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瞬間就混亂了起來,甚至還有人解開安全帶,站起身扭頭看。閱讀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糟了,那人好像是突發的急性病吧?一下子就變成那樣了。」
「唉,飛機上也沒有配備醫生。這下可怎麼辦?」
「可千萬別出事,你看他老婆還挺著一個大肚子呢。」
言語間都帶著一些可惜與擔憂。
而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幾名空姐已經快步走來了。
並且還拿著醫藥箱。
雖然飛機上沒有配備醫生,但空姐們都接受過簡單的醫護培訓。
可眼下的情況……
「這位先生的狀況很糟糕,我們也沒辦法做些什麼。」
「女士,你先別傷心。」
「現在就問問看乘客里有沒有醫生。」
一名空姐再仔細的打量過那個男人後,很快做出了判斷,並且扭頭就喊道。
「乘客們。」
「這位先生的情況十分緊急,如果有職業是醫生的,或者和醫生有關的,請幫忙施以援手。」
「萬分感謝。」
這話喊了好幾遍。
范澤甚至清楚的看見某幾位明顯面露猶豫的人。
很顯然,他們或許是醫生這個職業的,但卻沒有站出來,不由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動靜。
他扭頭看去,對上的只有半張臉。
下巴尖尖,皮膚很白,小嘴更是紅艷艷的。
范澤莫名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接著移開視線皺起了眉。
自己這是怎麼了?
「你要去?」
他直接開口。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這女人自己站出來,都快忘了這身打扮的人。
竟是傳說中的那位「神醫」了。
而且,這所謂的神醫,可是在他托人三請四請。
又付出了現在這麼一個代價的情況之下才願意出手的。
現在竟然這麼熱心腸,主動的站了出來?
范澤這麼想著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點嘲諷。
夏安安沒理他。
邁著長腿越過身邊的男人,走到了過道里,脆生生的回應著空姐的話。
「你好,我會醫術。」
「但得提前說明一下,我可沒有專業的行醫資格證。」
「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試看。」
資格證啥的,當然是她懶得去考。
而且也沒這個必要。
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在乎那所謂的一兩個證件。
而此言一出,就立刻掀起了一番小小的輿論。
「沒有行醫資格證?那不就是騙子嗎?都敢站出來?那丫頭膽子可不小。」
「不會是哪個醫學院的學生吧?只是那穿著打扮也太那個那些,嘖嘖。」
且不管別人是怎麼說的。
幾名空姐相互對視了眼,準備拒絕。
畢竟沒有行醫資格證,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
他們航空公司可要負責任的。
還不等空姐開口,一旁的孕婦已經率先給出了回答。
「沒關係的,這位小姐。」
「求求您來看看我丈夫到底是怎麼了。」
「不管最後是個怎樣的結果,都不會怪您的。」
那位孕婦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著身旁男人的手。
慘白著臉吐出了這番話。
而空姐們聽了這句話以後,到了嘴邊的拒絕又給咽了回去。
如果家屬同意了的話,那她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夏安安眼眸微動。
她抬腿繼續往前走去,停下腳步後。
僅僅只是一眼,就判斷出了那男人的情況。
「是腦溢血。」
「先解開安全帶,把人平放在過道里。」
「一定要保持呼吸順暢。」
夏安安的語速很快。
把那幾名空姐也很是配合的照做了。
接著,她半蹲的下來,伸手刷刷刷的在臉色青黑的男人胸口上點了好幾下。
然後又不知從哪掏出了銀針。
快准狠的插在了男人的頭部。
轉眼間的功夫,整個腦袋就已經被插的密密麻麻的了。
看上去極為滲人。
或許是她的這番動作太果決,整個機艙內部都不知不覺的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好、臉色好轉了!」
這句話,立刻又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的男人身上。
只見那原本青黑的臉色,現在一點點的退去!
而這前後的功夫,也就僅僅只有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堪稱神跡一般。
那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更是直接痛哭出聲。
一把拉住站起來的夏安安的手腕,一聲聲的道著謝。
「嗚嗚嗚,真的謝謝您!」
「謝謝這位小姐。」
「如果可以,請留個聯繫方式給我們。」
「下飛機以後,我們一定要登門道謝,也一定會付報酬的。」
夏安安失笑。
「不用了,這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也只是緩解了他現在的症狀,下飛機以後還是要立刻送到醫院裡去的。」
「最好提前聯繫救護車。」
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直接看向了一旁守著的幾名空姐。
「好的,小姐。」
「我們會去聯繫的。」
雙方又交談了一會兒,夏安安就轉身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了。
不過接著,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眸。
四目相對。
即使是隔著墨鏡,她都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個青年的打量和審視。
但除此之外,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夏安安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惡趣味的光芒,微微彎腰。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刻意壓低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現在你總知道,我是會治病的醫生?」
「還是演員了吧?」
別以為她不清楚面前這傢伙眼中的懷疑以及各種不信任。
雖說她確實挺喜歡看別人在各種懷疑她不信任她,最後被打臉打到啪啪響場景。
但不知為何,這人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眼神卻讓她有些不舒服。
所以剛剛的那番舉動,除了真正的想救人以外。
也是想給面前這人點顏色瞧瞧。
真以為她的名頭是虛的?呵!
范澤垂下眼眸側過頭,主動的再次拉開雙方的距離。
「我花這麼多錢請你。」
「你當然要會治病。」
言語間帶著幾分的譏諷。
夏安安一個白眼翻上天。
得,這傢伙的嘴裡還真是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不過等著瞧,有你求我的時候。
她心裡嘀咕著,就直接邁著大長腿越過面前的人,坐進了自己的位置里。
而機艙里,也再次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