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直接閉上了眼睛,豎起耳朵,猛地握緊手中的手術刀,直接朝著一個方向狠狠的刺過去。Google搜索
只聽得一聲尖叫聲過後,那聒噪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一群黑衣人倒在地上,抱著手中的匕首,一個個滿地打滾,哀嚎不已。
徐寒走過去,伸手,直接拽下一個黑衣人的面紗,果然就看到那黑衣人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
就像是血液被人快速抽乾了一般,整個人痛苦又驚恐地撐大眼眸。
看著徐寒的眼裡,透著幾分陰森恐怖的恨意。
猛地將手中的匕首死死的扎向徐寒的方向。
「小心!」霍霆禮快速的伸手,一把將徐寒拉到自己懷裡。
那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就扎了個空,匕首上的紅色液體,瘋狂地往下滴落,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霍霆禮眉頭深蹙,「以血養武器?」
這只在傳說中聽聞過的手段,親眼見到,狀況比傳聞中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只見那黑衣人在匕首中的血液盡數被抽乾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吸乾了一般,瞬間成了一具乾屍。
其他黑衣人見狀,一個個都驚恐不安地縮成一團,背靠背,一個個都快速的從懷裡抽出一個白色的匕首套,用力的套在了匕首上面。
另一隻手用力地抓住匕首套,生怕自己一個鬆手,那匕首就會衝破匕首套,跑出來吸乾他們的精元血氣一般。
看著那些黑衣人的舉動,徐寒的唇角冷冷斜勾起,拍了拍霍霆禮的手,「走吧!」
短時間內,這些黑衣人都不可能恢復元氣。
霍霆禮一邊跟著徐寒往前走,一邊伸手,將她鬢間的發撩撥到耳後,「你剛剛刺中的是什麼?」
「養血的心臟。」徐寒打了個響指,「霍二叔以前不是也做過這方面的研究?」
霍霆禮尷尬的扯了扯唇角,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這一世,他的記憶才沖開,很多事情都沒有去實踐過。
就算記憶里有這些記憶儲存,可,沒有去重新撿起來實戰過,始終還是生疏的。
兩人推開第二扇門。
眼前陡然一片大亮,刺眼的光芒狠狠的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整個照得通體發亮。
兩人的眼睛本能地閉了一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突然,頭頂處就傳來一陣異動。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嗖嗖爬行的聲音響起。
「不好!」徐寒本能地推了霍霆禮一把,瞬間拔出手術刀,朝著聲音的方向劈過去。
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下一秒,有一股粘稠的液體,就沾染在了她的手背上。
徐寒蹙眉,睜眼就看到手背上一片黏黏的綠色液體。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兩步,這才抬眸,就看到橫樑上面爬著數十條眼鏡蛇王。
一個個朝著他們吐信子。
精光聚攏的眸中,透出來一股強烈的飢餓感。
這是要把他們當做晚餐吃了啊。
霍霆禮也看到了這些眼鏡蛇王,快步湊到徐寒的面前,抽出紙巾,將她手背上的綠色粘液擦拭乾淨,「寒寒,這些眼鏡蛇王身上應該都注滿了毒液,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徐寒低眸,看了一眼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很明顯,毒液已經滲透進去了。
手背處傳來的麻痛的感覺,讓她狠狠皺起了眉頭。
她快速的丟了手中的手術刀,抽出一把乾淨的手術刀,在傷口上方劃拉了一道口子。
而後,抽出銀針,在手背上各個穴位上施針。
看著徐寒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銀針,霍霆禮心疼無比地皺起了眉頭,「寒寒,我背你!」
他很清楚,徐寒已經中毒,緊接著,很快就會走不動道。
他必須背著她,儘快離開這裡。
徐寒卻抬手拒絕了他,「你先走,這裡我來解決。」
不解決這些眼鏡蛇王,他們是沒辦法順利離開的。
霍霆禮的臉色陡然黑沉下去,「老婆,你是覺得我胃口不好麼?」
徐寒蹙眉,「什麼意思?」
「我霍霆禮可不是吃軟飯的,上來!」他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背部。
徐寒皺眉,還是不肯動。
霍霆禮頓時有些毛躁起來,「寒寒,站得高,處理那些冷血玩意也快一些!」
「記住,打七寸,別弄出血來!」
否則,這些眼鏡蛇王的毒液,就夠他們死個幾百回合了。
徐寒皺著眉頭,看著那些爬來爬去,瘋狂吐信子的毒蛇,一咬牙,直接跳上了霍霆禮的背上,扎滿銀針的手圈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死死握著手術刀,眸光精銳地盯著那些眼鏡蛇王。
突然,笛聲響起,那些眼鏡蛇王就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般,一個個朝著一個方向聚攏。
而那個方向,正對著徐寒頭頂。
下一秒,徐寒看到了此生最壯觀的一幕。
只見那些眼鏡蛇王,竟然像是猴子撈月一般,一條緊勾著一條,往下垂落。
這是打算直接用這種方法快速接近他們,打算直接生吞了他們?
