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莫小凡的故事
「選擇？」凌風耳邊響起的系統提示音以及面前彈出來的半透明虛擬面板微微錯愕，還有選擇系統功能？
凌風看著虛擬面板上的三個選項，第一個選項直接被他給pass掉了。
殺死莫小凡？他可做不到，不僅因為在原本的劇情上是莫小凡用生命救了塗山紅紅她們，也因為莫小凡對妖與人的看法——人和妖都有有善惡之分。
莫小凡和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不一樣，他想要的是人妖和平，不再爆發戰爭，造成傷亡，本性善良，卻因長相醜陋而不討人喜歡。
不得不說和莫小凡這樣本性善良，認為妖族是有善惡之分的，不能以偏概全的人都很悲劇。
真正的天之驕子王權無暮死於自己父親之手，留下了眾多遺憾。
東方月初為幫助塗山紅紅打造出人妖和平的世界而奮鬥終身，最後也是遺憾落幕了。
包括王權霸業也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讓王權富貴一直殺妖，但他出圈之前，可是放過了毒娘子夫婦。
凌風看向剩下兩個選項，這兩選項差不多，都是放了莫小凡，但兩者性質有一些不同，第二個只是單純的放他離開，而第三個則是將他造就成一個維護正義的人。
「我選擇三。」凌風在腦海中下達指令。
人妖和平是狐妖世界的歷史必然性，與其阻止，不如造就勢力來促進它的到來，這是凌風的看法。
【叮！獎勵已發放。】
凌風虛空一握，匣里龍吟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提著劍，凌風一步步走向莫小凡。
莫小凡驚恐的看著凌風手中的匣里龍吟，匣里龍吟那光滑透亮的刀身上，倒映著他的身形。
凌風每踏出一步，就像踩在他的心窩上，心跟著跳動著，宛如凌風的腳步聲在為他演奏死亡降臨的樂章。
「嗚嗚嗚。」莫小凡奮力掙扎著，人坐在地上，雙腿彎曲，腳根用力，不斷往後移，這樣雖然可以往後退，但無疑上非常耗費體力的，而且每次只能移動一點位置。
這樣一對比，莫小凡費勁的往後移，還不如凌風走的快，兩人之間的差距越拉越近，沒過幾秒凌風便來到莫小凡身前。
「嗚嗚嗚。」
莫小凡體力已經耗盡，沒力氣在往後移了，渾身顫抖著，看著身前的凌風想說一些什麼，但是嘴巴被布料給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會害怕，他當然也不例外。
凌風抬起了手中的劍，在太陽的照射下，劍上鋒芒閃動。
「嗚嗚嗚。」
莫小凡的眼中充滿了絕望，沒想到今天自己就就得身隕此地，他原本還打算今晚想辦法救這隊狐妖姐妹離開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凌風。
莫小凡閉上了雙眼，打算安心接受死亡的到來，反正他活到世上，他這副模樣不管在哪都令人厭惡，他那唯一的朋友也被殺死了，死了也算是解脫了。
「唰唰唰！」
「刺啦刺啦。」
「嗯?」莫小凡第一感覺到的並不是痛覺，而是身上綁住他的繩子居然被斬開了。
莫小凡疑惑的睜開雙眼，只見凌風已經收劍，剛才捆住他的繩子也掉落了一地。
莫小凡對此十分不解，對方難道不是要殺自己嗎？可是為啥要幫他鬆綁。
「還坐在地上幹什麼？還不快起來。」凌風催促道。
莫小凡將堵住他嘴巴的布料扯出來，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凌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不是要殺掉我嗎？」
「我可從未說過要殺你，你只是從犯而已，還罪不至死。」
凌風將匣里龍吟收回到系統空間中，伸手拍了拍風衣上的灰塵，剛才的戰鬥讓風衣上可粘上了不少灰塵，看起來有點狼狽。
「呼。」莫小凡頓時鬆了一口氣，感覺人生真是起起伏伏啊，上一秒還以為要死，下一秒才知道別人壓根沒打算殺他。
「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莫小凡顫顫巍巍的道，他感覺呆著這裡還是太危險了。
「當然可以，但你確定你回去不會死嗎？別忘了我可是殺了那傢伙。」凌風指了指不遠處倒在血泊中，屍體已經開始發涼的長痘道士。
「這。」莫小凡一開始聽到對方原意放自己離開是開心的，但凌風下一句話，讓他原本開心的心情煙消雲散，且更加沉重起來。
莫小凡目光移向長痘道士的屍體，神色低沉，沉默了許久。
「你應該知道，你和他已經出來，按理說你們門派應該是知道的，如果你一個人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回去了，而他卻沒回去，下場不用多說吧。」
「雖說你可以暫時欺騙一下你們門派之人，但你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人會發現他死在外面，而你卻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門派，那時候你下場恐怕會更加慘。」
「呼，你說的對。」莫小凡點點頭，凌風說的全是他剛才心中所想，這也是他沉默的原因，回去就是死路一條，相當於只是延遲了他的死期而已。
「我只是個雜役弟子，而師兄是內門弟子，你說的很正確，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莫小凡低著腦袋，沮喪的道。
「為什麼呢？你不回去不就行了？」塗山容容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她剛才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至於凌風不殺莫小凡，她和塗山紅紅並沒有意見，她們本就對莫小凡沒多大敵意，也沒從莫小凡身上感受到多大惡意，將莫小凡綁住帶過來，只是因為不知道凌風的看法而已。
「我的家人早就死了，我能加入門派，也是因為父母留下來的一點錢才進去當了個雜役弟子，但在門派中因為我的長相醜陋，處處被同為雜役弟子的人欺負。」
「而我唯一的一位朋友是一隻和你們一樣的小狐妖，但她。」莫小凡說到著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什麼難忘的事，臉上浮現出痛苦和憤怒之色，緊咬牙關，拳頭緊緊握著。
「但她被殺死了！她從未殺過人，內心也很善良，在我生病的時候是她在照顧我。」
「可有一天她被門派發現了，我苦苦哀求師兄們，卻沒任何用，他們的理由就是她是妖，就得被殺！」
「為什麼，明明她從未殺過人！」莫小凡說到著，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了，一滴滴淚水從他眼眶中掉落在地上。
塗山容容聽到這些，有些同情莫小凡了，至於說謊？她能感覺到這都是莫小凡發至內心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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