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芊伯光,激動得差點沒落淚。
一想到不久後,自己就可以重振雄風,芊伯光難得的對楊塵說道「塵小子,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
芊靈希也是來到老娘端木夢花身旁,攏紗下絕美的俏臉,滿是幸福。
或許是得意忘形,楊塵的老毛病犯了,信口說道「咱們這次演武也算是得償所願,解決了隊伍里的短板問題。」
剛才還眼圈發紅的芊伯光,頓時怒了,喝道「小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楊塵肆無忌憚的笑道「我信!」
這一刻,芊伯光別提有多難受了,恨得牙痒痒。
看不過眼的景雨洛,瞅著攏紗遮面的芊靈希,道「靈希,你看到了,這就是塵小子的本性,你這還沒過門呢,他就變著法欺負你爹,往後,如果真的遂了那小子的心愿,你還有好日子過?」
丘鎮惡也補上一刀,不善的盯著楊塵,教訓道「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等會回去咱們單練,看你這樣子,明顯是不知道天有多高。」
公孫老頭更狠,盯著芊伯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將他逐出門牆了。」
「啊……」楊塵傻眼了。
他怎麼就突然引發眾怒了。
猛然,楊塵快步來到端木夢花身前,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娘,您可得救救我,對了,我檢舉,我揭發!在我們剛到天南後,師尊他到拙劍園……」
聽到這裡,芊伯光嚇住了,連忙打斷楊塵說道「楊塵,說什麼混帳話了,我們在此傻等了十來天,囉嗦啥呢?有完沒完?先回去,我不比你們,扛不住了!」
果真,眾人被芊伯光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的確,芊伯光沒有點滴修為,十幾天不休不眠,確實難以為繼。
隨即,一行人離開古斗場,向著東皇城緩步而去。
嚇得背心出汗了的芊伯光,偷偷瞟了一眼身側的端木夢花,發現表情沒什麼異常,這才長出一口氣。
「這個混小子,等老子修為恢復後,得狠狠揍他一頓,不行,一頓不夠,每天要是揍他一次,那才解恨!」
回到東皇城下榻的客棧,得知楊塵乃此次大典真武境魁首,客棧掌柜別提有多熱情了。
就連珍藏多年的烈雲果釀都拿了出來,招待楊塵等。
歡快的宴席上,公孫老頭決定在東皇城偏僻位置購置一處小院,安定下來。
丘鎮惡更是感嘆道「這次算是開了眼界,東皇劍宗武風卓正,不似東土的王權高壓,也難怪他們一直力壓奕鳳王族。」
感觸極深的楊塵,應和道「師叔祖,東土乃我等故土,遲早我要覆滅奕鳳王族,還東土一個乾坤朗朗。事實證明,似奕鳳王族的那種王權掠奪式的統治,永遠只會坐井觀天。」
此刻,楊塵隱隱萌生了一個念頭,一個想要革命的念頭。
對於所有武者修士而言,尤其是處於底層的修士,宗門治世,明顯要比王權先進、合理。
可,隱隱中,楊塵覺得,似東皇宗主這般開明治世,依然存在缺陷。
難道就沒一種更為合理、高明的方式?
但,這僅僅是他無意間萌生的一個念頭,很快便略過了。
因為,這遠非他目前能夠考慮的問題,他現今要做的是,努力提升修為,增強實力。
套用武道世界的永恆法則來說,弱者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
大餐後,公孫老頭領著芊靈希等去找房子,而楊塵和劍無缺則是興奮的直奔大公塔而去。
大公塔非但是東皇城的地標,而且名聲在外,東皇劍宗治下七十二城,但凡有點見識的,都應該聽過大公塔。
大公塔的歷史極其悠久,要追溯到上古時期,乃是東皇劍宗始祖,真正的神境強者所留。
大公塔還有一個俗稱,謂之武種塔。
這是因為,但凡是真武境九重修士,進入到大公塔內,都有機會引動東皇始祖留存偉力的共鳴,鑄無上武種。
眾所周知,武種境修士之所以遠超真武境,這是因為武種境凝鑄的武種,具有極大的增幅戰力能力。
傳說中的一些絕代天驕凝鑄的武種,更是具有神奇的秘術或神通。
但,自大公塔坐落在東皇城以來,鮮有真武境天才能夠引動東皇老祖留下偉力的共鳴。
漸漸地,大公塔也就成了一處景觀。
凡首次來到東皇城的,無論男女老少,無論修為,都會前往大公塔瞻望一番。
畢竟,這可是東皇老祖留下的,天知道存在多少年頭。
與楊塵和劍無缺一樣,有很多首次來東皇城的修士,雲集在大公塔之下,以年輕人居多。
不同於這些傢伙前來大公塔是純粹的瞻仰,楊塵是抱有野心而來的。
雖然他只是初入真武境八重,但如果能夠引動東皇老祖匿藏於大公塔內的偉力共鳴,難說就可以提前凝鑄武種。
初初接近大公塔,楊塵深深被震住了。
大公塔,不高,也就十幾丈,乃是用一種特殊的石材構建,散發出來的古老、滄桑感,好似是在陳說,在時間長河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那麼的渺小。
一個滿頭枯發的老頭,無精打采的依在大公塔門外,好似是習慣了大公塔下的人潮,打著瞌睡。
枯發老頭乃是守塔人,他也不記得都多久了,大公塔已經沒開過張。
實則是,礙於祖訓,不得更改大公塔的門票,故而大公塔鮮有生意上門。
瞻仰了一番大公塔,楊塵和劍無缺來到塔門處。
「前輩,請問,如何才能進入塔內?」楊塵很有禮貌,對著守塔人行了一禮,問道。
「哦……」守塔人身上有濃濃的酒味,似乎是還沒醒過來,不過聽清楊塵的話之後,立馬來精神了。
拍了拍身上灰袍的塵土,守塔人眼神燦燦,望向楊塵,連忙說道「小哥,可是要入塔?不貴,兩千下品靈石!」
「啊?」倒吸一口涼氣的楊塵傻眼了。
這?這門票可不是貴,而是貴得離譜。
此刻,楊塵才明白,周圍擁擠的人群為何只是瞻仰一番後,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