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49.全部真相和海衛疑雲猜測【二合一】
一段時間後，幾人輪流拖著冰橇，沿著來路謹慎返回，從裂谷冰壁這段小路，返回之前的豁口，回到了此前的冰裂縫。
這一截路安全走完。
剩下的路就好走得多了。
鄭雲也記了他們來時的路線，只需要沿著地上車印，一步步再退出去即可。
這段路很漫長。
再加上冰橇上的這四個人，鄭雲紀道和虎子走走停停，中途休息了好幾次。
鄭雲一直在思考。
他們進來一次並不是無功而返，只有獲取足夠的信息，他們才能對症下藥。
目前掌握的線索，雖然紊亂無序而且詭異極多，但同時也已經隱隱拼湊在了一起，勾勒出了一個隱匿在幕後的真相。
地竅。
寒仙洞。
地底城牆。
冰封閣樓。
祭仙石像。
無舌之物。
再加上所有科考隊和二十年前考古隊製造和遇到的問題，其實答案已經出現了，這個地方的隱秘只有一個真相，這些東西的用處，恐怕也只有唯一一個答案。
只是鄭雲沒想到，古人的手筆居然能有這麼大，而且他們居然會這樣做。
之前鄭雲就懷疑過，海衛都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也將會得到答案了，最起碼能得到一部分的答案。
鄭雲無聲嘆氣。
他閉上眼睛走了一段。
自從發現仙府圖以來，所積攢的所有信息，全都在腦海內環繞碰撞著。
其實這個地方的問題很簡單。
只需要解開一個謎團，就能把所有的真相，全部都找尋出來，而繩頭就是無舌之物，這些無舌之物，到底是從哪來的？
它們絕對不可能生存在這種地方。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極寒物種，W-08的本地生物，即使是靈長類，也長了厚重皮毛，但那些無舌之物沒有禦寒毛髮。
就算地下有個火山，能提供足夠的熱量和食物來源，它們也難以繁衍到這種數量，短短時間就掉下了滿地的屍體。
唯一能解釋的。
就是這些無舌之物不需要吃喝，它們是真正的禁忌生物，根本就殺不死。
但這與其他線索不符。
他們剛才進入冰封閣樓走進祭仙之地，當時所見的景象是，無舌之物從空中掉落下來，掉的時候就基本是死的，而且屍體大多數都是殘缺，斷口非常整齊。
是誰殺了它們？
又是誰把屍體扔下來？
祭仙之地的頂部，只有小小的河流和瀑布，就算它們是被水流衝出來，那他們也是先被殺死，然後才扔進這條河流。
到底是誰殺的。
是寒仙把它們殺了？
如果寒仙能輕而易舉宰殺它們，它們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不是早就滅絕了？
難道是古人在此地建設祭仙之地，刻意豢養了無舌之物，又設置機關，讓無舌之物可以順著河流，掉落到寒仙的居住之地，讓寒仙有無窮無盡的食物可用？
本來這個機關好好的，但這時來了考古隊和科考隊，將機關破壞放出寒仙。
導致寒仙去了豢養無舌之物的地方，造下了殺孽，所以製造了滿地的無舌之物屍體？順手也把科考隊的人給殺了？
有可能。
但可能性不高。
或者是只猜對了一半。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為什麼海衛沒有將此地記載下來？飼養一個寒仙而已，甚至不如孕妖塔，有什麼保密等級可言？
關鍵不在於他們如何飼養寒仙，而是在於，古人用寒仙做了什麼事情。
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和答案。
剛才他得到了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線索，二十年前的考古隊是在找門。
找門。
找什麼門？
作為黑玉枕的持有者，同時作為最常接觸仙門的人，鄭雲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說的門，是黑玉枕製造的迷霧門。
而且祭仙之地的頂部，是存在水流的，那水流的大小，幾乎和秘境裡的人造小河差不多，接水的池子也結構類似。
即使很離譜。
但鄭雲實在是很難忽視這個線索，一旦這個猜測進入腦海，就很難再散去。
所以他現在覺得。
這裡有黑玉門！
連通著某個詭異地方！
無舌之物不是生活在這種極寒之地，而是被人或者機關，從黑玉門扔出來的。
這個可能性更高。
古人有黑玉門這種東西，為什麼還一定要在極寒之地，搞一大堆機關去逆反常態，人造環境來豢養這些無舌之物？
開門扔過來不就完了嗎？
