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誰也得屈膝下跪啊!」
納蘭凌睥睨神色,目空一切,一眼不屑過後,帶著韓安然越過已經屈膝下跪的四個殺手。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對於納蘭凌來說,這四個被廢去武脈的殺手,已如同廢人一般,他也不屑於對普通人下殺手。
對於練武者來說,被廢去武脈,卻是比死更加痛苦,今後餘生也只能像個廢人一樣的活著。
而那些曾經的仇家,更是不會放過他們。
就在納蘭凌帶著韓安然離開後,藏身暗處之人終於緩緩走出,來到四個殺手面前。
居高臨下冷眼漠視,四個殺手一驚,來人竟是韓戰升!
六大家族最低調的新生代,韓韓廢子韓戰升。
「你?」
殺手詫異之際,只見韓戰升內息一提,勁氣四散,頂峰修為首現人世。
他還是第一次在韓家顯露他的修為,一出手便是震撼四人。
「你竟藏得如此之深,甚至還騙過了所有人…」
殺手被韓戰升的頂峰修為徹底驚到了,沒想到世人公認的廢子,不鳴則已,一鳴便驚艷世人。
一身頂峰修為,一線高手之能,竟能沉伏韓家半生之久。
如此深邃之城府,怎能不叫人畏懼?
韓戰升無視他們的驚嘆,面無表情的說:「你們的豁命,讓我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頂峰之戰,韓家家主之爭,你們也辛苦了,為了韓家,還請你們就地伏首。」
一句話,四個殺手頓感不妙,就欲起身之際,卻見韓戰升瞬掌擊出;掌速之快,掌勁之重,四個殺手被擊中心脈,倒飛出去後,心脈震斷,當場暴斃息亡。
韓戰升收息斂氣後,輕聲自語道:「爺爺,你看到了嗎?我沒有讓你失望吧?韓家內亂也將在今晚過後徹底結束了;至於納蘭凌,我也早晚會與他一戰,與他論武證道…」
(……分割線……)
納蘭凌帶著韓安然來到靈堂大廳,果然見到韓文輝與韓文洪坐在主位之上。
韓文輝見到韓安然無恙來到靈堂,便知大勢已去,這一場家主爭奪戰,他已經輸了,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傾盡所有底牌,也沒能耐得了納蘭凌,四個一線殺手,竟也不是納蘭凌的對手,韓文輝最終也只能無奈認命了。
但韓文洪卻是不甘,起身提招就殺向韓安然。
納蘭凌又豈會讓他如願?
抬手格擋,一式卸招,反手一握,勁氣一提,韓文洪慘叫的同時,手臂也一同垂廢。
韓安然聽到韓文洪的慘叫聲,摘下了蒙眼的布條,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是納蘭凌布滿疤痕的後背。
深的,淺的,長的,短的,細的,粗的…
觸目驚心的讓人不忍直視,但卻又移不開目光;看他整天不著調的樣子,沒想到他的身上竟有這麼多故事。
心下不免有些複雜,自從他來到新江市以來,就一直在為自己的事忙碌,而自己卻似乎沒有為他做過什麼…
也許自己從來就沒真正的了解過他吧…
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收斂了心神,韓安然冷眼看向韓文洪。
看著他冷汗直流,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下一狠,凌厲說道:「五叔,你們輸了!」
「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第一,交出你們在韓家的所有權,然後在韓府老宅安隱餘生;第二…」
語氣稍稍停頓了下,眼中殺意一閃而逝:「你們也可以誓死不交,我也不介意背上大義滅親的罪名,畢竟歷史從來都是由勝者所寫。」
坐在高堂之上的韓文輝,聽完韓安然的話後,心中快速盤算接下來的退路。
可怎料韓文洪卻是個不怕死的主,他雖然已被廢去一臂,但聽完韓安然的話後,仍是叫囂道:「想要我交出韓家的資源,你別妄想了,有種就殺了我…」
韓文洪話一出,韓文輝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不等韓安然說話,就重力一掌直拍韓文洪的腦門上。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直到韓文洪軟癱倒地,韓文輝才震怒而起,韓安然也被納蘭凌突然的動作驚住。
這一下將要脫離韓安然的掌控,其他在場的韓家高層也神色各異,一直按兵不動的他們,現此時勢也將逼得他們必須表態。
是站隊韓文輝還是遵從韓東照的遺願扶持韓安然?
