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法中境的青年,實力強悍不說,動起手來還如此的乾淨利落,簡直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
這可是血炎宗的長老啊!
說殺就殺了,一點不帶猶豫的,這青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同是通法上境修為的眾人,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此時已經感覺到仿佛有陰影籠罩住了頭頂,不敢再對林昊有任何輕視之心。
神識隨意掃了一眼先前那胸毛男子的乾坤袋,林昊並未在乾坤袋裡發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不禁無奈一嘆,而後將乾坤袋一甩。
啪嗒!
乾坤袋砸落在那姐妹二人面前,令得她們身體顫抖地回神。
「你們自由了。」
林昊留下淡漠的話語後,走回自己原來的地方,盤膝坐下,繼續安靜領悟周圍的法則氣息。
而周圍的騷動也很快就安靜下去,那些通法上境的高手,儘管心裡再怎麼震撼和不安,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因為不久之前,林昊才剛平淡地說過「不要吵」三個字,沒人會觸這個霉頭,也沒人敢觸這個霉頭。
站在船艙門口的姐妹二女不敢遲疑,忙拿起地上的乾坤袋,對林昊連連感激地拜下,而後惶恐地離開甲板,回到了船艙里。
這個小插曲過後,眾人繼續領悟周圍的法則氣息。
大副左郢也已經徹底看懵,直到海船又駛出去好遠,他才回過神來,低聲喃喃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不在意血魂印?」
「船長,你是從哪裡帶來的這小子?」大副左郢看向船長,困惑地問道。
「滄海城。」
船長孟海潮只是簡略地回答道:「只是我也不知他到底什麼來歷,現在看來,可能他的來歷還真不一般,我們儘量不要得罪。」
「明白!」
大副立刻正色點頭。
就在這時,二人同時感知到海船上的法則氣息波動,不由神色微變。
他們扭頭看向盤坐在甲板上的林昊,神色里忽然生出驚異。
「這是水系法則,難道真的有人能領悟?怎麼會是他?他才通法中境的修為啊!」
大副神色驚疑不定,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事情。
此時正有一縷縷玄妙的水系法則氣息縈繞在林昊身周,仿佛那些氣息都在奉他為主。
林昊就像水中之王一般,在法則氣息的襯托下,顯得頗為高貴而威嚴。
現在林昊的感覺,就像是遨遊在一片廣袤無垠的海洋上。
時而從水下浮出,時而又被滾滾的海浪淹沒,時而又逐浪而行,總之,他有種錯覺,好像自己能掌控一整片海洋的水系法則一般。
領悟水系法則的修行者都知道。
在領悟水系法則時,看見的水量,決定著領悟出來的法則的強大。
同樣是水系法則,也有強弱之分。
有些人領悟水系法則時,看見的只是一片湖泊,有些人看見的是一條小溪流,有些人則看見的是一條奔騰的大河。
如果讓海船上的所有人知道,林昊此時看見的是一片汪洋大海,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畢竟如此恐怖的水系法則,還從未有人領悟。
「這水系法則……不簡單。」
船長孟海潮眉頭微微一凝,望著林昊的目光一陣變幻,有古怪,也有詫異。
他不知道林昊看到了什麼,但即便是自己,當初在領悟水系法則時,看到的也不過是一條湖泊而已。
而且當時法則氣息的波動並沒有現在這樣狂暴,顯然林昊領悟出來的水系法則,還遠在船長孟海潮之上,這讓得孟海潮眼皮忍不住狂跳。
感受到甲板上的氣息流動,那些還在領悟法則的人,不得不退出領悟狀態,遠離林昊。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胎?竟能領悟如此恐怖的水系法則?」
「我記得上一個在規則之海領悟水系法則的人,還是千年前的水澤聖君吧?」
