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五筆符文師

  幾個馬夫這才膽戰心驚的把所有屍體都抬到馬車上。閱讀

  無盡則是彎下腰去取那些妖物的妖元。

  自從知道這玩意兒很值錢後,無盡對於殺妖的興趣增加了不少。

  遍地都是妖物的屍體。

  但是這些妖物之中,有一些是沒有妖元的,只有實力稍微強大一些的妖物體內才會誕生妖元。

  雖然每一個妖物在踏入修行行列之後,體內都會有妖元,但是剛開始誕生的妖元根本沒有任何能量,是不值錢的。

  實力越強的妖物,妖元越值錢。

  「我贏了,宗主。」王不圭衝著陳玄通喊道。

  剛剛和許無修的一番比賽,是他贏了。

  許無修輸了。

  輸得很徹底。

  從雙方殺死的妖物數量就能看出誰勝誰敗。

  王不圭殺死的妖物明顯要超過許無修不少。

  「好,這一局太史宮勝了赤陽兵團。」陳玄通微微點頭。

  許無修笑道:「沒想到,陳宗主也這麼喜歡爭名奪利啊。」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和尚。」

  陳玄通說道:「名和利我非常喜歡,以後赤陽城內的各種比賽,我太史宮都要拿第一,絕不能拿第二。」

  「陳宗主就這麼有信心?」許無修說道:「就拿曾經的天驕榜比賽來說,參加比賽的都是小一輩修士,能不能拿第一,那可是說不準的,畢竟那不是宗主的比賽。」

  若是宗主比賽。

  那陳玄通鐵定能拿第一,可是宗門弟子的比賽,那就不一定了。

  這就是看各個勢力之間人才的較量。

  「呵呵!許家小子,你知道你用這種表情說話,容易挨揍嗎?」陳玄通說道。

  許無修咧嘴道:「難不成我笑著與陳宗主你說話,你還要揍我不成?」

  「真聰明,我真的要揍你,不揍你我心中不爽。」陳玄通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砰!

  等許無修反應過來之時,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

  一口黑血自他口中吐出。

  「陳宗主你不要臉,竟然對一個小輩出手。」許無痛苦的捂著肚子道。

  「我這也算是替你父親教訓一下你。」陳玄通說道:「你是不知道,以前這樣和我說話的人,都死了。」

  許無修一臉冤枉:「我非常有禮貌的與你說話,為何要教訓我?」

  「禮貌?」

  「不,你一點也不禮貌,你分明是在嘲諷我,挖苦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陳玄通冷笑道。

  他陳玄通只不過被關押了十幾年,這赤陽城中的小輩就敢如此對他說話了嗎?

  作為曾經把赤陽城攪得天翻地覆的第一天才,陳玄通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好脾氣的人闖不出他這麼大的名聲。

  「天地可鑑,我沒有啊!」許無修一臉委屈。

  我什麼時候嘲諷你了?我什麼時候挖苦你了?

  我只不過是以朋友的身份與你說幾句話而已。

  陳玄通,你就是一個小氣鬼。

  「我說你有,你就有,我說了算。」陳玄通霸道的說道。

  許無修頓時無語。

  他此刻覺得,陳玄通真的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了,沒有之一。

  「呵呵,堂堂化真境修士,竟然欺負一個鍊氣境小輩,陳玄通,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突然,一道聲音傳進陳玄通耳中。

  陳玄通笑了笑,說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不說出去,誰又會知道呢?你說是吧,石柱子。」

  對方一陣沉默。

  「石柱子?是石老的名字嗎?」許無修好奇的想道。

  「陳玄通,你個王八蛋,別叫我名字,請叫我石老。」沉默半響後,石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名字生來就是叫的,而且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石柱子,改不了了,還有就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叫你石老?」陳玄通不屑的道。

  看起來,陳玄通與石老似乎是認識的。

  「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欺負小輩的事傳出去。」石老說道。

  「誰說我欺負小輩了,我這是替他療傷。」陳玄通說道:「我一拳,打出來的是這小子體內的淤血,我欺負他?他謝謝我還來不及呢。」

  許無修聞言,立刻運了運內氣。

  嘿!

