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隻……王八？
曲金雄聽著林川的問話，表情突然十分古怪。
林川注意到了，便直接挑眉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曲金雄沉吟片刻，目光也朝這綠色王八島周遭海域的方向看了眼，而後才壓低聲音道：
「奈羅迦位面，死罪之城外許願池裡的那兩隻……」
曲金雄終究是沒說出「王八」這兩個字。
頓了頓，才繼續道：「我只是有所耳聞，並不是十分了解。」
「不過這片赤剎海里，似乎也存在著兩隻……」
「哦不，準確說，是一隻……」
曲金雄依舊沒有說出「王八」這兩個字。
而是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道：「一隻海獸。」
林川從他那語氣，倒也隱約琢磨出點意思。
他又眉梢一挑：「海獸？」
曲金雄微微點頭：「具體的，我其實也並不了解。」
「畢竟，我只是教育部的一位老師。」
「不過……」
他頓了頓，斟酌字句道：「據說應文修此人背後，是有一位成神者庇護的。」
「那變態的傢伙，常年與各種海蛇為伍。」
「並且……」
「似乎每年固定時間，都會去一趟赤剎海深處。」
赤剎海深處……
林川又看了眼周遭海域，問：「赤剎海深處，在哪？這座島是嗎？」
曲金雄想了想，搖頭：「不清楚。」
「實際上，本源位面歷史上，諸多強者都曾組隊探索赤剎海。」
「可從赤剎海的海岸踏入這片海域，便會感覺仿佛踏入了一片苦海一樣！」
「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每次一探索的結果，都是兜兜轉轉又回到出發的海岸！」
「以至於，我們根本無法判斷，赤剎海的深處到底在哪。」
「至於這座禁地一樣的海島……」
「其實是從赤剎海的海岸探索的話，同樣是找不到這裡的。」
林川皺眉：「那本源位面的人，是怎麼在這裡建的傳送陣？」
曲金雄：「你應該也注意到了——」
「來此處禁地的傳送陣，和你平時使用過的其他傳送陣並不一樣。」
「傳送到島上的玩家，並不會固定在某個陣法範圍內。」
「而是好像這整座島，都被覆蓋在一個龐大的陣法之內。」
「這座特殊的傳送陣法，歷史相當悠久，似乎是一位極早期的成神者所建。」
「而那位早期成神者，應該是和殺神，同時期的人物。」
「同時還是，打爆世界BOSS，觸發職業者聯盟的存在。」
「當然，你所綁定的天碑，也是那個時候，伴隨職業者聯盟一起出現的。」
天碑的誕生……
背後的強者？
到這裡，林川突然想到，楊復所謂的……
必須在特訓期間進行的交易。
他在想……
他綁定的天碑，似乎被什麼，不得了的存在，給盯上了呢？
和殺神同時期的，成神者？
林川與曲金雄又聊了一會兒，便回到選手教官匹配的那片篝火區。
這個時候，48名教官與選手，已然全部完成匹配。
有選手問曲金雄：「我們今天晚上有特訓安排嗎？」
曲金雄搖頭：「今天晚上，你們可以自主特訓，全憑個人意願。不過這期間的特訓，不會有積分獎懲制度。」
話是這麼說，全憑自願。
然而走到這一步的選手，哪一個不是敢拼命的狠人。
再加上，這處禁地的環境確實特殊。
他們也要花一些時間去提前適應這種禁魔模式下的特訓。
於是，一個個選手，幾乎都選擇了提前自主特訓。
葉海明也是這個時候發現——
他可以為了變強拼命。
可其他人，也可以！
這種瘋狂內卷模式之下，他們所有人，只會拼得頭破血流！
可是，怎麼辦呢？他們沒辦法躺平，只能拼啊！
而就在48個一對一的隊伍瘋狂特訓的時候。
林川專門將楊復叫了出來。
楊復的反應是十分順從的。
可他跟著林川走到海島岸邊，當頭便聽到一句：「我們來兌現，你之前所說的，特訓期間的第一次交易吧。」
楊復聽得眉頭一皺，思索片刻，沉聲道：「我記得我之前的說法是——」
「第一次交易，要在我確定能百分百拿到大千秘境入場券之後。」
是的，林川當然記得。
但是——
那又怎樣？
他眼神淡漠，平靜看向楊復：「如果你所謂的，必須在神葬之地進行的第二次交易，確實對我有吸引力，我自然會保你，百分百能進神葬之地。」
「還是，你對我的實力沒有信心？」
林川挑眉，楊復皺眉。
片刻後，林川又意味不明道：
「還是，這場交易，必須要焦正青到場？需要我讓他提前過來嗎？」
這話一出，「楊復」整個人一僵，身上的氣息，都變了變。
這個時候，甚至他那雙眼睛，都好似黑了幾個度！
林川平靜地看著他，仿佛將他看得透透徹徹。
「楊復」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又緩緩鬆開。
而後，變了氣場的他突然詭異一笑：「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他眯了眯眼，看向林川的眼神情緒莫測。
頓了頓，又詭異地笑，陰森森道：「既然這樣，那你把『焦正青』叫過來吧，再準備一艘船。」
「那兩塊無痕石不在我身上，我帶你去取。」
林川眉梢一挑，便和曲金雄說了聲，讓焦正青提前過來。
這個過程，並沒有花太長時間。
「焦正青」到的時候，身上的氣場顯然已不是焦正青了。
他看向林川的表情很複雜，卻始終緘默不言。
再然後，林川又和曲金雄打了聲招呼，便和「楊復」、「焦正青」共同乘船出海。
死罪之城進化遊戲中，他也不止一次地在午夜12點之前出海。
然而，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而這一次——
跟著「楊復」出海，卻在時間午夜12點的時候。
他們看到了，一座紅色王八島。
「那兩塊無痕石，就在那座島上。」
楊復這聲音，聽著有些詭異。
林川卻沒多說什麼，跟著一起上了島。
紅色的島看上去和綠色的島幾乎是一樣的。
只是所有的植物，由綠色變成紅色罷了。
「楊復」領著林川，直接便走向紅島深處，找到那棵紅色柳樹。
他手按在紅柳之上，整個人便好似虛化般，很快融入柳樹。
林川和焦正青對視一眼。
緊接著，便是焦正青。
最後，才是林川。
而這一次……
融入紅柳後，他看到的，並不是當初進化遊戲中看到的那種樹木年輪。
而是……
曾經他以羅生門虛態闖入一處地宮，看到的景象。
整個地宮布置，幾乎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高台之上，一模一樣的迷你許願池。
一模一樣的，青紅版生死太極！
不一樣的是——
曾經在死罪之城進化遊戲，林川盯著那青紅太極盯許久後，那太極便從他眼裡變成了黑白太極。
而此刻，那青紅太極，不論他看多久，都是青紅顏色。
而楊復承諾的兩塊無痕石……
正大喇喇地躺在那青紅太極的兩個「魚眼」處。
楊復周身氣息更加詭異，朝他笑道：「無痕石就在那裡，你自己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