自己為了秘境裡的幾個陰兵，都隔三差五開門搬運食物進去，古人養寒仙，居然還要橫跨萬里坐船過來？可能嗎？
秘境裡的黑玉門那麼多，都長蜘蛛網了，海衛還能缺了黑玉門的材料？
這地方搞這麼大陣勢。
沒有黑玉門反而才不對。
而且這也可以解釋，海衛飼養寒仙的目的，海衛絕無可能白白祭祀寒仙，既然給它提供了食物，那就一定會利用它。
這也符合紀道說的。
任何東西都是先鎖後御。
既然當初古人花了這麼大陣仗把寒仙鎖在此地，那就必然會御了它，以大明海衛的風格，絕無可能讓它白吃白喝！
天宮能御龍。
此地御個寒仙怎麼了。
大明什麼東西都想御……
之前鄭雲聽到紀道這個猜測時，第一反應是，這地方冰天雪地冷得嚇人，御了又能怎麼樣？海衛怎麼才能利用它？
現在似乎有答案了。
只要有黑玉門，就可以把寒仙帶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如果寒仙是神鬼莫測勇猛無敵，是純粹的無法理解的妖仙之物。
那它出現在戰場上的效果，幾乎等於在原始人時代，空投了一頭猛獁戰象。
其實這個疑惑早就有了。
天宮養仙鶴和妖馬，不就是在養兵馬嗎，這兩種東西都是戰爭才會用到，紀道就和天宮裡的孫猴子一樣，是個弼馬溫。
現在這個寒仙也類似。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鄭雲有些猜測，這玩意可能是個範圍性的神鬼生物，影響範圍大到離譜。
古船連環縱橫多少里。
很可能就是限制它的封印。
這玩意搞不好就是明朝海衛養了個戰略級的神鬼，只要和敵人發生戰爭，就用黑玉枕把它送到戰場，幫海衛上場殺敵。
鄭雲覺得很合理。
冥府閣主都能用陰兵造反，叛孽張奎洗都能海妖起事，堂堂大明海衛的手裡，怎麼可能會沒有一些頂級的神鬼手段。
寒仙就是。
雖然古籍記載語焉不詳，長生仙府圖都一筆帶過，但這東西絕對是頂級的。
否則海衛絕無可能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大搞城牆和閣樓機關，只為關它。
這也能反過來解釋。
為什麼長生仙府圖都只記了發現過程，天宮古籍更是什麼都沒寫，因為這東西的確是頂級隱秘，消息絕對不能外流。
如果這就是真相。
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大明海衛為了寒仙，在這裡大張旗鼓建造了秘地，耗費無盡人力財力，終於將其控制，並且成為海衛的一道神鬼手段。
餵養是通過黑玉門。
加以利用也是黑玉門。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海衛的確能做出這種事情，鄭雲甚至不覺得很離譜。
但二百年過去。
考古隊意外發現了這個地方，他們在前幾年可能只是發現了古船，伴隨著探索，他們逐漸發現了這裡的真正真相。
黑玉門！
鄭雲不知道西方世界有沒有這個東西，但最起碼從未在明面上聽說過。
他也不知道海衛手裡的黑玉門是哪來的，但這個東西一定是頂級的戰略資源。
黑玉門就是小型迷霧海，可以躍遷橫跨星空，而且還可以隨意挪動位置，其能力和意義，對整個人類社會都非常重要。
在西方還在野蠻地探索世界時。
黑玉枕被文明掌握在手中，這裡的文明是指大明，大明就是當時的文明。
大明擁有最完善的探索制度，舟師出海動輒數萬人，去了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事情，都有專門的人去負責和記錄。
他們的效率。
比現在的勘探隊也不差。
所以他們有積累最深的資料庫存，對神鬼之物和外星的探索，堪稱舉世無雙。
這一點直到現在也是一樣，全世界就數監仙司和天宮，擁有的古籍最多。
如今只是百年過去。
明朝滅亡不過百多年時間。
世界格局翻天覆地，科技發展突飛猛進，西方自詡文明，占據絕大多數資源。
他們對黑玉門有無覬覦？
如果他們知道這地方可能存在黑玉門，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他們要來了。
實際上他們來的少了。
皇家博物館的那些探險者，很可能還是老一套的思維模式，以淘金者的角度在探索這裡，先到先得，誰撿到就是誰的，而且是私人的，並不是什麼國家的。
所以他們真來少了。
要是讓西方國家知道。
這地方早就被翻成底朝天了。
但這也是合理的結果，皇家博物館那群貴族，到處搶掠文物，家裡的私人博物館，文物堆的比博物館都多，他們就是這種想法，有好東西先自己去找找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些人把自己作死了。