徐寒眼底的冷意層層疊疊勾起,「霍二叔,不想變成蛇的食物,待會可就是體力活,得跑得快一點。」
霍霆禮在徐寒的脖頸上親吻了一下,「放心,你老公我的體力,你還不了解?」
徐寒的耳廓一紅,莫名想到了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耳廓一紅,眉頭立刻蹙得緊緊的。
伸手,揪了一把霍霆禮的耳朵,「專心一點!」
話音剛落,就見一條眼鏡蛇王已經直接垂落到了他們眼皮子底下,張著嘴巴,將舌頭就往他們的臉上舔舐。
徐寒眉目深擰,手起刀背落,直接打在了那傢伙的七寸上。
那條眼鏡蛇王頓時就砸落下來,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很快,又竄下來一條。
徐寒如法炮製,來來回回干趴了十幾條眼鏡蛇王。
可總是有眼鏡蛇王源源不斷地接上來。
徐寒鬆動了一下筋骨,「擒賊先擒王,看來,得把那吹笛子的傢伙揪出來才行。」
霍霆禮衝著徐寒點點頭,「贊同!」
兩人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默契無比地朝著一個方向努力。
霍霆禮朝著角落裡狂奔,徐寒則是抽出手背上已經變了色的銀針,朝著那個方向直接飛射過去。
只聽得哎喲一聲尖叫。
緊接著,一個小女孩從角落裡滾出來,身上扎滿了徐寒手背上拔出來的毒針。
小姑娘懊惱地瞪著兩人,仇視的目光恨不能穿透他們的身體,「哼,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毒死?做夢,老娘我百毒不侵!」
說話間,小姑娘就將手背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拔出來,丟在地上。
只見小姑娘的手背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里,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很明顯,這是一個在毒藥里泡大的小孩。
小姑娘將毒針拔出來之後,直接抽出一根笛子,衝著兩人甩了甩,「這下輪到我了,我的蛇可都是通靈性的。」
小姑娘話畢,將笛子湊到唇邊,吹奏起來。
只聽得一陣優雅的笛聲響起過後,那些毒蛇發了瘋一般的快速朝著那小姑娘的身上爬過去。
一個個都張開嘴巴,啃咬著小姑娘。
那畫面,直看得徐寒頭皮陣陣發麻。
她冷著一張臉,衝著霍霆禮道,「該從哪裡下手?」
霍霆禮摩挲著下顎,「這小女孩是在用自己身上的毒餵養這些毒蛇,看起來威力很強大,但是也是很危險的,一個沒控制好,就可能被這些蛇反噬!」
「所以,關鍵就是那根笛子?」
徐寒的目光,直直地盯向女孩那已經被蛇包圍得水泄不通,只露出一角的笛子。
與霍霆禮相視一笑,兩人很默契地行動起來。
徐寒從霍霆禮的肩頭滑下來,大叫一聲,「小妖精,納命來!」
隨著她寒光畢現的手術刀朝著那蛇群刺過去。
小姑娘的心頭一慌,竟是吹錯了一個音符。
那些毒蛇立刻就退開來,往後圍著原地打轉轉。
小姑娘顧不上身上被蛇啃咬的疼痛,立刻繼續吹笛子。
這一次,那些毒蛇們就像是訓練有序的隊伍一般,朝著徐寒快速行進。
小姑娘得逞挑眉,「想擾亂我的心緒,簡直是做夢,我的蛇們,可是餓了很久了,今晚就讓他們好好飽餐一頓。」
小姑娘說著,肆意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笛聲也越來越瘋狂。
眼看著那些毒蛇全都要衝上來撕咬徐寒的時候,霍霆禮突然以非人類的速度,朝著小姑娘飛奔而去。
小姑娘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一陣陰風過去,下一秒,音樂就停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笛子居然被霍霆禮搶走了。
小姑娘頓時臉色大變,「你,快把笛子還我!」
霍霆禮把玩著那隻笛子,「以前我就很想試試吹笛子到底是什麼感覺,奈何一直沒時間……」「不可以,那笛子不能亂吹!」小女孩緊張得臉色煞白一片。
霍霆禮笑道,「為何不能?你能吹,我為什麼不能?」