  還真是,陳玄通果然是在幫他。

  「感謝陳宗主,先前冒犯了。」許無修也乾脆,立刻就道謝。

  「不用謝,我真正的意圖其實也不是為了給你療傷,而是為了讓石柱子出來說話。」陳玄通說道:「我就知道,我揍你的話,石柱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這麼多年了,他愛管閒事的脾氣還是沒改。

  也真是令我驚訝,這麼多年了,他竟然沒死,我還以為以他那愛管閒事的性子,現在應該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陳狗,閉嘴,什麼叫**管閒事,我那是叫做匡扶正義。」石老說道。

  「匡扶正義?那為何十多年前,你卻丟下我,自己跑了呢?」陳玄通問。

  這時,石老又是一陣沉默。

  看來,兩人之間還有一些陳年故事。

  「陳宗主,你與石老認識嗎?」許無修忍不住問道。

  「當然認識,以前我和他也算是並肩作戰過,不過他不叫武德,丟下我我一個人,自己逃命去了。」陳玄通說道。

  「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啊。」許無修說道。

  他還以為石老從來沒來過赤陽城呢,沒想到曾經也是赤陽城的人啊。

  「陳玄通,你莫要胡說八道。什麼叫做我丟下你跑了?我根本就沒想丟下你好不好。」

  石老說道:「當年我們遇上的那一隻妖物,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厲害,它會迷惑人的心智,甚至能毀了一個人的清白………」

  「你什麼意思?你說的這些和你逃跑有什麼關係嗎?」陳玄通道。

  「當然有關係了。」石老憤恨道:「當時我中了它的毒,已經失去了理智,銀欲占據了我的整個大腦,我完全控制不住,所以我才會丟下你跑了,不然你會被我………」

  這一句話,是用傳音之術說的,只有陳玄通能聽到。

  「你說的是真的?」陳玄通面色古怪道。

  想到石柱子口中有可能發生的事兒,他不僅脊背發涼,全身發抖。

  太特麼恐怖了。

  「當然是真的,後來我連續霍霍了四五種母生物才僥倖活了下來,不過也得了一種隱疾………」

  「什麼隱疾?」

  「算了,算了,往事如煙,不提也罷,我現在已經不怪你了。」

  「怪我?你個王八蛋,你還好意思怪我?和我有什麼關係,若不是你非要去采那個什麼火花,我們能遇上妖物嗎?」陳玄通原本還有點同情石柱子,這下他又非常生氣了。

  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好吧,好吧,都怪我,都怪我。」

  石柱子問道:「那你現在還怪不怪我?」

  「正如你所說,往事如煙,關於當初的事兒我已經忘了,不記得了。」陳玄通唏噓道。

  石柱子:「……………」

  從未見過如此睜眼說瞎話之人。

  竟然好意思說都忘記了?那你剛剛還提什麼提?

  「別躲著了,出來吧,石柱子,多年未見,難道你連曾經的老友也不敢見了嗎?」陳玄通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想見你,記住,我不是不敢見你,而是不想見你。」石柱子道。

  「可是你敢說你沒在暗中看著我?」

  陳玄通道:「若是你不出來,那我可就要動手把你抓出來了,到時候你的面子上會不好看的。」

  「就憑你…………」

  石柱子想說,就憑你也想抓我出來,但是想了想,陳玄通還真的可以把他抓出來。

  「怎麼,你認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裡?」陳玄通問。

  同時,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個方向。

  「好了,好了,我自己出來,不用你抓。」

  最終,石柱子還是屈服了。

  只見,空氣中一陣扭動。

  一個身著黑色服飾,頭戴斗笠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話說,你是怎麼發現是我的?」石柱子一邊走向陳玄通,一邊問道。

  「其實在驅邪宗外面時,我就看見過你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是你,直到許無修是你叫石老,我才猜測可能是你。」陳玄通說道。

  「所以,你揍許無修,就是為了引我出聲?」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確實也想揍這小子一頓,誰叫他說話讓我感覺到陰陽怪氣的。」

  「那你倒是冤枉他了,這小子就是這麼一個脾氣。」石柱子說道。

  「還是石老懂我。」許無修拱手道。

  看的出來,他很尊敬石老。

  「多年未見,怎麼見我都要戴著斗笠?」陳玄通說道:「趕緊把斗笠摘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越長越丑了。」

  「不,我是越長越帥了,我怕你看到我的絕世容顏會受到刺激,所以我才戴著斗笠,我怕你看到我之後,會去自殺。」石柱子嘆息道:「我們美男子的世界總是有這麼多的顧慮,還要替你們這些醜人考慮。」

  「你就別唧唧歪歪了。」

  陳玄通甩了甩頭髮,說道:「當年我們問了許多人,得出的答案可都是我比你帥,這幾年我韜光養晦,帥氣更甚往昔,整個赤陽,乃至於整個郡城,已經無人能壓我一頭了。」

  「韜光養晦,你真是說謊不臉紅啊。」石柱子挖苦道:「誰不知道你是被驅邪宗關押在冰獄之十幾年中啊,你這是受罪,不是韜光養晦。」

  「這你也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雖然我離開赤陽城二十年了,但是赤陽城的風吹草動,我都是非常清楚的。」

