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院院花的男朋友。」
「你是說三院院長的女兒?她是哪門子院花?院花是上次被生母哭訴棄養的那個吧。」
「韓院長的女兒啊……嘖嘖,聽說是個女海王,仗著自己是院長的女兒,不知道睡了多少年輕的男醫生。」
……
中午,蘇媚禧在飯堂吃飯,就聽周姐和小杜他們在說韓凝真的事。
「聽說,韓凝真今天又分手了。」
「不跟齊醫生談了?」
「沒談了,這女人真是,每次談男朋友都不超過三個月,昨天檢驗科還有人說,馬上就要三個月了,韓凝真怎麼還不跟齊醫生分手,沒想到……」
蘇媚禧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禁也笑了笑。
笑完,她突然發現自己吃起齊安然的瓜來,就跟吃普通的瓜沒兩樣。
想到剛分手的時候,聽到齊安然的消息,她還會心痛一下,或者生氣。
看來,現在是真的完全看開了。
齊安然於她,就是一個路人而已。
周姐他們聊完韓凝真,又聊到了慶功會,周姐問蘇媚禧:「媚禧,慶功會你帶家屬嗎?」
蘇媚禧想了想,「我回去跟男朋友說一下,要是他願意來就帶,不來就算了。」
周姐道:「你現在是咱們醫院的大功臣,要是帶他來,他肯定很開心的,因為可以看見這麼一個優秀的你。」
「別這麼說,我其實沒做什麼。」
「這還叫沒做什麼啊?因為這台設備,咱們醫院可是達到二院一樣的檔次了。」
「……」
蘇媚禧今天回到家,卻沒看到顧巍。
但廚房裡面有菜,排骨、青菜,還有一條新鮮的鱸魚。
蘇媚禧便想,平時都是顧巍做飯,不如今天她也做一次吧。
她從小都是一個人生活,手藝不說多好,但做出來的菜是能吃的。
她系上圍裙,先把菜洗了,蒸魚用的蔥姜也切好了。
先將蔥頭薑片塞進鱸魚肚子裡,淋一點料酒,然後放到蒸鍋裡面蒸著。
排骨她喜歡吃紅燒的,於是決定做成紅燒。
只是,她以前在家裡做飯習慣用電磁爐,而顧巍家用的是天然氣。
她有點怕用明火炒菜。
罷了,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
先焯水,然後排骨撈出來洗乾淨。鍋里倒入熱油,放幾顆冰糖小火慢炒,等冰糖融了,再把排骨倒進去炒糖色。
炒好糖色,倒入清水,這時就要改用大火。
蘇媚禧一擰那灶台的開關,火勢突然變大,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
她當時就嚇得面無血色,鍋鏟也掉到了地上!
而顧巍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他立刻過去將她一把摟了過來。
「阿禧,怎麼了?」
蘇媚禧整個人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只能指著灶台,「火、火……」
顧巍立刻將火關了,再將她抱了出去。
而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胸口,臉也貼在他胸口上,語無倫次,「顧巍,火關了嗎?」
他低聲安慰:「已經關了,沒事了。」
到了沙發上,她也沒有鬆開他,而是坐在他腿上,整個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
蘇媚禧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待緩過來之後,她便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曖昧。
於是,她急忙從他腿上下來。
然而,他的傷口畢竟沒有好全,她這麼一動,他忍不住吃痛起來。
她意識到了,便不敢動了,繼續坐他腿上。
「你還好嗎?」
「你傷口痛嗎?」
兩人異口同聲。
問完,彼此都尷尬了一下。
「那個,我……我小時候一個人在家,煮飯的時候,差一點燒過廚房,幸好鄰居發現及時,不然就、就沒命了,所以,我很怕這火,你這廚房我沒用習慣,那火苗……」蘇媚禧解釋。
顧巍頓了頓。
這幾天灶具出了點問題,稍微擰一下火苗就很大,他也沒來得及修。
可是,聽她說了小時候的事,他不禁心疼地摟著她。
能長到現在這麼大,是受到死神的眷顧吧?
他安慰道:「阿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你的大腿還痛嗎?我有沒有壓疼你?」她又問。
若是說不痛了,她是不是就要下來了。
於是他斬釘截鐵地道:「痛,剛牽扯了一下。」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再點上藥?」
「不用了,緩一緩就好了。」
「哦,那好。」
他們就繼續抱在一起。
她坐在他腿上,高度剛好跟他一樣,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氣息,還能看清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的紋理。
而他則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接著是小巧的鼻子,以及粉糯的嘴唇。
真想咬一口。
蘇媚禧感覺到他的氣息在發燙,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什么小火苗要竄起來了。
做為醫生,她十分清楚他的反應意味著什麼。
理智告訴她,都是夫妻了,沒有什麼不可以。
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兩人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萬一弄出懷孕的事來,那受傷害的還是她。
「顧巍,我……我的排骨還沒有燉好。」蘇媚禧提醒道。
顧巍摟著她的身體卻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將她揉到身體裡面去。
看似在入侵,實際卻是在克制!
他摟著她,整調了一下呼吸,然後就將她鬆開了,並小心翼翼地把她從腿上放下來。
蘇媚禧不知道他的克制,以為他只是為了睡覺,所以才緊緊地摟那一下。
……
與此同時,齊安然也出現在韓凝真的家裡。
他自己買了房子,但是還沒有裝修,所以都是住韓凝真的家。
到了她家門口,發現他的物品已經被裝在一個大紙箱裡面,並放在門口的角落。
看著箱子裡面的男式拖鞋、男式洗髮水,還有毛巾、牙刷,他不禁冷冷地笑了笑。
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還要過分。
而且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
齊安然抱過自己的紙箱,將紙箱放在後尾箱,接著就開著自己的寶馬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
不知不覺,他竟將車子開進了老城區的一片舊居民樓處。
他怔了怔,自己怎麼來到蘇媚禧家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