批人……那其實是可以對上的，你們可以進入。哪怕現在不行，獲得不了傳承，可到了巔峰神王，領悟了本源武道，可能性很大!」
說罷，東方雄又道:「這也是姬老祖給你們資料的一個原因，不出意外的話，一些保存完好的湮境，資料中都會有介紹。其實，老祖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進去的，包括明王他們。所以，這個階段，沒人想看到你們隕落，而是等你們到了巔峰神王，進入湮境，去拿到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