一時間,現場氣氛靜異得詭異;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詩號。
「一針逆天回命,一針閻羅收命;痴醫痴武痴情郎,一救一殺,亦正亦邪痴神醫。」
伴隨著詩號響起,痴神醫跨步而入。
「韓家今夜之事,到此結束;誰敢再對家主不敬者,殺無赦!」
走入靈堂的第一句話,便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眾人見到韓家的守護神已經表明態度,也都紛紛表明他們的立場,齊聲說道:「見過家主,我等將竭力支持家主,一同發揚韓家。」
「哈哈…」
卻聞韓文輝狂笑道:「這局是我輸了,但安然你也不用太得意;你別忘了,韓家還有一個禁忌之名,韓文峰…」
韓文峰三字一出,在場的韓家眾人皆是臉色驚變;驚懼,慌恐,猶如聽到的是惡魔之名一樣。
納蘭凌莫名之際,又聽到韓文輝繼續說道:「天色一亮,我會交出我所有的資源給你,然後餘生半步不出韓家…」
說著又看向納蘭凌,表情複雜的說:「至於你,我承認你很強,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殺我兄弟,有朝一日,我四弟定會為重返韓家,匡扶正統除盡異數。」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他便抱起韓文洪的屍體,然後走出大門。
謀劃半生,到頭來卻是落得個敗家之犬的下場,還失去了最忠心於他的兄弟…
「勝者為王青吏記,敗寇不如雞犬流…」
「哈哈…」
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為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為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為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歷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台,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台下響起一片掌聲。
「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凌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著樂隊吹奏聲一響,舞台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緩緩從後台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艷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面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艷壓一眾女嘉賓,成為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面,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註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凌則是穿著一身專門為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為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著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剎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咔嚓聲不絕。
隨即台下的一眾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著話筒再次走上台。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並為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著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著倆只精緻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凌」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著「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凌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凌戴上他的中指。
接著納蘭凌拿過另一隻刻有「凌」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著,最後納蘭凌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唇。
兩人嘴唇接觸的剎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面也被定格成為了永恆。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凌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凌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台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著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採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著納蘭凌,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凌問道:「納蘭凌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凌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為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著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凌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凌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話剛說完,台下的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面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著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只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著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凌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面,當著一眾嘉賓的面,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只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只納蘭凌,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著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只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著韓安然。
納蘭凌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眾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群中開道。
接著在一群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著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只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凌也只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面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著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吶…」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眾人正在議論著,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么蛾子。
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走下舞台,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別得罪了她們。」
納蘭凌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偷偷的擰著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只能趁別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凌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群道,對面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凌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一路狂奔樓上,卻不知韓安然和韓安琪在幾樓幾號房。
一時心急如焚,龍詩雅的話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動用家族的力量調查自己的來歷。
雖然不一定能查到武皇凌的這個身份,但肯定還是能查到自己是個習有古武的村長。
一個習有古武的村長,他們或多或少的會忌憚,但韓安然可是沒有任何武力威脅的女人。
加上她又是主要目標,韓家的那些內部高層們,肯定早已事先在新江市布好局面。
一旦韓東照宣布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而韓東照又身隕後,那他們將誓必動手。
韓安然剛繼位,又遠離北城,又是獨身一人,今晚將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納蘭凌一時懊惱,怎麼就大意了,當得知她已經是新任家主後,就應該身不離影的在她身邊才是…
「韓!安!然!」
納蘭凌在走廊大聲喊道。
可空蕩蕩的走廊卻沒任何回應。
突然一服務員出現在納蘭凌身後,溫聲提示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大聲喧譁。」
納蘭凌馬上轉身問道:「你有看見韓安然和韓安琪她們人在哪個房間休息嗎?」
服務員想了想,回憶說道:「我剛送水上去,從韓總的辦公室下來還沒幾分鐘,她們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那韓總的辦公室在哪?」
納蘭凌急忙問道。
服務員如實回道:「在最頂層,那一層都是韓總的私人禁地,沒韓總的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呃…
這韓家姐妹倆怎麼都一個癖好,都愛搞一個私人領地,也不知道是妹妹學姐姐,還是姐姐學妹妹。
納蘭凌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服務員見狀,趕緊說道:「那個,韓總的辦公室在十六層呢,這邊有電梯…」
…
目送納蘭凌乘坐電梯上去後,服務員面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也是納蘭凌太過心急,忽略了最微不足道的細節。
以他武道頂峰超一線的實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他身後,他為何會沒一點察覺?
