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眉梢一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但顯然，他似乎沒有要說明自己「出處」的意思。
林川凝神思索片刻，又問：「所以呢，除此之外，你有什麼特殊之處？」
光頭笑了下：「我認為，這場交談，話題應該從你開始。」
「比如，你先說說看，你的特殊之處。」
好吧，繞來繞去。
林川想了想，便主動掏出王子的手機，調出小說頁面。
遞給「光頭」看：「看到什麼？」
光頭目光一掃，便一字一字讀出來：
「限時殺戮，但全民重生……」
一邊說著，他一邊要接過手機。
然而林川一下收回來，眉梢一挑。
「我的特殊之處，就在於這本小說。」
光頭凝眸思索片刻，掏出他自己的手機，同款APP上一搜。
果然，搜不到。
只有林川手裡那款特殊手機，才能看到那本小說。
光頭似乎思索了什麼，他也沒直接搶手機，而是順勢道：
「我的特殊之處有三。」
「第一，我可以感應到這個世界所有的林川，包括就叫『林川』的那一個。」
林川點頭，小說里「林川」的被窺視感，應該就是來自這傢伙。
光頭又繼續：「第二……」
「我相當於擁有不死之身，死後必定借屍還魂。」
「即便我死的時候，周圍沒有屍體。」
這能力夠牛啊。
他本身使用的，就不叫「林川」。
這種情況下，隨便借屍還魂，確實相當於有了不死之身。
也難怪這光頭，看上去這麼從容淡然。
不過，林川想到什麼，又補充問了句：「那你接觸的，其他三個『林川』呢？也有這種借屍還魂能力嗎？」
光頭眉梢一挑，笑：「不知道。」
「不過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試驗一下。」
瞧這話說的。
帶幾分揶揄味道。
林川要試驗的話，要麼是殺另外兩個「林川」。
可身份偽裝之下，他根本不知道另外兩個「林川」是誰。
要麼，他把自己噶了，倒是可以立刻試驗一下。
看死不死。
死了，那就是不能借屍還魂。
沒死，就能。
但這試驗，顯然是不能做的。
光頭笑了下，又緩緩道：「第三個特殊之處……」
「我試驗過——」
「這個世界叫做『林川』的那個傢伙……」
說著，光頭頓了一下。
似乎是想到剛剛看到的小說，他改口道：「都叫『林川』的話有點拗口，姑且叫那傢伙主角吧。」
「那個『主角』，他看不到我。」
這話一出，林川微微皺眉。
這個世界的主角，看不到這個借屍還魂的「林川」？
難怪小說中寫，主角一直感覺到有誰偷窺自己，卻看不到……
該不會，這借屍還魂的髒東西，和主角林川，也不在一個圖層吧？
可不對啊。
林·王子·川能夠看到這借屍還魂川啊。
而且……
小說里明明寫說。
大雨之後，主角林川恍惚看到雨中的幻影啊！
這個疑惑，不待林川問出來。
光頭便又主動提及：「當然，我還有一件特殊道具，是黑色雨衣。」
「大雨之後，他好像能隱約看到，黑色雨衣。」
「不過據我推測，應該也不是完全看到，而只是一種很模糊的感覺。」
林川聽了，心中思索。
總感覺，這個借屍還魂川，可能是和小說創作者的世界，有什麼聯繫。
主角林川看不到他……
林川想了想，又問：「那主角林川，能看到殺戮遊戲每一輪誕生出的，三個林川嗎？」
光頭簡單斟酌片刻，便沉吟道：
「第一輪林川，簡單試驗過。」
「主角林川可以看到他，卻好像只能看到一個空空的軀殼，而看不到靈魂一樣。」
「他對看到的一輪林川，絲毫沒有產生身份懷疑。」
「二輪林川，不久前也在圖書館試驗過了。」
「葉海明都能從他身上，感覺到熟悉感。」
「但是主角林川，全程忽略了二輪林川。」
「現在，姑且稱你為三輪川，我感覺你的情況，應該和一輪川、二輪川差不多。」
「……」被命名為三輪川的林川內心默默罵了句：你個借屍還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