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幾乎就是撲鼻而來......
讓人不得不對傅氏如今的情況顧慮重重......
可傅宣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
傅袛老大人決定派他的嫡長子與她一起前往關中勤王的決定也是實實在在的!
但如今的傅氏還是傅袛在做主嗎?!
「明月......,為師已經給了和仲輿一個錦囊,只要他能按計行事,河陰之地還是大有可為的......」
「老師莫不是在打弘農郡公主的主意?!」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也未免太過機靈了?!怎麼?!新豐的那把大火真把你給「燒」明白了?!」
「嘻嘻......,老師莫不是更喜歡別人在你面前表現得唯唯諾諾?!」
賈匹錯愕之餘,竟是一時語塞......
可那戲謔的笑容再配上那絕世的容顏......
卻是一點兒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反倒是這麼說說笑笑,還別有一番輕鬆愉快......
尤其是不管什麼話,這小丫頭都好像立即能說到關鍵點,甚至還能順帶嘲諷自己幾句,這可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人生趣事啊?!
明月卻是強忍著笑意,又假意翻了翻幾個文書,故作調侃地說道:「呀!難不成聯軍堂堂的賈大帥已經被自己要去請的這些援軍給嚇破了膽?!也是......,他們可一個個都是稱霸一方豪雄,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
「這司馬保還沒來呢,老師已經給他設了許多圈套與陷阱......,可是張軌和張光二人難道就不用提防一下了?!」
「哈!為師會怕他們幾人?!就算再多來幾個,為師也能長袖善舞,應付自如!」
「嘻嘻......,明月可實在是想像不出恩師翩翩起舞的模樣......」
賈匹哪裡被人如此得寸進尺過?!
尤其還是一個仗著自己喜愛,說話不知分寸的小丫頭!
若是再不訓斥幾句,豈不是都要爬到他賈彥度的頭上來了?!
可還沒等賈匹醞釀好情緒,明月卻是輕輕蹙起了娥眉......
「哎,萬一老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呸!」
「呀!那就是山高水低?!」
「我呸呸呸!」
「嚶嚶嚶......」
「有你這丫頭這麼詛咒自己恩師大人的?!」
「嚶嚶嚶......,和師臨走時可是都快哭了,就是擔心恩師大人有個一差二錯,斷送了聯軍的前途和大好的局面.......」
「和仲輿這是要擾亂軍心!老夫這就派人把他追回來問罪!」
「嚶嚶嚶......,剛才恩師大人還在自哀自傷,說什麼「所吟《招魂》,猶如共勉......,這就不算擾亂軍心了?!」
「胡說八道!你說誰要死要活呢?!」
「啊?!難不成這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就是......」
「快說!」
「嘻嘻!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人家鞠帥可是堂堂的雍州刺史,恩師卻非要說「那時英豪」......,恩師的官位好像和鞠帥還差得很遠吧?!」
賈匹頓時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剛抬手想打,卻是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哈哈哈!」
「恩師心中的鬱結和仿徨可算是好了一些?!」
「要是沒好?!你打算怎地?!」
「嚶嚶嚶......」
「哈哈哈!你呀!就是調皮!張軌在關中根本沒什麼根基,就算是在涼州也是過得如履薄冰,所以他就算拿到了我們的求援書也不可能立即來援,怎麼著也得等著冰雪先消融了,然後看看我們這邊打得怎麼樣了,再決定來與不來......」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最好是我們和劉曜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張軌再高舉勤王的大旗,這樣一來,關中豪族元氣大傷之餘也就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不錯!但為了以防萬一,為師還是給他下了點絆子,防備司馬保的那些招數,其實也是為了防備張軌,這已經到了嘴邊的長安,為師可不願真的拱手相讓!」
「那就要看我們能不能儘快拿下長安了......,只不過明月想知道老師打算怎麼讓裴苞為您賣命?!一個安定郡守恐怕他裴苞還看不上眼吧?!他過去可是秦州刺史,要不是南陽王司馬模從中作梗,也不會被老師強迫認了主公......」
「嘿!看你這小丫頭的語氣,似乎還很看不上為師的做法了?!」
「咦?!哪有呀?!明月只是覺得裴苞也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人物......」
「哼哼!這幾天就不該什麼事情都一股腦地告訴你!」
「咦?!怎麼又扯到明月身上了?!不對不對!繼續說裴苞呀!老師......,您讓吉朗去裴苞那裡,總不見得就是底稿上寫的這些內容吧?!」
「怎麼?!終於猜不到了?!」
「明月就是覺得既然要讓裴苞用命去擋住司馬保,那總得讓這兩個仇人分外眼紅一下吧?!譬如火上澆油,推波助瀾之類的......」
賈彥度饒有興致地看著明月苦思冥想的俏皮模樣,竟是忍不住童心未泯了起來......
「你要是猜得出來啊,等到攻下長安的時候,為師就答應你一個願望!」
明月頓時雙眼發亮,忍不住試探地問道:「無論這個願望有多難實現?!」
「只要不是這天上的明月或者其他不切實際的東西,為師都可以給你!」
「好!君子一言!」
「哈哈哈!駟馬難追!」
「嘻嘻,要是明月來做,那就把秦州刺史的頭銜還給裴苞!」
賈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明眸善睬的小丫頭,她的答案不僅一語中的,而且還切中了要害,這怎麼可能?!
「你......,你也是這麼想的?!」
「呀?!明月猜對了?!」
賈匹卻是黑著臉說道:「你先說說為什麼這樣做!?」
「秦州刺史這個頭銜可不就是如今南陽王世子司馬保的頭銜?!要是把這樣的實權官職給了裴苞,豈不是等於挖了司馬保的心肝?!可這頭銜對於裴苞來說又幾乎就是他一生的夙願所在,明月不相信裴苞和司馬保二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還能心平氣和......」
「哈哈哈!你這隻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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