「你,你瞎吹的話,會引起蛇群騷亂,到時候被咬死了都是小事,只怕會連骨頭渣渣都被啃乾淨。」
「喲,說得這麼可怕,我就更想試試了。」霍霆禮說著,吹了一個音符。
那些蛇突然就靜止了。
小姑娘嚇得用力拍了拍胸脯,又長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話音剛落,突然就見霍霆禮將笛子直接丟給了徐寒。
徐寒拿著那隻笛子,皺著眉,像是個小白新人一般,喃喃自語,「我一直五音不全,也很想試試……」
「不要啊!」小姑娘嚇得飛奔過去要阻止徐寒。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徐寒快速地吹響了那笛子。
笛聲悠揚響起,小姑娘直接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盯著徐寒。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些眼鏡蛇王居然在那裡跳舞,就連眼睛裡仿佛都透出了幾分笑意的樣子。
小姑娘的嘴唇都在顫抖,「你,你怎麼也會控制蛇群?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姑娘死死盯著她,其實最讓小姑娘鬱悶的是,徐寒吹的這首曲子,師傅交了她很多遍,她用了五年才學會的,而且學得還不夠刻入骨髓,平時都不敢拿來用。
因為效果沒有達到最佳的音樂,對於蛇群來說,是很恐怖的,很有可能會導致蛇群暴動,甚至是暴斃而亡。
這些蛇群,可是他們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才帶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若是出了問題,對她和師傅來說,那都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徐寒眯著眼睛笑看著小姑娘,又吹了一首。
這一首曲子一響,那些蛇全都乖乖的蜷縮著一團,睡著了。
看著睡著了的蛇群,小姑娘的眼珠子都差點要瞪出來了,陰冷地咬著牙,怒視著徐寒,「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徐寒笑著拿下笛子,突然以飛快的速度湊近小姑娘。
小姑娘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一條眼鏡蛇王上面,把剛剛入睡的眼鏡蛇王給弄醒了,照著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口……
疼得那小姑娘嗷嗷慘叫。
她含著淚,死死盯著徐寒,「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徐寒衝著小姑娘伸出手,「鑰匙!」
小姑娘咬著牙瞪著她,「休想!」
徐寒勾唇一笑,「那我就再吹一曲東風破……」
聽到這三個字,小姑娘嚇得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不可以!」
徐寒將笛子湊到唇邊,「為何不可以?反正沒有鑰匙,我們出不去,出不去就算不被蛇咬死,也會被活活餓死,與其被餓死,不如帶著你和你的蛇群一起死啊!」
聽著徐寒那狠戾的話語,小姑娘氣得眼淚狂飆,「你,你們太狠了,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寒笑得一臉邪肆,直接吹響了一個音符。
在那個音符響起的瞬間,原本已經熟睡的蛇群,突然就躁動起來,一個個眼鏡蛇都站了起來,露出蝶翼一般的蛇頭,血紅的眸盯著徐寒的方向。
徐寒的音符卻嘎然而止,抬眸,睨向已經嚇得滿頭大汗的小姑娘,「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小姑娘急得快要哭了,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脖子的方向。
徐寒朝著霍霆禮使了個眼色。
霍霆禮立刻飛奔而去,直接伸手,往小姑娘的脖子裡面一掏……
「啊,混蛋!」小姑娘氣急敗壞抬手就打了霍霆禮一耳光。
