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級18，屬性120左右。」林川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明文翰狠狠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
他能感知到眼前這人已經一轉。
這等級，倒沒出乎他意料。
這屬性……
說實話，有點低了，但也合理。
像一般低等位面沒什麼見識的玩家，18級的時候，屬性一般是180左右。
強一點的，倒也能突破200點。
但眼前這個袁封，他覺醒的這個「溯回者」職業本身沒有星級。
職業特性里也沒有為他升級提供四維屬性！
就像林川之前判斷吳語的溯回者職業一樣，這個職業強歸強，但屬性方面是明顯的短板！
18級才120點屬性，這屬性幾乎就和剛轉職的玩家差不多了！
所以說，這個特殊職業，說強也強，說拉胯也挺拉胯的。
時間屬性和溯回技能，確實都很逆天。
但這屬性，是真的拉胯。
一旦把時間屬性用完，再被禁魔克制了溯回技能。
這人基本就是廢了。
明文翰心中已經為林川的未來定了性。
不過打擊人的大實話他也沒說。
而是又淡淡問道：「你這個等級，應該能獲得80點時間屬性，你用了多少？」
林川：「沒用。」
明文翰頗有些詫異，「你都18級了，80點時間屬性，一點也沒用？！試驗一下屬性效果都沒有嗎？」
這是怎麼忍得住的？
林川神色猶疑道：「我倒是想試驗一下，看用了時間屬性後，時光溯回一下，時間屬性會不會又回來……不過這屬性太珍貴了，我捨不得試驗。」
明文翰抽了抽嘴角，一臉無語：「還好你沒試你這天真的想法！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像你這種消耗性的屬性，只要消耗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逆轉的！」
「不過你也不用氣餒，一般消耗性的屬性，大多都還挺強的。」
「而且每升1級就能獲得10點，也還算不錯了。」
確實不錯，前期升級簡單的時候，要不了多久就能獲得10點。
可越到後期，等級提升越難的時候，他就會知道這職業有多坑爹了。
明文翰心中想著，而後翻手取出一份合同，淡淡道：「根據你的職業價值，我們可以和你簽訂B級合同，你看看。」
林川接過那份B級合同，一臉單純萌新的表情問：「B級合同是不是比較差啊？」
「也不算太差吧，之下還有C級D級，之上還有A級S級。」
林川接著又翻看了下合同，皺眉道：「不是說提供本源位面戶口的嗎？為什麼這個上面寫的是暫住證？」
明文翰隱晦地白了他一眼，淡漠道：「A級和S級合同，確實是會提供本源位面戶口。B級及以下合同，就只能提供暫住證。」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等你到了本源位面，也是有不少機會，能獲得戶口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顯然，明文翰並不覺得眼前這人能有獲得本源位面戶口的機會。
而林川，他其實也就隨口一問，讓自己看上去更萌新一點。
實際就算明家真給他提供本源位面的戶口，他也是不樂意要的。
畢竟那戶口，是綁定了明家的。
遠不如暫住證來得自由！
至於明文翰說的，其他獲得本源位面戶口的方法，林川倒也知道。
甚至對他來說，也不難。
他只是為了在明文翰這裡塑造一個單純萌新的印象，才問了許多比較萌新的問題。
合同里的條款，他看到「不懂」的，基本都問了一遍。
明文翰肉眼可見地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才終於看完合同。
最後還又猶豫道：「這個B級合同的福利，我感覺吧，還是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明文翰額頭都快冒青筋了。
他高高在上瞧不起低等位面的人不是沒有道理。
就這種鄉巴佬，啥都不懂，問東問西就算了，屁事還多！
明文翰心底將林川連帶著所有低等位面的人都狠狠罵了一遍，才深吸一口氣，語氣明顯不耐煩地問：
「有什麼不合理的？！」
「這裡，」林川指著其中一條福利，「每天提供我升級所需晶核這一條。」
「上面寫的是，提供超過我等級10級的晶核十枚，供我吸收。」
「但是以我的體質，吸收晶核是要搭配輔助藥浴的。」
「這個輔助藥浴什麼的，你們得給我提供一下吧？」
明文翰嘴角又抽了抽，看向林川的眼神又帶上一絲詫異：「你特麼越10級吸收晶核還要搭配輔助藥浴？」
