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悔也並不是真想與此人動手,尤其是在仙靈之島這種險地中。
況且即使有十成的把握戰勝對方,是否真的動起手來也要掂量一二。畢竟在這種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難保那鍾人傑不會出手相助。以防止自身陷入某種陰謀詭計之中。
鍾、雲二人在不惜服用各種靈丹妙藥之下,不稍片刻卻已恢復了八、九成以上的神識及法力。
而無悔則是將損失的精血徹底補全。隨即緩緩站起身來,並解除了玄陰魔氣。
此時的鐘人傑則是在驅使自己的『白骨陰火』,一點一點的煉化散落在一地的靈骨碎片。
這些靈骨並沒有多大用處,而且裡面所蘊含的靈氣早已流失大半。用於煉製法寶也略有不足。
反而對於鍾人傑來說卻是精煉『白骨陰火』的最佳材料。倒是不必與其相爭什麼。
至於那雲千塵卻依然身處在其布置的法陣之中,透過紫微真眼的觀察,才發現原來他在整備著傀儡,並一一更換隱藏其中的靈石。
既然自身已恢復到了巔峰狀態,那麼也是時候該行動起來了。那韓絕心進去了如此之久,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奪得寶物。自然要快些破除此禁制為妙了。
可在此之前,自己還有一件寶物必須要先行收起。
只見其袍袖一抖,頓鑲嵌在洞窟上方的圓形陣盤便莫然發出陣陣的嗡嗚之聲。隨即便在霞光流轉中飄落而下,緩緩的落在無悔身前。
無悔接連打出數道法訣,剎那竟從指尖處激射出道道光絲,並一閃即逝的沒入陣盤之中。
而這時原本藏於地下,直到被無悔催動法陣才顯露出的十二根石柱竟突然拔地而起,接著便飛快的縮至拇指般大小往陣盤的方向倒飛而回。
此陣法之玄妙遠超乎想像,可以說三人之所以能夠滅殺這巨骨靈傀,此陣卻是占去大半功勞。
面對此等異寶在前,無悔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立即便隨手收進了儲物袋之中。
由於收取此陣的動靜實在是過於驚人,讓鍾、雲二人也不禁眺望過來,時刻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們雖然也是對此陣動了些許貪念,可無奈卻沒有操控此寶的實力。就此被人取走也是無話可說。
見到二人露出了一副杯弓蛇影的表情,無悔心中也不禁發笑了起來,但臉卻是絲毫表情沒有的招呼了石堅一聲,便直往禁制洞口方向走去。
鍾人傑與雲千塵見此也相繼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與之會合。
「單以陣法禁制而論,無兄的造詣遠超我等。不知無兄是否認識此禁。
無悔雙目紫芒略一閃動,再次仔細的打量了此禁制。隨即眉頭微皺搖了搖頭嘆氣說道。
「此禁制之玄妙乃無某平生僅見。似乎以是天地元氣為基礎所布置的上古奇禁。」
「天地元氣?」
眾人聞言不禁臉色微變。所謂的天地元氣乃是界面中的本源之力。
從鍊氣期至元嬰期,修士只能吸納天地靈氣聚攏於氣海丹田之中,再將體內所蘊含的靈力洗髓易經、擴展經脈、滋養神魂,讓凡人之軀得到質的升華。
而天地元氣則乃是界面的本源之力,也只有化神以上的大能修士才方可感悟或者引動。
也難怪他們用神念探查此禁制之時有種渾然天成的怪異之感。原來是與天地元氣有關。
「難道無兄就真的沒有破除此禁制之法嗎?」鍾人傑臉上雖然絲毫未有所動,但內心早已激動不已。話語裡也難以掩蓋其心中的興奮之意。
「縱然再玄妙的法陣禁制,自然也必定有破除之法。只不過其間恐怕還需要二位道友的鼎力相助。」
聽到了無悔竟有破除之法,鍾人傑與雲千塵自然大喜。
「好!若無兄有用得了在下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
「沒錯,那姓韓的進去已有半日之久。我等絕不可再拖延下去,否則裡面的寶物就會被此人掠奪一空了。」
「好!待會在下便會此地布置一套隔靈大陣,切斷其靈氣供應。接著再布下三套法陣消耗其一部分的靈氣。」
「而鍾兄只需驅使那『噬金蟲』吞噬此禁制即可,到時候無某自會與石道友相互配合,一舉施法破除此禁!」
「只不過布置這些法陣需要消費數量不少的高階靈石。不知道哪位道友願意相授?」
無悔說出此話的同時竟不自覺的打量雲千塵數眼,顯然是示意讓他拿出這一部分的消耗。
雲千塵心中自然暗罵不已,但眼下破禁在即,他也不得不交出這一筆靈石。
「雲某別的東西沒有,靈石的話自問也有一些。不知無兄需要多少塊高階靈石?」
「法陣運轉的時間,取決於鍾兄噬金蟲吞噬禁制的速度。按照在下的估算,所消耗的高階靈石大概在十塊左右。」
雲千塵聞言便往儲物袋上一摸,十塊五光十色的靈石便出現在掌心之中。一臉肉痛之色的將靈石一拋而出。
接過靈石的無悔臉上充滿了笑容,露出了一副得瑟的樣子。隨即便取出各種大大小小的陣旗陣盤,將所有的靈石鑲嵌其中,開始布置起法陣來。
而石堅則是雙手倒背,一語不發的注視著鍾人傑與雲千塵的一舉一動,明顯一副為其護法的樣子。
雖然此禁制乃是上萬年前的大能修士所布置。但這些年來關於法陣禁制一道也都日新月異,不斷鑽研出新的符文布置之法。
因此只需從中尋找到此上古禁制的靈氣流動的方位,即使是中階陣法師也可破之。
可說能夠看清內部的靈氣流動無疑是痴人說夢。所以即使是亂星海那有名的幾位陣法大師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但對於擁有紫微真眼的無悔來說卻只是一件有些許艱難的小事罷了。
很快隨著一套又一套的法陣運轉起來,禁制洞口的區域內的靈氣也隨之被緩緩抽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其內部的靈氣也終於被一一抽離,形成一個沒有絲毫靈氣的一處小型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