霍霆禮皺眉,但手卻不鬆開,直接將裡面的東西拽了出來。
就看到一個水晶吊墜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水晶吊墜裡面,封著一把鑰匙。
霍霆禮將水晶吊墜丟給徐寒。
徐寒看著那個水晶吊墜,眉頭陡然深深皺起來,「看來,你師父是個狠人啊,對你都不信任。」
居然用了最高級的封鎖方式,把鑰匙鎖在了裡面……
小姑娘看著徐寒,眼淚都滾出來了,「胡說,師父最信任我了,你們快把鑰匙還給我,否則,否則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寒將水晶吊墜在手心裡掂量了掂量,「看來,只能摧毀了。」
「不要!」小姑娘尖叫著衝過去,一把抱住徐寒的手,眼眶瞬間就紅透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求你們不要弄壞它。」
徐寒的手頓住,「你娘?」
小姑娘點頭,「師傅把我抱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水晶吊墜,她說是我娘的東西,為了讓我有個念想,特意把鑰匙也封在裡面,這樣我就有了兩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送的東西了。」
所以,她最重要的一個是死去的娘親,一個就是師傅了。
可這丫頭不知道,這把鑰匙,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取出來用,「你平時進出這裡,也是你師父開門的吧?」
小姑娘點頭點頭,「師傅對我最好了,什麼事情都照顧著我……」
「那你想過沒有,有朝一日,你想離開這裡,要怎麼離開?」徐寒捏著那把鑰匙,「這水晶是砸不壞的那種,而這個鑰匙被封在裡面,密碼還是用了最難的那種,有兩千多種,你覺得你若是沒有你師父,要怎麼活著離開這裡?」
小姑娘驚得臉色一陣煞白,咬著唇,強裝鎮定,「師父說過會一直陪著我……」
「是啊,讓你陪著她,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不是很好嗎?」小姑娘天真滴歪著腦袋看著徐寒,一臉懵懂的樣子,讓徐寒都有些不忍心了……
「你心甘情願的那叫生死與共,而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鎖定的,那叫禁錮!若是有一天你師父死了,你就只能被困在這裡,活活餓死渴死,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你辛苦養大的蛇群咬死,最後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想像一下,臨死前,你睜著眼睛,眼睜睜看著那些一直很聽從你指揮的蛇群,突然之間,就撲上來啃咬你,你死不透,還要聽著它們一口一口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不要講了,不要講了!」小姑娘嚇得抱住自己的腦袋,哇哇大叫起來。
徐寒看著小姑娘這樣子,攤了攤手,一把將小姑娘拽到身邊,「跟我們合作,我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裡,而且,是永遠離開……」
小姑娘愣在那,「真的嗎?」事實上,這種天天與蛇為伍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曾經她多少次幻想跟師傅回到鄉下生活。
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夢了,「你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徐寒笑著拍了拍小姑娘的臉蛋,「孺子可教也。」而後,附在她的耳畔一陣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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