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要殺的是誰嗎?」
親衛質問道。閱讀
「知道。」
老秀才說:「我要殺的不就是郡守之子嗎?」
「知道你還敢殺,你知道郡守是誰嗎?」親衛說道。
老秀才懶得與這個蠢貨說話。
直接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今日都得死。」
說著,龐大的殺氣就衝擊向了三人。
「公子小心。」
親衛沖在前面,替歐陽奎抵擋住這股強大的殺氣,筆千秋沒有如此強大的護衛,只能獨自應對。
噗………
但是很快,他就吐出來一口鮮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自稱衛傲的修士,實力太過於恐怖了。
僅僅只是這麼一股殺氣,竟然就讓他一個造氣境修士支撐不住,口吐鮮血。
「公子,我快要支撐不住了。」親衛說道。
歐陽奎臉色陰暗,看著老秀才,說道:「你這是在與郡城為敵,你可曾想過後果?」
老秀才根本不理睬他。
只是殺氣更加的龐大了。
砰………
不過是幾息之間,親衛便被強大的殺氣給擊飛了,撞在了歐陽奎的身上。
兩人的身體都倒飛而出。
砰砰………
又是兩聲炸響。
只見筆千秋的一隻手與一隻腳直接四分五裂,化為無數碎渣。
「啊!」
半響後,劇痛襲來,無法忍受的筆千秋直接嘶吼了出來。
現在的他,面目全非,失去了一隻手與一隻腳。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難以接受的結果,而且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由於他是一名修士,所以他並不會輕易的昏過去,只能清晰的感受著劇痛。
「公子,保重!」
被強大殺氣給擊飛的親衛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徹底死去。
「奎一?」歐陽奎悲痛的喊了一聲。
然後他看著筆千秋的慘狀,心中徹底的懼怕了起來。
「我是郡守公子歐陽奎,你不能殺我,否則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郡城都不會放過你。」歐陽奎怒視著老秀才說道。
按理來說,郡城的威名,凡是蠻荒郡的修士就沒有不怕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修士,似乎就是不怕。
他甚至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歐陽奎,然後說道:「我也想說,你惹怒了我衛傲,無論你逃到天涯或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歐陽奎面若死灰。
他抬頭看著天空,暗罵蓮花居士,為何這麼久都不出現。
「師父,你再不出現,你的徒兒就要死了。」他在心中想道。
「去死吧!」
老秀才閉上了眼睛,雖然對方是郡守之子,但是為了太史慈,即便是郡守親臨,他也不會放過。
轟……
歐陽奎睜大眼睛,看著那實質化的,猶如一把巨大刀刃的殺氣沖向了自己,他竟然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滴答……
這時,一道水滴聲響起。
然後局勢突變。
原本沖向歐陽奎的殺氣,驟然間被一股神秘力量給化解。
然後天空中還傳下一道聲音:「何方修士,竟然敢對我蓮花居士的徒弟動殺手,這是在挑釁我嗎?」
「師父,你終於來了。」
聽到這道聲音,歐陽奎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如獲新生。
「何方鼠輩?給我滾下來!」
老秀才朝著虛空一抓,竟是把蓮花居士的身軀都給抓了出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徒兒?」蓮花居士穩住身形,皺眉問道。
眼前之敵,較為強大,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獲勝,所以,蓮花居士並不想和老秀才決生死。
「你的徒兒?」
老秀才指著春夢園裡躺著的屍體,說道:「這些都是我的家人,現在都死在了他手裡,你說我為何要殺他?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蓮花居士略沉默,然後說道:「我徒兒是郡守之子,可是區區幾個賤民可以相比較的?」
「看來你與你的徒兒也是一丘之貉,今日,就一起留下吧,誰也別走了,你們就做一對亡命師徒吧。」老秀才沉聲說道。
「閣下真要與我不死不休,真要與郡城不死不休?」蓮花居士問道。
「廢話少說,今日你們就都留下吧。」
老秀才說道:「赤陽城需要你們的鮮血來祭奠。」
說著,老秀才就殺向了蓮花居士。
蓮花居士的修為不低,所以若是單純的以殺氣來對付,那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蓮花居士又不是歐陽奎這樣的化真境修士。
「冥頑不靈,那就死吧。」蓮花居士也不示弱,和老秀才戰在了一起。
天空之中。
頓時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院子裡。
陳玄通仍舊是看著太史慈,不敢有進一步動作。
無盡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走向了太史慈。
「你沒事兒吧?」無盡問。
太史慈微微搖頭,然後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別動,我來扶你。」陳玄通立刻衝過去扶住太史慈。
太史慈看了看他,然後對無盡說道:「他們殺了我的家人。」
「他們也會死的。」無盡說。
「我想親自報仇。」太史慈盯著歐陽奎說道。
「你想親手殺了他?」無盡問。
太史慈點點頭,:「是的,我想親手殺了他,我要親手為秋風他們報仇。」
「可若是他現在不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無盡說:「是那種幾乎不可能逃得掉的麻煩。」
「可是我想親手殺了他。」太史慈說道。
「我幫你。」
這時,陳玄通說道:「我會讓你親手殺了他的。」
太史慈看了看陳玄通,問道:「請問先生想怎麼幫我?」
陳玄通臉色變了一下,他想說,我是你父親,但是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他說道:「我會打傷他,留他一口氣,然後你親自殺了他。」
太史慈想了想,點點頭:「好,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陳玄通說道。
隨後,他就殺向了歐陽奎。
兩人都是化真境修士,所以並不會那麼快分出勝負。
一時之間,戰鬥格外的焦灼。
蒼穹之上,蓮花居士正在與老秀才戰鬥。
院子之中,陳玄通正在與歐陽奎戰鬥在一起。
一旁身受重傷的筆千秋,用僅有的一隻手與一隻腳,艱難的爬著。
他要離開這裡,他還不能死。
他還有宏大的抱負沒有實現,他還要成為修士第一人。
不甘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
他爬啊爬,努力的爬著,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跡。
就在他的手即將摸到門檻時,一隻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