也就是納蘭凌急於找到韓安然,才忽略了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常識來說,只有平等或是高於他階層的人,才能斂息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但納蘭凌此時已經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她的私人禁地。
急於找到韓安然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服務員所出現的反常。
看不出韓安琪的品味竟與韓安然如出一轍,裝飾擺設與韓安然的私人領地,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著走著就感到不對勁,偌大的辦公室竟異常的安靜。
沒看到人影的納蘭凌,屏息斂氣靜神,閉眼神探;在腦中的意識內,周圍景象頓陷一片墨色世界。
正感探周圍的一切生息,突然一道劍芒挾音已至臉前…
…
納蘭凌睜開眼的同時,已是雙指夾住劍鋒。
凌厲眼神中殺心已現,隨即皇者霸氣一震,強勁退敵。
蒙面劍者一時不防,不及反應間,已被震退數米開外。
震驚之餘,又見納蘭凌閃身一瞬便來到眼前,本能的舉劍攔截,卻竟被納蘭凌劍指震斷劍身。
驚恐中,納蘭凌劍指橫劃,不到二十秒便已制下蒙面劍者。
「你…你是誰?」
蒙面劍者雖敗,但武者傲骨仍是不減。
納蘭凌劍指划過劍者的脖子,
冷聲說道:「一句話換得你生機,說,韓安然人呢?」
…
劍者卻是沉默不語。
面對蒙面劍者的沉默,納蘭凌果斷化指成爪,龍爪握肩,霸道雄勁立刻捏碎他的肩骨。
「啊…」
蒙面劍者慘叫的同時,一隻手臂也當場垂廢。
未及要反抗,又聽聞納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為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為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為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歷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台,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台下響起一片掌聲。
「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凌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著樂隊吹奏聲一響,舞台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緩緩從後台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艷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面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艷壓一眾女嘉賓,成為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面,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註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凌則是穿著一身專門為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為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著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剎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咔嚓聲不絕。
隨即台下的一眾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著話筒再次走上台。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並為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著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著倆只精緻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凌」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著「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凌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凌戴上他的中指。
接著納蘭凌拿過另一隻刻有「凌」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著,最後納蘭凌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唇。
兩人嘴唇接觸的剎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面也被定格成為了永恆。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凌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凌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台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著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採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著納蘭凌,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凌問道:「納蘭凌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凌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為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著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凌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凌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話剛說完,台下的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面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著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只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著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凌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面,當著一眾嘉賓的面,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只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只納蘭凌,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著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只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著韓安然。
納蘭凌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眾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群中開道。
接著在一群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著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只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凌也只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面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著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吶…」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眾人正在議論著,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么蛾子。
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走下舞台,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別得罪了她們。」
納蘭凌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著納蘭凌的手,偷偷的擰著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只能趁別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凌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群道,對面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凌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一路狂奔樓上,卻不知韓安然和韓安琪在幾樓幾號房。
一時心急如焚,龍詩雅的話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動用家族的力量調查自己的來歷。
雖然不一定能查到武皇凌的這個身份,但肯定還是能查到自己是個習有古武的村長。
一個習有古武的村長,他們或多或少的會忌憚,但韓安然可是沒有任何武力威脅的女人。
加上她又是主要目標,韓家的那些內部高層們,肯定早已事先在新江市布好局面。
一旦韓東照宣布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而韓東照又身隕後,那他們將誓必動手。
韓安然剛繼位,又遠離北城,又是獨身一人,今晚將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納蘭凌一時懊惱,怎麼就大意了,當得知她已經是新任家主後,就應該身不離影的在她身邊才是…
「韓!安!然!」
納蘭凌在走廊大聲喊道。
可空蕩蕩的走廊卻沒任何回應。
突然一服務員出現在納蘭凌身後,溫聲提示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大聲喧譁。」
納蘭凌馬上轉身問道:「你有看見韓安然和韓安琪她們人在哪個房間休息嗎?」
服務員想了想,回憶說道:「我剛送水上去,從韓總的辦公室下來還沒幾分鐘,她們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那韓總的辦公室在哪?」
納蘭凌急忙問道。
服務員如實回道:「在最頂層,那一層都是韓總的私人禁地,沒韓總的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呃…
這韓家姐妹倆怎麼都一個癖好,都愛搞一個私人領地,也不知道是妹妹學姐姐,還是姐姐學妹妹。
納蘭凌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服務員見狀,趕緊說道:「那個,韓總的辦公室在十六層呢,這邊有電梯…」
…
目送納蘭凌乘坐電梯上去後,服務員面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也是納蘭凌太過心急,忽略了最微不足道的細節。
以他武道頂峰超一線的實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他身後,他為何會沒一點察覺?
