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臉色難看道:「吳振凱，你要知道，這玩意是不對外供應的!我要是以東央道宮的名義出頭幫你買，那意味著，接下來的東央道宮，也許就再也買不到了!不少下位神王境的導師和堂主，對這個都虎視眈眈。你吳振凱要是拿了，就是占用了東央道宮的份額，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你一個上位神靈境初段的武者，對東央道宮又有何貢獻？10萬億，我借給你可以，可我說了，這不是單純的錢的問題!」
吳振凱摸了摸光頭，這事倒是真的。
人族高層的命乳也不多，不會無限制地對外出售。
東央道宮以道宮的名義，去申購100錢，問題大概不大。 ✳
可這玩意，人人都想要，包括那些中位神王強者。
他吳振凱雖然也是當代天驕之一，可用道宮的份額來滿足他一個人的修煉……他還不是楊塵，也沒楊塵那個資格。
想了半天，吳振凱忽然咬牙道:「我和道宮簽訂10年的工作協議……」
楊塵挑眉道:「10年？加上這10萬億，你都欠了30萬億了，道宮10年工作協議的導師，也不是就你一個。」
「那就20年!」
吳振凱繼續咬牙，眼看楊塵還不吭聲，怒道:「30年，行了吧!老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30年後，我就是簽個100年，又能怎麼樣？」
楊塵聞言點頭道:「那就100年，反正長短無所謂，就是要給道宮一個交代，給導師們一個交代。你吳振凱在東央道宮工作100年，也是獨一份了，命乳的資格給你，其他人也沒話說。」
吳振凱一臉黑線，你還真來個100年啊!
「那我以後的福利……」
「基本福利沒有，全部抵債，外域收穫還是之前的方案。」
「楊塵，你心也太黑了吧!」
吳振凱哭喪著臉，鬱悶道:「讓我打100年白工，你還有點人性嗎？」
楊塵不以為意道:「你自己說的，你活到100年再說。更何況，你以後要是實力強了，比如成了神王化境，那時候你也是大人物了，我還能限制你不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可你要是沒成神王化境，殘了廢了，那代表道宮還得白養你100年，怎麼算都是你賺了。你一個上位神靈境武者，到哪想這待遇去。現在一大把下位神王境武者想進入東央道宮執教，我都要好好考慮招不招人。也就考慮你吳振凱，你爹是東央道宮的人，你也是東央道宮的人，我才給了你這機會。你自己想想，上位神靈境當中，除了你，誰還有更好的待遇？」
吳振凱有些無力，嘆道:「那這次命乳的錢，你出？」
「也可以，這麼算下來，你欠我30萬億了，以後你每年在道宮的福利，當利息……」
「啥？不是抵消了債務嗎？」吳振凱一臉懵逼，合著只當利息？
楊塵淡淡道:「3萬億利息一年，你一個上位神靈境導師，一年給你幾萬億，你還不滿意？欠債我不急著要，等你有能力了，再還也不遲。」
吳振凱臉色一變再變，變了又變，最後咬牙切齒道:「好!」
楊塵也不廢話，迅速寫了一張借款契約，又拿出一份導師契約，丟過去道:「簽字，回頭我幫你去申請命乳，100錢命乳加上天地之力，你要是都到不了上位神靈境中段，那說明你就是個廢物。以後，不許再找我借錢。有多大能耐吃多大飯，你吳振凱現在把中位神王境以前的面子吃完了，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再要。」
吳振凱悶不吭聲，迅速簽了字。
先到了上位神靈境中段再說，至於之後的修煉……那時候大概也能進外域了，進了外域再想辦法。
楊塵也不廢話，將契約收起。
吳振凱忍不住暗罵，總覺得自己吃了虧，反正就是這感覺。
背負30萬億的巨債!
簽訂了100年的打白工協議!
沒再糾結這些傷心事，叮囑了楊塵幾句，儘快把命乳給他，吳振凱剛想走人，忽然掃了一眼石台上的獸皮，好奇道:「你在寫啥玩意？」
明天道宮辦中位神王宴，其他人都出關開始忙碌了。
楊塵倒好，也不去忙活那個，反而把自己關在道場寫東西。
「跟你無關。」
楊塵隨口敷衍了一句，吳振凱卻是不急著走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想了想道:「上次古隕神界那幾個傢伙的事，就結束了？」
「什麼事？」
「天樞世界天驕大比，奪取內域名額的事啊。」
「還早，再說了，我們也沒資格去參加，操心那個幹嗎。」
「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吳振凱有些狐疑起來，奇怪道:「按理說，你既然知道了，還不得慫恿宮主他們去道宮裁決殿鬧一鬧，我就不說了，你到了下位神王境，就沒點想法？」
楊塵無所謂道:「我想這些幹嘛？我真想去內域，誰還能攔得住我不成？我挖穿了大蒙山，我都能過去，小心點，那些神王化境未必可以發現我。懶得過去罷了，內域未必就有多大好處。何況，現在實力差距太大，我才下位神王境，宮主他們也才上位神王境，在內域招惹了強敵，那些神王化境不幫咱們扛著，等死吧!」
吳振凱想了想，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扛不住。
現在還好點，東九環這邊雖然實力也強，可還沒到徹底扛不住的地步。
真要招惹了神王化境，那就懸了。
「那古隕神界呢？」
楊塵掃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又想幹嘛？你還真想搶了古隕神界？有這閒工夫，自己和古隕神界的那些人聊聊，看看能不能當個上門女婿，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絮叨。」
吳振凱也不吭聲，探長了脖子朝楊塵寫的東西看了一眼，接著就晃了晃腦袋，有些頭暈道:「你這是要幹嘛？」
「明天要用，這次中位神王宴，賓客很多，各方勢力都有，我想和大家商討一下。」
「吃力不討好的事，神經病!」
吳振凱愈發覺得楊塵有點毛病，這時候管這些閒事幹嘛。
楊塵也不理他，你管我怎麼幹。
何況，他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到了下位神王境，他要做的就是封閉神藏之門，可封閉神藏之門，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且，封閉神藏之門，目前好像也沒有加速的法子。
非但榮老沒什麼好辦法，他一直以來的依仗太古魔龍武魂以及轉換武魂，也幫不上忙！
楊塵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點點封閉這些門戶。
而且因為他真元、靈魂這些力量更強大，他封閉門戶的難度要更高。
下位神王境的門戶封閉，恐怕真要耽誤一段時間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