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好感度+10(80/100)】
【金花:好感度+10(90/100)】
連著兩次好感度的提升,分別是在言巧說出讓金花和小明完成婚禮,以及言巧用言靈術把小明禁言的時候。
言巧不知道,小明什麼時候掙脫了言靈術的認知修改,意識到自己和他並不是真的兄妹關係。
值得慶幸的是在一開始,她就給金花也下了暗示。
所以,小明暗示兩人並不是兄妹關係的話,金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自動過濾了,畢竟在它心裡這是一對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但這世上哪有兄妹是異父異母的?
這是明擺著的兄妹不合。
既然如此,「兄妹」彼此互坑再正常不過,對方說的話自然也信不過,作為只想完成心愿的詭異,才不會管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言巧提前挖的這個坑,小明栽的一點都不冤。
不過很不幸的是,言巧自己也掉進了坑裡,金花顯然一早也盯上了她,這個女詭愛子心切,想把言巧留給它的兒子。
這個副本七天辦一場婚禮,按照橋族先長後幼的習俗,金華把言巧和它的兒子,安排在了下一個七天。
如此看來,主線任務要求的存活七天,果然是指的真實時間。
原本,言巧的精神力已經恢復到了44點,不過剛才又使用了一次言靈,藍條的數值還剩下足足43點。
小明雖然是資深試煉者,但精神力明顯不比言巧高,否則言巧對他使用言靈,不會那麼容易成功。
至於金花,言巧從一開始就有所猜測,憑言靈也能對金花使用成功這一點,就證明這隻女詭的精神力也不是很高。
金花的等級應該不超過E級。
四天的時間一晃即過。
第七天一大早,外面天還沒亮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一路由遠及近直至抵達茅草屋外。
尚秀芳的陰氣侵襲程度已經達到80%。
從外表上看,這個女新人的皮膚已經失去水潤光澤,身形乾癟活像一隻行走的乾屍,赤紅一片的雙目更是神采呆滯黯淡。
但她對外界還是反應的。
尤其是看到穿著一身紅衣,手上也捧著一身略有些破舊的紅色嫁衣,笑容滿面走進茅草屋的老太太。
從尚秀芳呆滯的眼底,言巧捕捉到一絲恐懼。
然而,在被老太太套上那身紅嫁衣後,尚秀芳眼底的恐懼就變成了麻木,並且陰氣侵襲程度再次上漲到了90%。
眼看尚秀芳即將被蓋上紅蓋頭,言巧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在老太太轉過來的陰森森的目光中微微一笑。
「奶奶,我們好歹也是一起來的,就算不讓我做伴娘,但出門前單獨說兩句話,應該沒問題吧?」
「再說奶奶的孫媳婦,是從姐姐這個門出去的,算起來姐姐也算是她的長輩,送嫁這個活兒應該由姐姐來做。」
「奶奶,您作為男方家裡的長輩,不管怎麼說都只能過來接親,哪有再讓您來送嫁的道理?」
「姐姐,我說的對嗎?」
「……對。」
這幾天下來,言巧已經把金花的好感度刷到95點,之後任憑她哄得女詭眉開眼笑,金花的好感度都沒有再提升的趨勢。
言巧猜測,只有等到女詭的心愿完成,它的好感度才有可能達到100。
但95點的好感度,已經能起到很大作用。
就像這會兒,言巧想要讓金花幫忙,都不需要對它使用言靈,這隻女詭就會和她站在同一個陣營。
言巧和老太太講道理,有金花在旁邊配合應和,老太太不得不退出茅草屋。
趁著金花把老太太送出門的功夫,言巧把前幾天跟它晚上出門時,趁女詭不注意暗中積攢下來的桑葚,從印記中拿出一顆塞進尚秀芳嘴裡。
這幾天晚上,金花每天都給言巧吃桑葚,十有八九也是嫌棄傻子。
下巴被一合一抬,尚秀芳的陰氣侵襲程度,數據肉眼可見的少了5%,眼底隱隱約約有些濕潤。
「副本不可能發布必死的任務,我也自身難保只能幫你到這裡,只要保持一絲認知清醒不滅,記住你是試煉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許新婚之夜就是你最後的生機。」言巧一邊幫尚秀芳蓋上蓋頭,一邊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話。
這幾天晚上,金花沒有再帶言巧出門。
言巧的陰氣侵襲程度沒有其他人高。
每天和金花接觸下來,言巧的陰氣侵襲數據都會上漲10%,即使有暗中偷偷存放在印記中的桑葚,但她發現這個果實一天只能吃一次,而一次只能降低5%陰氣侵襲,所以印記中偷藏的桑葚一直派不上用場。
這幾天下來,言巧的陰氣侵襲程度,目前已經達到了30%。
這裡有一點很奇怪,按理第一天晚上金花沒給言巧食用桑葚,她現在的陰氣侵襲狀態應該是40%。
但實際上這個數據卻低了10%。
結合前幾天見到小明時,同為資深試煉者的他,陰氣侵襲程度低於阿華這件事,言巧猜測試煉者的精神力強度,能抵抗一部分負面狀態的侵蝕。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言巧扶著蓋上紅蓋頭的尚秀芳走出茅草屋。
「新娘子出門嘍!」
陰氣侵襲的太厲害,尚秀芳的身體不再如常人般柔軟,連腳底下邁出的步伐,都已經開始變得僵硬。
茅草屋外,停著一頂有些破舊的大紅花轎。
轎身上的紅漆,有很多地方已經斑駁甚至脫落,原本代表著喜慶的紅色看著也不再鮮艷,濃郁的色彩中夾雜著深沉的晦暗,反倒是更像上了年頭的老古董,帶著陳舊讓人作嘔的腐朽氣息。
看見新娘子,等候在轎子旁的老太太眼睛一亮,連忙從言巧手中接過尚秀芳,動作利落將人塞進花轎。
轎簾一拉,老太太扯著嗓子喊了聲「起轎」。
一連串動作下來,架勢熟練得很。
由此可見,金花說的老太太每隔七天,就要給那傻孫子辦一次婚禮,這件事不是瞎掰糊弄人的。
在敲鑼打鼓的聲音中,短暫的熱鬧漸漸遠去。
言巧垂眸,進屋拿出另一套喜服,在又一次響起的鑼鼓聲中輕笑:「姐姐,該我們去接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