也就是納蘭凌急於找到韓安然,才忽略了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常識來說,只有平等或是高於他階層的人,才能斂息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但納蘭凌此時已經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她的私人禁地。
急於找到韓安然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服務員所出現的反常。
看不出韓安琪的品味竟與韓安然如出一轍,裝飾擺設與韓安然的私人領地,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著走著就感到不對勁,偌大的辦公室竟異常的安靜。
沒看到人影的納蘭凌,屏息斂氣靜神,閉眼神探;在腦中的意識內,周圍景象頓陷一片墨色世界。
正感探周圍的一切生息,突然一道劍芒挾音已至臉前…
…
納蘭凌睜開眼的同時,已是雙指夾住劍鋒。
凌厲眼神中殺心已現,隨即皇者霸氣一震,強勁退敵。
蒙面劍者一時不防,不及反應間,已被震退數米開外。
震驚之餘,又見納蘭凌閃身一瞬便來到眼前,本能的舉劍攔截,卻竟被納蘭凌劍指震斷劍身。
驚恐中,納蘭凌劍指橫劃,不到二十秒便已制下蒙面劍者。
「你…你是誰?」
蒙面劍者雖敗,但武者傲骨仍是不減。
納蘭凌劍指划過劍者的脖子,
冷聲說道:「一句話換得你生機,說,韓安然人呢?」
…
劍者卻是沉默不語。
面對蒙面劍者的沉默,納蘭凌果斷化指成爪,龍爪握肩,霸道雄勁立刻捏碎他的肩骨。
「啊…」
蒙面劍者慘叫的同時,一隻手臂也當場垂廢。
未及要反抗,又聽聞納蘭凌陰聲說道:「死還不容易?但我卻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廢掉你雙臂,一個不能用劍的劍者,你說,他的餘生將會是怎樣?」
蒙面劍者一聽,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強忍著碎骨之痛說:「我們也正在找她,我們的人把守著整個酒樓的出口,她現在肯定還在酒樓內。」
納蘭凌聽後,就放開了他,心想韓安然還沒出事就好,現在只要找到她人就行了。
想了想,又對劍者說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劍者如實回道:「具體來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六大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納蘭凌拿出手機,看了眼劍者後,說:「你剛不是問我,我是誰嗎?我就是韓安然的未婚夫,百家村的村長,納蘭凌。」
「現在,我要你把你們的人都叫上這來,沒有問題吧?」
說著就把手機中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帶上兜帽兒,去找韓安然和韓安琪;保護好她們。」
收起手機,再看蒙面劍者,說:「你可以開始叫人了…」
蒙面劍者眼神一冷,心說:看來想殺韓安然,就必須先除去你不可了。
就算你再能打,你還能同時對上幾十個武者不成,更何況這些人中,還有幾個是二線的高手…
一通電話過後,蒙面劍者收起手機,對納蘭凌說道:「他們很快就上來了,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
「呵呵…」
納蘭凌不置一笑道:「當今之世,能讓我感興趣的對手,只有刀狂劍痴傲千秋,迷槍幻棍無名僧,亦正亦邪痴神醫…」
「只有他們這樣的武道頂峰,才能讓我一證,武道之途!」
「你到底是誰?」
蒙面劍者此時才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太過低估了納蘭凌的實力階層。
能敢與北城的三大傳說比較的,不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就是其實力更勝頂峰…
納蘭凌神秘一笑,說道:「來了。」
話音未落,一眾武者已陸續來到。
納蘭凌一看,竟有四十多人,看來為了除掉韓安然,六大家族已經取得某種共識了。
領頭的幾人看到辦公室只有納蘭凌和蒙面劍者,蒙面劍者隨即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殺!」
領頭的一聲令下,四十多個武者一擁而上。
納蘭凌泰然自若的面對眾敵,雄沉提勁後,一掌退敵,一拳潰敗。
殺入敵中後,掌式雄沉,拳勁霸道,近身者,無不倒下;四十多個武者,竟無一人能擋下半招。
混亂局勢中,蒙面劍者剛轉身準備逃離現場,卻被納蘭凌一掌襲來。
雄勁透體,當場癱倒斷氣。
最後剩下的三人,皆是武者初境二線中上。
他們三人同時進攻,拳掌交接間,納蘭凌一手擋下一人,一掌截下一人,另一人見有機可乘,馬上重拳襲來。
卻聞納蘭凌霸道一聲:「退下!」
登時皇者雄沉氣勁,強勢震退三人。
三人退後瞬間,納蘭凌趁勢再接一掌,那人中招後,本想運息化消納蘭凌的掌勁,卻是化無可化,當場碎心而亡。
剩下的兩人,知道不是納蘭凌的對手後,便互相使了個眼神:撤…
可納蘭凌卻沒給他們這機會,再把內息提高三成,一個閃身,直接是劍指封喉。
兩人倒下的時候,仍不敢相信,他剛才還保留著實力…
(……分割線……)
大熊跟著兜帽兒一路尋找韓安然韓安琪兩人。
在韓安琪發給兜帽兒她的藏身位置後,大熊兜帽兒終於在一間偏房找到她倆。
當見到她們人時,卻發現韓安然已經暈倒過去,韓安琪身上也有些狼狽。
韓安琪見到來人是兜帽兒和大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虛弱的對兜帽兒說:「安然姐沒事,只是一時心血上涌,暈了過去而已。」
兜帽兒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安琪姐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韓安琪看著暈過去的韓安然,腦中畫面回到了半小時前:
她扶著韓安然到她的辦公室後,就又接到了她哥哥韓戰升的電話。
電話中,韓戰升說北城的韓家已經一片混亂,各方派系中,三叔的勢力最大。
他已經聯手其他五大家族,要在今晚就除掉韓安然,然後由他繼任家主之位。
聽到這消息的韓安然,頓時心血上涌,一口氣出不來,眼一暗便暈了過去。
韓安琪叫人送水上去後,卻發現服務員不是自己酒樓的員工,那時她便知道,那些殺手已經動手了。
