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武權一拳打出。
強大的威勢,隔著老遠就讓北烊境感覺到危機降臨。
他一回眸。
便看見武權的拳頭直衝他後背而來,而此時,他根本就無暇躲避。
「卑鄙!」
北烊境暗罵一聲,想要躲避。
與莫山的決鬥,他占著絕對的上風。
原本能夠重創莫山,但是現在看來,他必須立刻撤回內氣,然後躲避後背的拳頭。
千鈞一髮,北烊境當機立斷,就要撤回內氣躲避。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
可是,莫山豈會給他這個機會,立刻就拼盡全力纏住他。
「來不及了…」北烊境心下一凜,無可奈何。
武權那蘊含著巨大威力的拳頭就要打在他的後背上了。
北烊境渾身緊繃,內氣瘋狂催動,形成內氣護甲,試圖以此保護身體。
他等待著武權拳頭的降臨!
可是,過了好幾個呼吸,他的後背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攻擊。
「嗯?怎麼回事?」他回過頭。
只見身後,武權的拳頭距離他後背不過兩個手掌的距離,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就像是被凍在了哪裡一樣。
再仔細那麼一看,原來是一隻枯瘦的手掌抓住了武權的手腕,讓其動彈不得。
而這隻枯瘦手掌的主人正是一身玄服,神色冷峻,面無表情的無盡。
「有勞了,東離長老。」北烊境頓時心中大定,然後全力對付莫山。
莫山看了一眼無盡,面色陡然湧上怒色:「東離長老?東離無盡…摧毀我愛徒道心的東離無盡?」
「東離無盡,你可知我是誰?」他憤怒的朝著無盡喊道。
「我對你不感興趣,所以並不想知道你是誰。」無盡淡淡說道。
「好啊,好啊,那我就告訴你,我乃是驅邪宗宗主莫山,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莫山面色漲紅,內氣竟然憑此變得強大了一些,瞬間就壓制住了北烊境一頭。
「驅邪宗?」
無盡嘴角微翹,似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原來你就是驅邪宗宗主啊,你這麼憤怒,是不是因為你宗門中的某個弟子道心被摧毀一事?」
「啊~你個狗~日~的,老夫還以為你不知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竟然敢傷害我們驅邪宗的傳教弟子,今日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莫山破口大罵,神情無比激動。
他此番如此失態,足以證明納性嫣兒對於驅邪宗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
「莫宗主,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北烊境說道。
此時的莫山情緒激動,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些壓力。
「老夫殺了你,再殺那天殺的東離無盡,我要把他的頭顱割下來當夜壺。」莫山唾沫橫飛,鬚髮噴張。
然後兩人的戰鬥徹底的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身後。
武權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枯瘦少年,有些發愣!
「???」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一拳可是用了八成力的,為何被這看著只有入氣境修為的小子一把就給抓住了。
「你……是什麼人?」武權問道。
「北烊府客卿長老,東離無盡。」無盡淡淡說道。
「東離無盡,怪不得莫山如此憤怒,原來就是你摧毀了他徒弟的道心。」武權說道:「趕緊放開我的手,我可以讓你與莫山化解掉這段恩怨。」
「你不會自己抽回去嗎?」無盡道。
武權的臉色異常難看。
他不是沒有嘗試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剛剛他掙扎半天了,他的手腕還是被無盡死死的握住。
無論他如何用勁都抽不脫。
這武權感到無比詭異,他一個造氣境修士竟然被一個入氣境修士給拿捏住了。
這怎麼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武權催動內氣,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沖向無盡。
無盡的頭髮立即飛揚起來,臉皮也在抖動,好似有狂風對著他的頭顱呼嘯。
造氣境修士的威勢,無比強大。
可是身為入氣境修士的無盡除了頭髮與臉皮有些異動之外,身軀絲毫不動,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真是見了鬼了…這到底是不是鍊氣境修士?」武權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眼前這個枯瘦少年讓他完全無法看透。
甚至他的內心竟然還升起了一絲恐懼。
下方的人看見這一幕,也是有些懵。
「武城主為何被那少年牽住手之後就不動了?」朱正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動了,應該是動不了了。」李絕顯面色凝重,他能夠看得出來,武權一直在瘋狂的催動內氣,試圖從少年手中抽回手腕,可是似乎一直抽不回來。
這說明那少年實力很強,強到一個造氣境修士在其面前就猶如一個孩童。
「動不了,這怎麼可能?」朱正說道:「那玄服少年,看其內氣波動不過也才入氣境,而武城主可是造氣境修士,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那真是天差地別,完全不可同論而語。」
李絕顯沒有回答,因為他也看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無阿彌陀佛,武城主有麻煩了。」一水和尚誦念一聲,呢喃自語。
北烊府院落里。
王不圭看著一手握住武權手腕的無盡,說道:「東離長老果然強大,這一上去就制住了武城主。」然後他又嘆息道:「魯清楓啊,賽西施啊,你們倆真是多此一舉,白白丟了性命啊。」
被造氣境強者從空中一拳轟下來,真的很難活命了。
不過,魯清楓與賽西施並未死去,而是被北烊府的護衛從地上摳了出來,抬進了房間中。
擁有一些醫術的北烊無害,眉頭緊皺的看著全身血肉模糊的魯清楓與賽西施,說道:「能不能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這等傷勢用什麼藥都已經無力回天,即使有能夠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藥,卻也不是我北烊府擁有的。」
苟林與萬人敵陪在賽西施身邊,神情哀傷。
他們三人曾經一起闖蕩江湖,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我們倆是不是很懦弱,還沒有她勇敢?」苟林問。
「她這不是勇敢,是愚蠢…」萬人敵說道:「也不看看那武權是何等修為,那可是造氣境修士啊,面對這樣的修士,我們如何能敵?」
苟林沉默,然後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賽西施,此時的她呼吸微弱,幾乎就快沒有呼吸了。
「咦?」苟林看著看著突然驚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