林川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不然我身體很難受，說不定哪次就出意外爆體而亡了！」
明文翰眼角又抽了抽，這時一點沒客氣地狠狠瞪了林川一眼。
瞪過之後，又思索片刻，便酌情商量道：「行，你的秘境產出抽成提高5%，然後允許你每天使用一次龍泉水輔助升級。」
林川為的就是這個。
不過還是徹底貫徹了自己的萌新人設，一臉不滿道：「輔助升級就輔助升級吧，憑什麼還又把我秘境產出的抽成提高5%？！你們秘境產出的抽成本來就已經很高了誒！」
「閉嘴吧你！」明文翰顯然對這個愚蠢的萌新已經忍無可忍，「你特麼根本不懂龍泉水的含金量就別在這瞎逼逼了，要麼簽合同，要麼趕緊滾！」
這脾氣……
確實夠震住一個萌新的。
林·萌新·川自然乖乖閉嘴，一臉不滿又做作地簽了合同。
合同上寫的大名，自然是袁封。
若他用天賦「千面」再換個身份，這合同對他，就是完全無效的。
這點，林川在幻夢枕中也試驗過。
所以他才敢如此堂而皇之來找明家簽合同。
明文翰自然想不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啥都不懂的萌新，會在合同上動手腳。
他確定合同無誤後，便收起明家的那份，另一份交給林川。
林川表情也帶著萌新的興奮，主動問：「那老大，咱們啥時候去本源位面？要不要加個好友什麼的？」
明文翰嘴角又抽了下，冷漠道：「不用加好友，也不用叫我老大，我不是你的直系上司。」
「至於去本源位面……」他掃林川一眼，「你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用再處理什麼後事嗎？」
「？？？處理後事？」
「不是，」明文翰掩唇咳了兩聲，「我的意思是，去本源位面的機會難得，一般人去了，基本很長一段時間都捨不得離開，你做好準備了沒？」
林川老老實實點頭：「做好準備了。」
「行。」明文翰顯然也是想儘快把這萌新送走。
他手一翻，一面界之境和一枚木牌，便出現在林川面前。
「界之境應該認得吧？」
林川點頭。
明文翰又將木牌推給他，「這個木牌就相當於一個本源位面的臨時身份證，一會兒你把血滴進去，木牌上就會自動記錄你的信息。」
「等你到了本源位面，很多地方都會用到這個木牌確認身份，所以千萬不要把它弄丟了。」
林川點了點頭，而後便在明文翰的注視下，朝木牌里滴了一滴血。
這木牌確實是類似身份證的東西沒錯。
不過，經歷過幻夢枕的林川還知道——
明家提供的木牌里，專門設置了一個隱蔽的小型陣法。
當有人對著木牌滴血的時候，陣法會自動收集血液。
而後，傳送到另一處大陣陣眼！
他在夢境中第一次對著木牌滴血認主時就被陰了，幾乎認主瞬間就被明夏發現了。
不過這次早有防範——
遠在本源位面的明家大本營，一處陰暗密室里，一座恢弘龐大的陣法中心處，一枚純黑色晶石上，降落一滴鮮血。
而那鮮血，很快被黑色晶石吞噬。
而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倒是林川這邊，他往木牌上滴了一滴血後，木牌卻並沒有成功綁定。
於是他又滴了第二滴血，才將木牌和自己綁定。
一般人其實不太會在意這種細節。
更別說林川表現得就是個純萌新了。
他連多問一句都沒有，就一臉興奮喜悅地收好了木牌。
對面明文翰心中鄙夷，面上則又淡定道：「行了，綁定木牌後，你可以使用界之境了。」
「這個界之境直接綁定了一座山莊。」
「你到山莊後，亮出合同，會有人給你做交接的。」
說著，明文翰便催促著林川用了界之境。
之後也正如他所說，林川直接來到了一座不知位於哪兒的山莊。
四面皆是密林，中心建造的山莊，建築偏古風，像個古代的軍事訓練基地。
林川依舊是萌新的樣子，一臉茫然地四處打量。
正嘀咕著：「這裡是到本源位面了嗎？我該不會被騙到哪個犄角旮旯了吧？」
身邊卻突然傳來一道陰沉男聲：「新人？」
林川一副毫無防備有被嚇到的樣子，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才定睛看向一臉尖酸刻薄長相的中年。
那長相，甚至有點像古裝劇里的反派太監。
東廠的人才那種。
林川微皺了皺眉頭，而後取出自己的B級合同，「對，我是新簽的新人。我叫袁封。」
「我是明文彬，算是你的直系上司。」陰沉男人一邊接過合同掃了眼，一邊帶著林川往山莊內走。
走著走著，他皺眉：「誰給你簽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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