她鎮定的叫服務員離開後,便扶著韓安然從另一個通道離開辦公室。
之後便一直藏身在這裡,直到兜帽兒找到她們。
…
但家族的事,韓安然向來不喜歡跟兜帽兒說,所以韓安琪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韓家已經發生巨變。
正思考著怎麼回答兜帽兒的話,大熊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熊拿出來一看,接通後說道:「納蘭哥…」
「嗯,都在。」
「好的…」
說著就把手機遞給韓安琪說:「納蘭哥找你。」
韓安琪接過手機,靜靜的聽完納蘭凌的話後,就掛了電話,然後還給大熊。
又對兜帽兒說道:「你們留在這照顧好安然姐,我要去處理些事情。」
離開了偏房,回到自己的私人禁地。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遍地的屍體中,納蘭凌站在落地窗看著外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韓安琪走到納蘭凌身後問道。
「是。」
納蘭凌承認道:「這些人中有六大家族的,也有別的勢力的,但這些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韓家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安然了?」
「如果韓家容不下她,那我也就容不下韓家了…」
韓安琪的話,徹底引燃納蘭凌的殺心。
韓安然眼皮一跳,看向納蘭凌,見他閃躲自己的眼神,便已猜得大概。
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說:「這麼說他們的人已經來過一次了,是嗎?為什麼要隱瞞我?」
兜帽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什麼殺手?是要來對付姐姐的嗎?」
…
兜帽兒的話,在場的人沒誰敢回她,畢竟她還太小,又是韓安然最在乎的人。
見沒有人應她,兜帽兒又對韓安然說:「姐姐,是誰要對付你?我打電話給爺爺,爺爺會派神醫爺爺來保護你的…」
「好了!」
韓安然喝聲制止了兜帽兒的話。
發現自己太過大聲後,又安慰她說:「沒人要對付我,你先和安琪去她的辦公室等我。」
說完就看向韓安琪,韓安琪知道她的性子,當下便對兜帽兒正經說道:「兜帽兒,跟我去我就辦公室,不要打擾到你姐辦事。」
「大熊,你也去,我要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她們。」
納蘭凌也對大熊下令道。
大熊向來對納蘭凌言聽計從,聽到納蘭凌的話,說了聲是後,便與韓安琪兜帽兒走向電梯。
等她們都乘坐電梯上去後,納蘭凌才對韓安然說道:「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倒是你…」
「我怎麼了?」
韓安然反問道。
納蘭凌直言不諱道:「你以為你能這樣保護韓小雅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反擊,如果你的家主之位坐得不穩,你拿什麼保護你所想保護的一切?」
「你又懂得什麼?」
韓安然突然大聲反駁道:「他們可以無情,可以派人殺我,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答應過爺爺,韓家的人不能自相殘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凌一把抱入懷中。
「所以你更得堅強,知道你暈倒後,我便知道,你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納蘭凌一手抱住韓安然,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附嘴耳邊說著:「你得回到北城,回到韓家,鎮壓所有質疑你的人。」
「而我會在你的背後,為你掃除一切障礙。」
…
納蘭凌的一番話,徹底讓韓安然冷靜了下來。
擁抱許久,韓安然咽聲吐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村長,爺爺說過,與你成婚後,這天下便無人能再威脅到我的生命…」
納蘭凌一聽,心想:這老頭說得也太誇張了。
但還是應道:「你爺爺說得也沒錯,我確實也能護你周全,但前提是,你會負我嗎?」
終究還是心有不安,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倆人始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
韓安然聞言,抬頭說道:「當我答應爺爺與你完婚,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管你是貧是富,是丑是俊,我都接受。」
「會提議先訂婚,是因為我不想草率的結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我也不想欺騙你,訂婚之後,如果我們實在是沒有感情。」
「那最後,我們還是結不了婚,因為我不想讓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束縛彼此,我更不想做一個不忠於婚姻的女人。」
「所以,在我們訂婚以後的時間裡,我會儘可能的接受你,等我們彼此有感情後,我們就正式結婚…」
看著韓安然真摯的眼神,納蘭凌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但自己又能不負於她嗎?
納蘭凌心問自己,自己身負三省武皇,是她最恨的一類人,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她還能接受自己嗎?
另外自己的身世,隱約之中,與韓家有著說不出的關係,是好是壞,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日後查出,韓家是最不願面對的結果,那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她?
來到新江市的另一個目的,如果不向她擔承,又該如何執行?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暗中所行的事,她又如何看待自己?