  「那這些年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不可說…是秘密。」

  ………………

  陳玄通與石柱子在拉家常往事,無盡與王不圭在瘋狂的摘取妖元。

  他們手法極為高超,一刀就劃開豬妖肚子,一伸手就掏出一顆妖元。

  而許無修則是站在陳玄通與石柱子旁邊聽八卦。

  北烊星辰與那些護衛在療傷。

  「沒想到,宗主與那個神秘符文師竟然是舊相識?」王不圭一邊取妖元,一邊驚訝道。

  無盡則是沒有心思去猜測陳玄通與石柱子的關係。

  他現在只想多多弄一些妖元,這些妖元可都是錢啊。

  現在他的兜里都已經裝不下妖元了,只能拿一部分放在馬車上,和那些屍體擠一擠。

  遠處。

  石柱子取下了他的斗笠。

  很年輕,很帥氣的一張臉龐,看起來溫文爾雅的。

  比陳玄通年輕多了。

  「這麼多年來,你怎麼一點也沒有變?」陳玄通很驚訝。

  石柱子的容貌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啊。

  「修士的容貌本就很難衰老,況且我自從中了妖物的毒之後,身體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容顏定格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變化罷了。」石柱子說道。

  「這麼說來,中了那個妖物的毒,對於你而言,倒是好事了?」

  「也不算是好事吧,畢竟我一開始遭了很多罪,差點就死翹翹了。」石柱子笑道。

  但是他輕微抖動的臉龐,說明曾經的他確實差點就死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算是撿著嘍,」陳玄通說道。

  「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帥氣,讓你不要和我比,你非要比,這下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了吧。」石柱子道。

  「但是我有兒子啊!」陳玄通道。

  「你有兒子怎麼了?你有兒子我也比你帥。」

  「但是我有兒子。」

  「你有兒子怎麼了?」

  「我有兒子,你沒有。」

  …………

  「你兒子在哪裡?」

  「我兒子……在貧民巷。」

  「貧民巷?」

  石柱子疑惑的看著陳玄通:「你有兒子,你讓他做貧民巷裡?你這話像極了謊言,而且,你有兒子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我有兒子,為什麼要你知道。」陳玄通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有一個兒子。」

  石柱子直接無語,不與陳玄通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畢竟他還單身,沒有兒子。

  「石老,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這也是許無修第一次看見石柱子的容貌,不由得很是驚訝。

  在他的想像中,石老應該是一個老人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就和一個少年一樣。

  「不年輕了,我已經快四十歲了。」石柱子說道:「無修,等幫了東離公子這個忙之後,你就與我去西波郡吧。」

  「石老,在西波郡,我真的可以在哪裡建立起赤陽兵團來嗎?」許無修問道。

  他這條命是他爹用命換來的,而他爹的遺願是讓許無修重建赤陽兵團的輝煌。

  所以,許無修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重建赤陽兵團。

  「有我在,完全沒有問題。」石柱子說道。

  說的極為自信。

  「好!那等處理完赤陽城中的後續瑣事後,我就和你去西波郡。」許無修說道。

  「嗯,如此甚好。」石柱子滿意點頭。

  「石柱子你這是投靠赤陽兵團了?」旁邊,陳玄通一臉好奇道。

  赤陽兵團這麼有潛力嗎?

  「不是投靠。」

  石柱子說道:「我這是準備收無修為徒,他天賦不錯,特別是在符文與陣法方面,所以我答應他,會幫助他重建赤陽兵團。」

  「我倒是忘了你現在可是一名符文師。」

  陳玄通問道:「你現在是幾筆符文師?」

  「五筆!」石柱子說道。

  竟然這麼強。

  陳玄通也微微有些驚訝。

  以前石柱只是一個修士,根本就沒有涉足符文一道,沒想到這十幾年沒見面,竟然成了一名五筆符文師。

  這簡直是令人無比驚訝。

  「這些年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陳玄通說道。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二十年前,我只是一名鍊氣境修士,二十年後,我不但突破到了化真境,更是成為了一名五筆符文師。」石柱子一臉驕傲的道:「陳玄通啊,你現在心情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我不但變得比你強了,我變得比你帥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兒子。」陳玄通淡淡道。

  「難道除了兒子,你就拿不出什麼能夠和我炫耀的了嗎?」石柱皺眉道。

  老是拿兒子說什麼事啊!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兒子。」陳玄通依舊淡淡道。

  「媽的,實在受不了你,太無趣了,仗著自己有一個兒子就老是用這話堵我。」石柱子說道:「最主要的是,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兒子,事後我非要去看看你兒子在哪兒。」