「你是說此子能夠和水澤聖君媲美?你玩笑開大了吧?水澤聖君可是水族的老祖……」
「……」
望著甲板上幾乎要聚成風暴的水系法則,所有人臉色微變的同時,也忍不住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一些人更是激動無比,似乎領悟水系法則的人是他們一樣。
「維持法陣,絕對不能讓海獸發現我們的蹤跡。」
在關鍵時刻,通法巔峰的船長孟海潮很快回神,並對手底下一眾水手吩咐一聲。
「明白!」
二副和其餘水手立刻領命。
而此時的林昊,並不知道甲板上發生的事情,他的意識還處在水系法則的海洋中,頗為暢快地遨遊,在和那些法則之力進行溝通。
法則氣息涌動間,海船開始劇烈搖晃。
然而,就在船長孟海潮要下令降下風帆,來保持海船的平衡時,甲板上的法則氣息忽然逐漸平息下去,並在幾個呼吸間徹底平靜。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林昊睜開雙眼,眼眸里頓時放射出精芒,喜意油然而露。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林昊不禁轉頭看向四周,發現那些人都遠遠地躲著自己,看自己的目光,更是有著濃郁的忌憚。
林昊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在這些人的眼裡,就是怪物。
神色悄然恢復平靜,林昊站起身來,朝船艙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見林昊進入船艙,眾人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重新回到甲板上,盤坐下來,心裡不禁暗罵一聲:「真是怪物啊!」
回到船艙的林昊,沒有房間,只能坐在公共的休閒區。
對於這個事情,林昊並未太在意,對於達到這個高度的修行者來說,睡不睡覺差別不大,房間這種事情,非必要,可有可無。
他剛點了一份「藍翼豚」的海鮮肉,就看見兩道身影走了過來。
這兩人正是之前在船艙門口,侍奉胸毛男子,而後被林昊還了自由身的姐妹二女。
「多謝大人救贖之恩。」
兩人來到林昊面前,微微欠身行禮,態度頗為恭敬,而且十分誠懇地道謝。
「舉手之勞而已。」
林昊隨意擺手,夾起面前一片「藍翼豚」的肉送入口中,卻見二女並未就此離去,不由皺眉問道:「你們還有何事嗎?」
二女相視一眼,身為姐姐的才說道:「大人,您讓我姐妹二人重獲自由,此恩我姐妹二人今生難忘,所以還請允許我們報了此恩。」
「什麼意思?」林昊皺眉。
那妹妹道:「您先前殺了趙長老,被他種下了血魂印,恐怕會被血炎宗無止境的追殺。」
姐姐輕咬紅唇後附和道:「我姐妹二人,掌握一種秘法,可以替大人解除血魂印,免去血炎宗的追殺,還請大人允許我們施法。」
「嗯?」
林昊越發疑惑。
據他從葉修文幾人的口中得知,這血魂印是無解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掉血炎宗的血魂碑。
然而現在面前這二人說有秘法可以解除,他不禁狐疑起來。
「你們怎會知道還有秘法能解除血魂印?」林昊神色恢復平靜,咀嚼著藍翼豚的肉咽下後疑惑問道。
「不瞞大人。」姐姐道:「我二人之前跟隨趙長老,在血炎宗待過一段時間,看過血炎宗里的一些卷宗,所以知曉了這個秘法。」
「原來如此。」
林昊恍然,又問道:「說說看,是什麼秘法?」
姐姐這次神色正常,似乎只是正常的閒聊一般說道:「回大人,我姐妹二人可以施展秘法,但是秘法需要在行房事過程中施展。」
「還請大人讓我們為您侍寢,解除大人的血魂印,以報答救贖之恩。」妹妹跟著就附和了一句,而且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呃……」
林昊微怔,想不到解除血魂印的秘法,竟是如此奇詭。
他不禁又回想起了英嬋姑娘。
據葉修文等人的交談,林昊得知英嬋曾經也在血炎宗待過,因為一些事情,最終逃離了血炎宗,「毀掉血魂碑」也是她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