「你呢?你會負我嗎?」
韓安然最後問道。
一絲猶豫,讓韓安然暗了眼神。
隨後又說道:「就讓我們從今晚開始接受彼此吧,一個沒有欺騙沒有謊言的開始。」
說完,在納蘭凌愣神的時間,韓安然閉眼吻上了納蘭凌的嘴唇。
突然的動作,讓納蘭凌措手不及,回過神時,韓安然的粉舌已然攻入他的齒門,闖入他的口中。
粉舌襲擊,納蘭凌閉眼反攻,靈動的舌頭相互糾纏,涎水不斷滋生…
甘甜回味中,倆人越抱越緊,似窒息的快感,似原始的衝動,倆人漸入忘我的境界之中。
…
正逐漸迷失自我的納蘭凌,突然耳朵一動,異微聲響傳入耳中。
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最後一刻,納蘭凌才睜開眼,依依不捨的從韓安然的口中,抽出自己的舌頭。
舌頭離開口中的瞬間,韓安然也睜開了雙眼,胸口起伏不定,臉色紅暈,眉眼迷離,氣喘吁吁…
正羞澀之間,卻被納蘭凌雙手抱起,一個公主抱,快步閃身一旁。
「啊…」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韓安然一聲驚呼。
「他們來了!」
閃身落地的同時,納蘭凌低聲對韓安然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然多了兩把暗器,像飛刀門所用的小飛刀。
「噓…」
納蘭凌手勢禁聲,韓安然眨眼示意身後。
納蘭凌轉身回頭,大廳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堆人,而且門處還有好多些沒進來的。
「人數太多了,進電梯,去跟大熊匯合。」
納蘭凌第一時間就作出判斷,這些人他可以應對,但卻無暇分身顧及韓安然。
不等韓安然回話,那些人已經開始進攻。
不由分說,照面就是狠厲出招,前仆後繼的人,讓納蘭凌頓感棘手。
寸步難移的他,無暇為韓安然騰出空間。
無法殺出重圍,就只好退而求其次,頭也不回的說:「走樓梯!」
只有狹窄的樓道口,他才能以一人阻擋這百十來人的瘋狂圍攻。
韓安然明白,她留下來也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聽到他的話後,急忙第一時間往右手邊的樓梯跑去。
殺手們見狀,頓分兩批,一批繼續進攻納蘭凌,一批追上韓安然。
納蘭凌又怎會如他們所願,雙掌用力一拍,震退幾人,接著跳躍上空。
腳踩人頭,幾步大跨,直奔韓安然而去。
就在殺手即將抓到韓安然之際,納蘭凌騰空而起,從天而降。
一掌直拍在殺手的後腦勺,直接把殺手當場擊斃。
納蘭凌掌擊他後腦勺的同時,借力翻身再次騰空。
一個躍身,跳到了韓安然的面前,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未及定魂,又被納蘭凌拉扯到他身後。
驚慌失措間,又見他側腳踢飛幾人。
接著又是雙拳同出,雷霆萬鈞的雄沉氣勁,瞬間震碎殺手的五臟六腑。
倒身飛出,又撞倒他身後的同夥們,如此便把韓安然護在了身後。
但一波剛倒,又立刻湧上一波。
源源不斷的殺手前仆後繼的攻上樓道口,納蘭凌邊奮力殺敵,邊護著韓安然後退。
卻又見大門湧進來的殺手們,已經有部分乘坐電梯而上。
納蘭凌內心大感不妙:不好,他們要前後夾擊!
急忙大喊道:「走快點!他們要上下夾擊我們了!」
但卻沒聽到韓安然的回應…
不明情況的納蘭凌回頭一看,卻見她面色蒼白,雙目無神,失神狀態的她,宛如木頭人一般。
…
韓安然的意識世界,時間仿佛已經停止。
看著前仆後繼而來的殺手,看著納蘭凌奮勇殺人的血腥場面…
腦中封塵多年,最不願想起的回憶,瞬間一幕幕湧現…
那一年,她坐在車裡,懷裡抱著的是還沒學會說話的小雅。
車外是她的父母,以及一眾流氓混子。
坐在車裡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父母被他們打倒在地。
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父母,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
她撕心裂肺的嘶喊,她拼命的拉扯車門,卻如何也打不開已經被反鎖的車門…
最不願面對的心魔,終於被釋放。
內心最深的恐懼襲上心頭,外面的世界已經斷絕,意識的世界內,不堪的畫面無限輪迴。
淚眼無助到幾近崩潰的精神,讓她徹底走不出自己的意識世界。
…
「該死啦!」
納蘭凌怒聲嘶力的喊道。
他知道,此刻的韓安然已經是魔怔狀態了。
他見過也經歷過,被內心最恐懼最害怕的東西吞噬,如果沒能戰勝心魔的,最後都是會變成這樣。
危上加危,簡直禍不單行,納蘭凌勁力爆發,再退幾人。
瞬間空隙,撕下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蒙上韓安然的雙眼。
皇者霸氣一震,勁氣四散,震敵膽寒。
「今晚你們都得死!」
納蘭凌雄沉嘶吼,震懾全場,猶如獸王嘶吼,如巨獸之威,眾殺手無不戰慄。
「龍爪抓心,龍痕留命!」
納蘭凌首現絕式,掌化龍爪,運息納勁,直透敵心,中招者,心部直接被穿透,命喪當場。
「皇拳天下,黃泉路行!」
招式變化,雙拳出招,霸道雄勁摧枯拉朽,中招者,力透骨肉,當場癱倒粉碎死亡。
「幻掌殘影,破軍七竅!」
招式再變,幻掌殘影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中招者,勁入體中,瞬間難承雄勁,五臟六腑被震得錯位斷裂,七竅流血…
韓安然再次啟動車子,面無表情的說:「大白的事你就別管了,他們的勢力不是你一個村長能惹的。」
納蘭凌嘴角微揚,不明意味的笑道:「那你也得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啊,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就惹到了他們怎麼辦?」
韓安然撇頭看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去惹他們幹什麼?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
納蘭凌無辜的委屈道:「我的韓大小姐,不是我要去惹他們,而是我怕他們會找上我。」
「好端端的,他們找你做什麼?」韓安然順著他的話問道。