  「在貧民巷,到時候你可以看……如果看的到的話。」陳玄通說了一句讓石柱子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過,石柱已經不想再多問了,免得陳玄通又說「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有一個兒子。」

  「不過,我有一個徒兒啊!」石柱子突然找到了反攻的點。

  雖然他沒有兒子,但是他有徒兒啊。

  而陳玄通,好像沒有徒弟。

  想到此處,石柱子的心瞬間就清明了起來。

  而這時。

  無盡與王不圭已經把所有妖物的妖元都給取出來了。

  滿滿當當的一堆妖元,看起來無比妖艷。

  像是一顆顆漂亮的珍珠瑪瑙。

  「宗主,我替宗門繳獲了一批物資。」王不圭喜笑顏開道。

  「有勞王長老了。」陳玄通說道。

  「為宗門做事,應該的。」王不圭道。

  「沒想到你陳玄通倒是有一個忠心的下屬。」石柱子說道。

  「王某見過石老。」王不圭極為客氣的對著石柱子拱手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對如此客氣有禮的王不圭,石柱子也只能笑道:「觀你內氣波動,距離造氣境不遠了。」

  「借石老吉言了。」王不圭道。

  他自己也能感覺到,確實快要突破至造氣境了。

  這可能與他剛剛瘋狂的吃妖物妖元有關。

  剛剛王不圭一邊取妖元,一邊吃。

  足足吃了十幾顆妖元,直到感覺體內氣息變得燥熱起來後,他方才停止吞噬妖元。

  這番操作,可謂是猛人一個。

  連無盡也暗自佩服。

  「石老,此次就辛苦你了。」無盡也是走了過來說道。

  「區區一個聚氣陣,舉手之勞。」石柱子說道:「東離公子於無修有恩,此事就當是無修的回報吧。」

  石柱子知道無盡的實力,所以在無盡面前,他極為客氣。

  而石柱子身為一個五筆符文師,無儘自然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尊重態度。

  一個五筆符文師,確實能夠在西波郡城混得風生水起,所以石柱子確實有實力幫助許無修在西波郡城內重建赤陽兵團。

  「東離兄弟,用不著跟他客氣,你可是我的兄弟。」陳玄通說道。

  「陳狗,難不成我不是你兄弟?」石柱子說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陳玄通說道。

  「以前也不是,以前我是你大爺。」石柱子罵到。

  「我是你爹。」陳玄通反罵道。

  「我是你爹的爹。」

  「我是你爹的爹的爹………」

  …………………

  「呃………」

  王不圭與許無修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此刻真的幼稚啊!

  「果然是好兄弟。」無盡則是看著兩人道。

  然後衝著北烊星辰等人說道:「出發。」

  三輛馬車動了起來,拉著無數屍體繼續向著潛淵洞出發。

  而陳玄通與石柱子一路上都在鬥嘴,仿佛要把這二十年沒說的「話」都一次性說完。

  在月亮升至半空中時。

  馬車總算是來到了潛淵洞的下方。

  由於這是一個陡坡,所以馬車上不去了。

  屍體也要搬上去。

  於是,眾人又開始搬運屍體。

  除去那些馬夫與護衛外,王不圭與許無修也跟著搬屍體。

  至於陳玄通與石柱子……

  他們倆還未決出勝負呢。

  月色下,一群搬運屍體的人,從馬車上把屍體搬到潛淵洞中。

  龐大的兩顆青松之下,漸漸的堆積起來了高高的屍體。

  在月色的映照下,格外滲人。

  很快,所有屍體都擺放在了潛淵洞中。

  無盡對石柱子說道:「石老,接下來就有勞你了。」

  石柱子點點頭,然後對陳玄通說道:「咱們勝負還未定,我先去做事。」

  「去吧,去吧。」

  陳玄通心道:「累死老子了,這混蛋怎麼這麼有耐心。」

  他已經不想在與石柱子說下去了。

  在耐心這方面,他如何比得過石柱子。

  想做符文師,耐心必須要好,不然如何能夠勾畫出精緻的符文。

  石柱來到潛淵洞中,他取下自己的斗笠,扔出去。

  只見斗笠在空中一陣轉悠,然後無數道肉眼可見的白光就將潛淵洞中的屍體圍了起來。

  而石柱子也收回斗笠,戴回頭上,說道:「聚氣陣法已成。」

  「這麼快?」旁邊的王不圭,許無修,一臉驚訝。

  無盡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畢竟這可是一名五筆符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