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巍打女人這事,在蘇媚禧和顧巍剛吃完早餐後,就在大院裡面傳開了。
兩人一起牽手回來,遇到幾個嫂子。
麗嫂叫住蘇媚禧:「小禧,你還好嗎?」
蘇媚禧見她們剛剛還聊著天,一見他們過來,她們就不聊了,她就知道了,肯定是因為顧巍動手打女人的事。
她對顧巍道:「你先回去,我跟嫂子們好好聊聊。」
顧巍道:「有些話聽聽就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
顧巍剛走,麗嫂就迫不及待地問:「聽說顧巍把包敏打了?包敏從早上哭到現在,連課都不上了,一直在罵你,說是你指使顧巍打人的。」
「……」
蘇媚禧就把早上包敏的話說了,什麼先奸後殺,屍體斷成三截之類的。
麗嫂頓時道:「我猜就是這樣,顧巍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啊,他對小丁他們都沒有動過手。」
紅姐道:「小包這嘴有時候確實挺賤的,平時說咱們一群家庭主婦不幹活就罷了,怎麼還恐嚇小蘇呢,我們軍嫂容不容易出事,要她來管?」
「她說的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全國監控都沒有幾個,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大家就都不當軍嫂了吧?也不想想是誰在保護著我們。」
鳳嫂道:「如果有來生,我也還嫁我家那口子,雖然是糙老爺們一個吧,但是論起保家衛國,我相信他絕對是一片赤子之心。」
「對,我也是這麼選擇!」
嫂子們你一言我一言,倒是令蘇媚禧聽完之後充滿了能量,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害怕了。
……
傍晚,顧巍從家裡翻出一瓶做菜的白酒,然後又找了一個空的茅台酒瓶子。
他將那瓶做菜的白酒倒在空的茅台瓶子裡面,再對蘇媚禧道:「阿禧,陪我去一趟旅長家裡吧。」
蘇媚禧指著他手中拿的那瓶假茅台,「你的意思是……你要拿著這瓶假酒,去做客?」
「沒事的,我們這裡都這樣,有東西提上門就行了。」顧巍道。
蘇媚禧:「……」
她總覺得這樣的禮物送出去顯得太小氣了,想到中秋還剩一盒月餅沒吃完,就問:「要不,把這盒月餅也帶上?」
「可以的。」顧巍道。
……
兩人便一起去了包旅長家裡。
包旅長的房子比顧巍住的還要大,住了一大家子人。
給他們開門的人是包敏,包敏因為早上被打了,見到顧巍和蘇媚禧後,她冷哼一聲。
不過哼的是蘇媚禧,沒有哼顧巍,在她看來,是蘇媚禧給顧巍灌了迷魂湯,否則顧巍怎麼可能打女人?
包旅長的老婆對顧巍和蘇媚禧很是熱情。
畢竟包敏是包旅長的親侄女,又不是她的親侄女,她也煩這個包敏仗著有人撐腰,就成天一副好為師的樣子,到處跟別人講道理。
昨天這個包敏還跟小區一位領導的老丈人講道理,那老丈人都70多歲了,她讓老人家不要天天帶孫子去玩,應該在家裡好好做作業,一副她是老師,別人都聽她的樣子。
包夫人覺得,包敏被打是遲早的事。
「顧巍,小蘇,你們來了啊。」包夫人熱情地問:「吃過飯了沒有?」
顧巍道:「吃了才來的。」
「那就行,我們也剛剛吃完飯。」
顧巍問:「旅長呢?」
包夫人指了指樓上,「在書房呢,你們先坐著,我去叫他下來。」
「行。」顧巍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儘管包夫人已經上去叫了,但是這旅長遲遲沒有下來。
包夫人就對顧巍和蘇媚禧道:「這人擺譜呢,你們等一等,他會下來的。」
顧巍也知道領導的脾氣,他打了他侄女的嘴巴,領導肯定要生氣。
所以他就在客廳裡面坐著等。
等了半小時,旅長還沒有下來,顧巍索性對包夫人道:「我上去找他吧。」
「行,你上去吧,小蘇和我在這裡聊聊天好了。」包夫人道。
蘇媚禧有些擔心,軍營的紀律這麼嚴,明天顧巍會不會被穿小鞋,要負重跑了幾百公里什麼的?
包夫人看出蘇媚禧的擔心,她不禁笑了笑:「你就放心吧,男人有男人的解決方式,顧巍這個人猴精,絕對不會吃虧的。」
……
樓上,顧巍敲開了包旅長的門,包旅長在裡面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喲,您在喝茶呢,我專門給您帶了茅台,既然你喜歡喝茶,那我一會兒就帶回去。」
包旅長看了顧巍一眼,「真茅台還是假茅台?」
「您說呢?」顧巍笑出酒窩。
包旅長道:「你小子打了我的人,還想坑我一次,我要是收了你的真茅台,你轉眼就能到指導員那裡告狀,沒安好心!」
「那我不是過來道歉了嗎?你在這裡躲著,我怎麼道歉?再說,您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人,你那侄女嚇到我女人了。」
包旅長知道自己侄女是什麼德性,包敏是他大哥的女兒,大哥供他讀書,他才考了軍校,他不能不報恩。
「那也不能當那麼多人的面打,你這麼做,叫我侄女以後怎麼在小區裡面生活?」
「她臉皮那麼厚,怎麼不能在小區裡面生活?您是領導也不能偏袒自己人啊,您要這麼說,那我女人的精神損失費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包旅長喝了一口茶,沒理睬顧巍。
顧巍看著那本軍事方面的書,隨後道:「好吧,我知道你想讓我幹什麼,無非就是教你紅外探測技術罷了,我答應你,這段時間好好研究,將紅外探測改進改進,然後再教你怎麼部署?」
包旅長立刻放下書本,「成交!」
顧巍啐了他一聲:「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