納蘭凌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經坐好,一臉認真的說:「你看我啊,剛到新江市,就被扒竊團伙給找上了,接著又不知哪來的一群大漢,想攔住我…」
「哎,你說我是不是太帥了,才引得那些人仇恨敵視我,不然他們怎麼就盯上我了?」
「噗…」
韓安然再次被他的話逗笑,車子一歪,嚇得她趕緊正回方向盤。
驚險過後,後怕的說道:「你要是敢再亂說話逗我笑,你就下車走回市里!」
接著又擔心那些人真的會找上他,畢竟這傢伙好像真挺吸引麻煩的。
兜帽兒是天生的愛惹禍,這傢伙則是天生的吸引麻煩。
最後頭疼的勸道:「他們是新江市西海岸的人,好像是一個叫毒江的組織,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亂給我惹麻煩。」
納蘭凌無所謂的說:「他們敢來惹我,我就揍扁他們。」
無所謂的態度,惹得韓安然俏眉緊密,眼看她又要動怒。
納蘭凌又說道:「我聽你的不就是咯,你放心,我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聽到納蘭凌的保證後,韓安然緊繃的臉才變回原樣,並會心的笑著:這傢伙倒是滿聽話的。
但卻不知納蘭凌此刻心裡想的竟是:我當然不會是自找麻煩,我直接就滅了他們。
敢惹我的女人,就當以逆皇論罪,皇者罪判之下,必死不存!
不過這高冷的美女總裁,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不,就算她不笑,也是凡人不可褻瀆的女神。
…
來到市中心最繁華最熱鬧的商業街,納蘭凌跟在韓安然身後,任由她帶著自己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
韓安然目標明確,帶著納蘭凌一路直往男裝奢侈品牌店而去。
來到一家高檔的男裝專賣店,韓安然駐足幾秒後,便帶著納蘭凌走進店門。
倆人一進門,便有一女經理上前招待。
「歡迎光臨本店男裝專賣店,請問我能為倆位效勞嗎?」
女經理一邊歡迎,一邊打量著韓安然納蘭凌倆人。
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傾城面貌加上無可挑剔的魔鬼身材,只一眼,便讓她自覺慚愧。
同為女人,她甚至有種錯覺,單是簡單的對話,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內心痴迷道:這完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天的女兒吧!萬千恩寵於一身,把人間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看向納蘭凌時,內心卻是一陣鄙夷,他的穿著如此模樣,分明就像個鄉下來的農民工。
韓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對女經理說道:「你給他挑幾套合適的服裝,儘量讓人看得順眼就行。」
一句話直接氣得納蘭凌心中鬱悶,咬牙切齒的反擊道:「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錢!」
卻沒想韓安然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信用卡,說道:「帶他去挑吧,儘量多挑幾套。」
女經理極力控制自己想笑的衝動,打了個請的手勢後,說:「先生,這邊請。」
早在韓安然走進店裡的第一步,店裡的工作人員和消費人員,就都已經注意到了她。
如此完美的女人,自是引得眾人駐足觀看,就連平時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都私下竊語議論紛紛。
好在韓安然早已習慣這種被人議論的焦點,只見她隨意的四處走看,打量著各式服裝。
有羨慕者,自然也就有嫉妒者。
韓安然走到一專櫃的時候,聽到一女的在後面小聲的非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別人包養的小三,然後她又包養了個小白臉…」
讚譽,非議;韓安然自記事起,這兩種聲音就不曾停歇過。
當她的父母都死後,她便已經學會怎麼應對這些流言蜚語。
只是一個轉
納蘭凌再回到韓安然的房間時,只見一些家僕正在處理現場,見到韓戰升也在,便問道:「安然呢?」
韓戰升回身指著床上的一套衣服說:「這是家主給你準備的,家主交代過,說你換好衣服後,就去後院找她。」
納蘭凌看著忙碌的家僕們,訥問道:「看這架勢,這些家具該不會是都要換了吧?」
可韓戰升卻似乎並不太想多說什麼,極不情願的說道:「這些家具換不換的,家主都不住在這裡,這間房只是臨時備用而已;你還是快點去找家主吧,她就一個人在後院等你…」
看得出他有些擔心,納蘭凌也放心不下,當下便不在多說什麼,快速換好衣服後,就直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時,天色已經逐漸蒙亮,只見韓安然獨坐閣亭中的石凳之上,雙手靠在石桌上;她枕著頭,似乎正在看著什麼,又或在想著什麼…
看著她還披著自己的外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納蘭凌只感眼前的她,背影單只,是無所依靠的孤獨,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理了理剛換好的衣服,納蘭凌幾步上前,坐在了韓安然的對面。
雙目對視,韓安然卻迅速別過眼神,閃躲過後,盯著別處不敢目視納蘭凌。
她雙眼微紅,好似剛哭過一場,想來她剛剛在這偷偷的哭過吧。
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高冷不易近人的強勢女強人,雖然偶爾也會感覺到她無助的時候,但卻也沒從見她哭過,更別說是一個人在偷偷的哭了。
看來這兩天的事,對她的打擊著實是不小。
但納蘭凌可沒有安慰人的天賦,開口就直說:「你哭過?」
「呃…」
韓安然再一次確信了,這傢伙雖然天賦武學,但情商卻是基本為零。
本來也就不在期望什麼,韓安然轉過頭來,雙眼誠摯的目視納蘭凌,輕聲問道:「我贏了嗎?」
?
