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1年十月十五日,上午,新豐城南,驪山溫泉(也叫驪山湯,《三秦記》載:「始皇初,砌石起宇,名驪山湯,漢武加修飾焉」,這裡也就是後來唐代玄宗皇帝和楊貴妃一起流連忘返的華清池!)
「哎喲!陳大人!你怎麼那麼壞的啦?!」侍女一邊故作嬌嗔,一邊反而硬是往陳元達的懷裡擠去……
尤其是那一對小小的粉拳,更是蜻蜓點水般的,在陳元達那寬廣的胸膛上,不斷輕輕敲打……
「哈哈哈!這怎麼能叫壞呢?!哈哈哈,這叫名士風流!哈哈哈!」陳元達笑罷,又在那個光溜溜的侍女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喲!討厭!弄疼人家了!」
「哈哈哈!你這是疼呢?!還是更舒服了?!哈哈哈!」
「哈哈哈!老師!你最近幾日可真讓是學生我刮目相看啊!哈哈哈!靳准!你再用點力!舒服啊!真舒服!」
靳准二話不說,立即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和速度……
「嗯……,靳准啊!你這一手搓背的功夫可真是舒服!一會你再給老師也搓搓!」
陳元達聽到河內王劉粲這麼貼心的話,再看著靳准滿臉的獻媚笑容,更是心情舒暢!
「大王啊!這驪山溫泉的水可真是舒服!冬天泡在這裡,那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啊!老夫是一刻都不想出去了!」
「哈哈哈!老師的這個想法真是和孤王不謀而合啊!哈哈哈!」
「哈哈哈!大王!你說要是始皇帝和漢武大帝知道我們這些曾經被他們驅來趕去的蠻夷,此刻就在他們花費萬金才修葺起來的溫柔鄉里,喝著美酒,玩著美人,如此恣情縱慾,他們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哈哈哈!那是他們的子孫無能!這麼大好的江山都守不住!怪得了誰?!哼!什麼秦皇漢武!在本王眼裡就是一堆糞土!他們要麼別蹦出來,否則本王倒是真的想來個拳打始皇,腳踢漢武!」
「大王威武!如此豪情壯語,真乃天下第二的大英雄啊!靳准此生能夠親耳聽到殿下此言,真乃三生有幸啊!」
「混帳!你竟敢說本王是天下第二!?那誰是天下第一?!」
「這……,這臣可不敢說……」
「怕什麼?!這裡只有你我三人!外面又有重兵把守!你有什麼不敢說得?!」
靳准立時心中一跳,原本不過是想用這麼句話來稍稍挑撥一下河內王劉粲和陳元達之間的關係……
起碼讓他們之間產生一點點嫌隙也好啊!
可誰能想到河內王劉粲竟然直接動了殺心?!
這隻有三人的意思……
豈不是今日這裡所有聽到他們三人對話的侍女都活不成了?!
想到這裡,靳準的心裡也是莫名驚懼,但他並沒有為任何一個侍女的命運而感到惋惜,甚至還看著她們仍舊拼命的獻媚的樣子有些反感……
這群連匈奴話都聽不太懂得賤婢,真是活該任人宰割!
想到這裡,靳准更是故意討好地說道:「等到漢皇龍御之後,殿下位登九五之時……,自然就是天下第一了!」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孤王怎麼就差點把自己老子都給忘記!?哈哈哈!」
而對於這樣露骨的馬屁,陳元達竟然也是充耳不聞,甚至還一邊吃著侍女遞到嘴裡的美食,一邊品著美酒,好不逍遙!
「嗯……,你這手推得可真是舒服!嘖嘖嘖!靳准,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德藝雙馨?!」
「大王,要是能聽著女樂再泡著這溫泉,再由小人為大王舒筋活絡,那才真是神仙一般地享受啊!」
「哼!說起這事!孤王就來火!都怪那個劉曜!長安的好東西都給他一個人占了!也不知道多均一點過來給本王享用!」
靳准聽到河內王劉粲的抱怨,正要順勢再說幾句劉曜壞話的時候,不想陳元達忽然老神叨叨地開口道:「粲兒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只要中山王劉曜一旦發兵迎戰賈匹,那就是他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時候了!」
「老師!本王派去的使者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劉曜也根本沒有動身前往池陽的意圖!他根本就是在敷衍本王啊!我們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在長安摟著羊獻容逍遙快活?!」
「粲兒!你放心!中山王劉曜他一定回來的!」
「什麼時候來?!賈匹已經進駐甘泉山了!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奔襲我們新豐!」
「老夫已經派了探馬過去!但令人意外的是……,賈匹從頭至尾都沒有派兵出來對付我們的探馬……」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難道是沒發現?!」
「不!據回來的探馬所說,賈匹似乎是故意把他們的兵力展現給我們看的……」
「什麼意思?!向我們耀武揚威?!他賈匹難道不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隱藏自己的實力?!這算什麼狗屁招數?!」
「所以老夫才覺得,賈匹絕對不會直接奔襲我們!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老夫料他一定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
「或許還會繼續步步進逼!但絕不會貿然出擊!」
「此話怎講?!」
「我們和中山王劉曜分駐兩地,早已形成了掎角之勢!無論他賈匹想要先攻擊我們還是中山王劉曜,都會遭到另一方的夾擊!而且以老夫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以他賈匹現在所擁有的兵力,最多也只能全力對付我們其中的一支大軍!」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冒險攻擊我們任何一方?!」
「有這種可能……,但老夫覺得或許還有別的意圖……」
「什麼意圖?!若本王是他賈匹,首先就不會在這種季節,同時和我們漢國的兩支精銳之師交戰!而且就算逼不得已,一定要交戰,那也起碼要先想辦法拔掉兩隻犄角中的一隻!否則真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是啊!既然兵力不足,就應該趁我等不備,直接奔襲新豐或者長安!」
「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動向,那他賈匹也應該明白我們已經有了準備!再想突襲我們是太不可能了!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了!他為什麼要故意暴露自己的兵力?!難道他其實根本就不敢和我們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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