二十年前的考古隊，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倖存者，如果確定了他的身份，鄭雲也不會讓它離開，不會把消息傳出。
如今的科考隊也一樣，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幾個，但要是他們發現了真相……
現在想來。
二十年前考古隊的遇難，可能真的和東方有些關係，人可能真是海衛殺的。
但海衛到底去哪了？
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寒仙這種東西，也從未在東西對抗中出場露面。
但問題是。
這個地方沒廢棄。
直到剛才，還有無舌之物的屍體往下掉，這些屍體，到底是什麼人殺了的？
海衛控制寒仙要對抗誰？
紀道師傅的遺言是什麼意思？
那句話十六個字：大勢無逆，海衛已亡，世間造化，聽天由命。
海衛怎麼亡的？
既然這裡有寒仙，那其他地方就有亂七八糟一堆妖魔鬼怪，海衛連冥府閣都看不上，他們手裡到底藏著多少頂級手段？
想都不敢想！
結果他們居然亡了？
他們的敵人到底是誰？居然這樣都打不過？甚至還只能讓世間造化聽天由命？
紀道之前還說，無舌之物是禁忌，一旦見到，就要全力以赴將其剿滅。
敵人是無舌之物嗎？
這些無舌之物是哪來的？
如果真的有一個黑玉門，那門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會不會有留存的海衛？
這些問題。
恐怕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其實現在鄭雲只有一個疑問，秘境是否連通著某處『戰場』？秘境第三段廳堂有很多大黑玉門，像是物資中轉的地方。
如果海衛遇到戰事。
把門開在秘境是最好的。
因為秘境裡的黑玉門太多了，大大小小足有三十多個，如果不出意外，這至少都連通著二十個星球，通往四面八方。
只要一方有難，所有黑玉門大開，天宮『山海經』里的仙獸一本一本上陣，其他黑玉門背後則是形形色色神鬼妖仙……
要是打起來。
那場面真是沒法想。
應該比西方電影精彩。
勝負先不想，也不管敵人是誰，在戰場開門連通秘境顯然是最方便的。
那自己反而不敢開門了。
紀道師父說海衛大勢已去，黑玉門也不知道被誰控制著，要是貿然開門，被敵人進入秘境，那基本上就全完了。
秘境連通著許多人類星球，只要秘境被奪走，敵人就能通過秘境，前往人類控制的城市，尤其人口最多的各地都司府。
要是海衛都打不過。
現代世界也真的夠嗆。
所以這個事情，還是得慢慢調查，秘境雖然有答案，但這個答案絕不能開。
反倒是這裡可以作為抓手。
此地還有無舌之物掉落，或許代表著，黑玉門對面還有海衛留下的機關。
如果從這裡過去，很可能就能得知一部分真相，而且不用猜門，也較為安全。
但要怎麼才能找到門。
這個問題也非常複雜……
「鄭小哥，要不也你坐在冰橇上，我們把你拉回去吧？」虎子突然出聲。
他們已經走了一半。
但鄭雲一直心不在焉神遊天外，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仿佛是在想什麼國家大事，虎子看在眼裡，於是建議道。
「不用。」
鄭雲打消念頭。
這些都是猜測。
誰也無法百分百確定。
「雲爺，已經破解此地問題了？」紀道也一直盯著鄭雲，見他說話連忙詢問。
「有點猜測。」
鄭雲揉捏額頭。
持有黑玉枕的的責任太大，上次他就沒抗住，這次也強不到哪去，只覺得自己實力不夠，得想辦法多搞點神鬼手段。
「不愧是我們監……的領導。」
紀道豎起大拇指，中級半句話他吞進了肚子，但他想說什麼也很好猜。
「……」
虎子目露疑惑。
鄭小哥是什麼領導？
向大家致歉，雙開確實有點手忙腳亂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有點節奏拖沓，想回頭改，但時間上卻來不及了，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對不起大家。
其實我也很難受和痛苦，唉，真的很對不起，新書那邊今天也道歉磕了，這邊也不能厚此薄彼，我給大家也磕一個吧，感謝大家能看到這裡，我磕了，砰砰砰砰！
比新書那邊多磕一個！
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