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再次吼了一聲:「我說了,誰都不許去!」
他以前在家裡不怎麼高聲說話,現在這一吼,把陳母和表妹都吼了一大跳,表妹的蘋果都嚇掉了。
「阿樹,你、你這中了什麼邪了?蓮兒還懷著孕呢,你這麼吼,嚇著我的孫子怎麼辦?」
陳樹看向阿蓮,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阿蓮嚇得連續後退兩步。
陳母立刻給阿蓮撐腰,她扶著阿蓮的腰,再看著陳樹:「你可別因為見了王冰那老母雞一面,就埋汰了蓮兒,想想你離婚後的那幾晚,不是夜夜抱著阿蓮睡得正歡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陳樹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回了書房。
阿蓮鬆了一口氣,然後就一副委屈的樣子,她抱著陳母哭:「媽,樹哥一定是嫌棄我了,我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陳母哄她:「你別怕,有我呢,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別想欺負你,再說你肚子裡面還有我的孫子,你只要把孫子生下來,陳樹他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也會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阿蓮一邊流淚一邊感激陳母:「媽,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
第二天,陳樹就說要回部隊了,一個人背著包走的,沒有跟阿蓮告別。
他一走,阿蓮就又對陳母訴苦:「樹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他,他不會是沒有回部隊,而是干別的去了吧?」
陳母道:「怎麼可能?阿樹這事業心向來很重,他不回部隊難不成還能去瞎玩?你就放一百個心。」
阿蓮眼珠子骨碌地轉著:「媽,冰姐以前不是一直不能懷孕嗎?昨天在醫院裡,聽說她懷上了,你說她怎麼這麼快就有了男人呀?」
陳母一拍大腿:「我早就知道她是個狐媚子,當初她離家出走,住到宿舍的時候,我就說她肯定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阿樹經常不回家,她不可能耐得住寂寞,說不定這外頭早就有人了!」
「可是,樹哥愛的是她啊,一聽說她懷孕了,這頭髮都白了,可見樹哥根本放不下她。」
陳母狠狠地揉搓著手:「我倒要瞧瞧這王冰找了個什麼樣的野男人!」
……
蘇媚禧今天剛到醫院,就看到一個老太太站在門診大樓門口張望。
她第一感覺是這個老太太有點眼熟,再仔細想想,這不是王冰的前婆婆嗎?她可是領教過這個前婆婆的厲害的。
這老妖婆不知道又來作什麼妖?
蘇媚禧先拍了一張照片給王冰,叫王冰不要從正門走。
王冰也是剛到醫院,不過她走的是職工專用的摩托車專用道,這個道不需要經過正門。
她是坐阿sun的摩托車過來的。
這摩托車特別拉風,開在街上回頭率很高,王冰一開始嫌顯眼包,但是坐了幾次,又覺得刺激。
車停好,她把頭盔摘下來還給阿sun,再道:「我到了。」
阿sun親了親她,「好好上班,別摸魚。」
「我什麼時候上班摸過魚?」王冰笑著問。
這阿sun最近跟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用網絡上流行的詞來說,就是小奶狗一個。
「那我在家等你。」
「好!」王冰怕熟人看著,沒有回親他。
阿sun剛走,她把手機拿出來,看到蘇媚禧發來的照片,不禁臉色一沉。
都離婚了,她還來這裡做什麼?
不過她現在懷著孕,蘇媚禧說得對,還是不要正面衝突,以免動了胎氣。
她也不想去想像陳母的樣子,聽說懷孕的時候,老是想著一些丑的人,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很醜。
罷了,還是回門診上班吧。
門診大樓,蘇媚禧走到陳母面前,和顏悅色地道:「咦,你不是王冰的前婆婆嗎?」
陳母看了一眼蘇媚禧,認出來了。
蘇媚禧這種長相很難叫人不記得,太好看,聲音又酥,比狐媚子還要狐媚子。
「我在等人!」陳母道。
「你在等王冰吧?」蘇媚禧問。
「關你什麼事?」
蘇媚禧這時一副生氣的樣子:「我一早就勸王冰了,不要跟陳樹離婚,她非不聽,看,錯過這一個好婆婆了吧?」
陳母納悶地看著蘇媚禧:「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嗎?你倒是說起我的好話了?」
「我這個人又不是瞎的,誰好誰壞我難道分不清楚嗎?這個王冰啊,就是不識好歹,這才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的。」
「她的日子?她的日子怎麼樣啊?」
「您不知道?她呀,唉,我都不想提了,自從跟你兒子離婚後,她就認識了一群不務正業的人,阿姨,我給你看看照片。」
陳母來了興趣:「我看看。」
蘇媚禧把一張王冰在酒吧的照片調出來,道:「王冰離婚後,和一群不務正業的人混在一起,你看這些人的文身,這個就是她現在的男朋友,還有這個凶神惡煞的,這是出了名的惡棍,我那天就說了王冰幾句,這些惡棍就在半道上堵我,要不是當時正好有警察經過救了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還有這種事?」陳母后怕,打了一個哆嗦。
「還有這幾個,你看。」蘇媚禧把趙公雞那一伙人調出來。
照片是邱帥發給她的,趙公雞這幾個人穿著奇裝異服,正在拍搞怪視頻,扮演黑幫大佬。
「你看,這幾個也是她現在的朋友,都是混道上的,誰要是敢得罪王冰,那半夜出門是要被套麻袋的,警察都管不到,他們警察局裡面有熟人,到時候吃虧的是咱們。」
陳母不禁看著蘇媚禧:「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蘇媚禧笑道:「我騙你做什麼?你要是不相信,你儘管去鬧,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提醒你啊。」
說完,蘇媚禧便回到了門診大樓。
陳母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糾結了十來分鐘,還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
而此時,陳樹並沒有回部隊。
他只是回到了大院,大院的房子畢竟還沒有退。
晚上他住在大院,白天就在家附近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