莫名的問話,納蘭凌卻是知道她所問為何,但卻又無法在第一時間回她。
片刻的沉默,韓安然自問自答的繼續說:「爺爺還在世時,我就答應過他,無任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守住韓家的基業,不會讓它斷送在我的手上…」
「為此,在爺爺回到北城的那天,我就開始布局,明棋一手,我和你兩人回韓家,讓他們減少戒備,再在靈堂之上,當著其他五大家族的家主之面,強勢宣布接手韓家,讓三伯他們不得不挺而走險,從而選擇當夜的刺殺行動。」
「暗棋則排布有痴神醫,秋叔等人,在暗中監視三伯他們的動作,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納蘭凌笑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回,你怎麼辦?」
韓安然依舊直視著納蘭凌的臉說:「這就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沒能及時趕回,我也自有安排,戰升雖然還不是你的對手,但痴神醫也曾跟我說過,在韓家,戰升只在他一人之下。」
「呵呵…」
納蘭凌欣慰道:「你安排的倒挺周到,但你不怕韓戰升也是窺視家主之位的人嗎?」
韓安然笑笑,說:「這也是我和爺爺的布局之一,提前對外宣布戰升也是繼位家主的人選之一,讓他們分出一部分心力提防戰升,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安排其他事情。」
原來她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納蘭凌心想: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這被稱為天之驕女的女人。
「好了。」
韓安然把這些事都說完後,再一次認真的問道:「你說我贏了嗎?」
你贏了嗎?
那你剛剛又獨自一人在這兒偷偷的哭什麼呢?
似疑惑似想被肯定,又似迷茫中找不到自我的無助。
納蘭凌看著韓安然,半分鐘後才說道:「安然,我不是說過了嗎?有我在,這世上便無人能可再負你,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未來我自會護你一生周全。」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韓安然重複著納蘭凌的話。
「呵呵…」
神情一變,卻是自嘲道:「痴神醫號稱北城第一神醫,卻無藥可醫我的心病;從小我就是他人眼中的異類,更是常人避之不及的災星,所有關心親近我的人,最後都會被我剋死…」
「媽媽,爸爸是如此,爺爺也是同樣,一個一個的都先後離我而去,也都同樣是因為我的關係…」
「如果當年不是媽媽為了保護我,她也就不會被那瘋子侵犯,也就不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和小雅,爸爸媽媽也就不會被人活活打死;如果不是因為我,爺爺也不會…」
說著說著,韓安然的臉頰又劃下了倆行淚痕。
本就清澈純淨的眼眸,此時只剩自責與痛恨。
納蘭凌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一邊擦拭淚痕,一邊柔聲說道:「想哭就哭吧,皇的女人,也是有哭的權力,但也只能在我的面前,對我一人哭;哭完之後,要記得你是村長的夫人,是三省之皇的女人,更是韓家一家之主。」
「噗…」
韓安然聞言,一個忍不住,含淚噗嗤一聲:這傢伙從哪學來的這麼中二的話?真虧得他說得出口。
被納蘭凌的話逗得破涕而笑,韓安然嬌嗔地打掉他的手,站了起來後,說道:「陪我一塊出去走走吧…」
納蘭凌應聲站起,見她如此模樣,便知道她已無事,至少現在是沒事了。
「嗯。」
應了一聲後,倆人同時走出閣亭,韓安然主動攙扶上納蘭凌的手臂,微笑說道:「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讓我更多的了解你…」
「嗯。」
納蘭凌回道:「那我們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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