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真是不明白你顯露出自己的真容是何意了。」無悔不由對著無人的虛空處一番嘲諷,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可這時潛藏在體內的寶花卻突然開說道:「估計是為了顯露出自己的實力,好讓無兄你投鼠忌器吧。不過聽那人的口氣,莫非你們倆人是舊識?」
「舊識?這個說法倒也沒錯,不過他既然不是開啟密窟的人選之一,自然是早些出手更好了。否則到時候定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這倒也是,雖然此人所修煉的功法的確不俗,但與無兄比起來卻是差的遠了。」寶花一臉自傲的說道。
「嘿嘿~寶兒妳也太高看我了,單論法力而言,若在沒有施展『燃血術』的情況下,此人的真元之深厚的確在我的倍許以上。」
「可是修士之間的鬥法並不只是比拼法力而已。功法、神通、法器、靈寵、手段...每一步都是至關重要。」
「畢竟那可是價值三百塊中品靈石的天雷子啊,這可是堪比普通的築基期修士十餘年的收入了。」
寶花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後竟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兄這話的確有些道理,妾身曾經就見過一名極其厲害的角色,僅僅是依靠神通密術與手中寶劍,便能對上比自己高上一個大境界的兩名修士而不落下風。」
寶花竟說出了讓無悔有些吃驚的話語。心中對此人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哦?世間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那人當時是什麼境界?!」
「這個...好像是合體...妾身倒是有些記不清了,仿佛是許久以前的事了。」
「合體?那是什麼境界...不過既然妳不記得了,那便算了吧。」
將玉盒收好後,無悔不禁再次感嘆天雷子的強大威能。
只要出手的時機準確,想必結丹期以下的修士絕對不可能抵擋的住。
由其是這種近距離之下催動此寶,威力更是大得驚人。
可惜的是就連儲物袋也沒有留下,倒是有些可惜了。
其實無悔早在出發以前便將一顆天雷子放在了力王的口中,只要是遇到無法拿下的敵人便可立即吐出此寶殺敵。
由其是給近身戰鬥的力王使用,更加能發揮其最大的威力。如此看來效果卻是十分顯著。
無悔抬手一招,一張散發著五彩靈光的符籙竟從力王的身上倒飛而出隨即落在了手上。
正是『化虛符』無疑!
原來早在與李清照鬥法之時,無悔便已經通過了紫微真眼,看見了下方的不尋常之處。
於是便趁機在力王的身上貼了一張『化虛符』,命令他隱匿身形準備伺機而動。
所以才能如此輕易的完成這一次的偷襲。否則自己是否能夠一擊建功還是兩說之事。
不及多想,無悔便催動法力將『五行天妙禁』破去。雖然耗費了一些時間,不過只要用對了方法也不會消耗多少法力。
做完這一切後,隨即便將『化虛符』住身上一貼,便帶著李清照直往陣法光幕外遁去。
以此符的玄妙,自然能輕易的穿透而過,也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走出子重谷後,無悔一路飛遁前行,很快便找到了一處人煙罕至的小山之中。
單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兩口一黑一白的飛劍隨即魚游而出,直往山腹中某處射去。
轟隆隆的巨響聲接連傳來,以無悔如今的修為,開闢一個小小的洞窟自然也不會花費多大工夫,僅僅片刻就已經建造好了一處臨時洞府。
隨後無悔又拿出了一張嶄新的『化虛符』打算貼在了李清照身上。自從修為大進後,無悔已經能將此符的威能延長至六個時辰之久,想來半日的光境,此女應該已經醒來了。有了這張符籙,足以護她周全。
無悔單手再次往儲物袋輕輕一扶,手中便莫然多出了一青一藍兩桿幡旗。
正當打算將這兩桿幡旗還回去之時,識海之中竟傳來一陣刺痛之感。
竟是當初墨麒麟在自己身上種下的禁制!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吼聲接連不斷,令無悔的心神漸漸出現了不穩的情況。
「閉嘴!」
無悔立即盤膝而坐,將心神合一,開始運轉起了『清心咒』穩固神識的波動。
半晌後,無悔終於露出了大喜之色,清心咒果然能夠暫時壓制著那禁制!
將兩桿幡旗拋進李清照的儲物袋並且為其貼上一張化虛符後,無悔深怕那股禁制再次發動,便立即離開了臨時洞府,直往子重谷的禁制大陣飛去!
「無兄...此人對你很重要嗎?」
寶花雙眼的瞳孔中隱隱有流光閃動就連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思緒顯得複雜之極。
而無悔竟一時之間不知寶花是何意思...
「李師姑曾經對我有過提撥之恩,而且我也不是什恩將仇報之輩,趁人之危的這種事自然不會去做。」
「原來如此...其實無兄你身上有那禁制也並非什麼壞事,畢竟那兩桿幡旗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你真的忍心放棄此寶?」
「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若我說對這兩桿幡旗不動心,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絕不做這種趁人之危、恩將仇報之事。」
兩人之間竟一時之間沉默不語,就此結束了談話...
方一返回子重谷,卻驚訝的發現四周已經屍橫遍野,目光所及之處竟是血紅一片。
竟與字面上的洪流成河一般無二。
片刻後,遊走在屍群之中的無悔千發現了一個熟悉異常的面孔。
此人只剩下半截身子,似乎是被人攔腰斬成兩半,臉上儘是一不甘之色...
「王鵬?竟然是你?!」
「你不是曾經發下重誓,絕不離開宗門半步,直到壽元耗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人竟然是自己剛一進入天符門時,見過的一位鎮守傳送門的修士。雖然並沒有怎麼與此人深交,但總算也是交淺言深。
「沒想到十年不見,就已陽陰兩隔...」
無悔抬頭望天,不由自主的感慨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