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去哪兒了?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小奶團一走進教室,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閱讀
前面霍光年就扭過了頭來,眉頭微皺,神情里流露出了幾分的擔憂。
小糰子卻只是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在意的回了句。
「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啦~」
「有一點點失眠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漂亮的大眼睛裡浮現出了幾點淚花。
看上去莫名的可憐。
霍光年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直接開口。
「那你現在先睡會兒吧。」
「補補眠。」
反正這事他也沒少干。
小奶團聽到這裡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斷搖頭拒絕了。
「就要上課了,現在不能睡覺哦。」
「會被老師看見的。」
她還是想當個三好學生滴~
霍光年毫不在意的一挑眉,表情里莫名多了幾分狂帥酷霸拽的氣質。
「你都能直接跳級了,上課睡個覺怎麼了?」
「就算老師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
「你安心睡就是。」
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
夏安安聽到這裡心裡吐槽的欲望都快溢出來了。
但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坐在自己身後的范哲修,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和幽幽的目光。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節課下課。
小奶團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雖然只有寶貴的十分鐘,但能睡多久是多久,不然上課還真得打瞌睡了。
可沒過多久,臉頰上傳來的冰冷觸感直接讓她睜開了雙眼。
「嘶!好冰!」
小糰子忍不住抖了抖。
即使現在正是大夏天,這種突如其來的冰涼還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但當她抬頭看去的時候,對上的卻是范哲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然後視線落在對方手裡那根雪糕上,忍不住撅了撅嘴。
「修修葛格幹嘛鴨!」
「安安還要睡覺呢!」
才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人給弄醒了,這種感覺真的是……
「越睡越想睡。」
「越睡越頭疼。」
范哲修也不廢話,淡淡的說完這兩句話,就把手裡的雪糕一把塞到了小奶團的手中。
然後又把另一隻手上提著的零食袋放在了她的課桌上。
然後回了自己的座位。
夏安安看著面前的場景,眼睛眨了眨。
所以,那小屁孩特意跑出去買零食來給她提神?
意識到這一點後,心情有點點的複雜。
而原本的那點瞌睡,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扭過頭去小小聲的向范哲修道了謝。
「蟹蟹修修葛格。」
即使她有著讓自己睡個昏天黑地,也不會感到半點難受的法子。
但被人愛護著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范哲修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多說話了。
這一天過得很快,放學時間到了後,小奶團就背著小書包噠噠噠的跑出了教室,來到了校門口。
「許白白~」
她一眼就找到了許叔,衝著對方使勁的揮了揮手,才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一老一小又聊了幾句天才上車。
回到夏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但小奶團剛到家沒多久,就迎來了一位老熟人。
「柳蜀黍?」
夏安安看著走進來的柳哥,有些驚訝的挑起了眉。
但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又立刻開口道。
「是二葛格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嘛?」
夏羽澤在經過她的一番治療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所以依舊待在醫院裡修養著。
現在對方的經紀人突然出現,不由讓人有點多想了。
柳哥聞言卻露出了個開心的表情。
「確實是發生了點事。」
「經過更為詳細的檢查,羽澤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今天就能出院了。」
「本來我是要直接去醫院接他的。」
「但想到他肯定沒通知家裡人,所以特意過來一趟。」
「問問你有時間嗎?咱們一起去醫院接你哥。」
「給他一個驚喜怎麼樣?」
他只要一想到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內心就一陣感慨。
但好在是苦盡甘來了。
「二葛格今天出院嘛?」
小奶團眨巴著眼睛反問了句。
她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
而且也沒聽家裡其他人提起過。
「對,所以要和我一起去嘛?」
柳哥沒多說什麼,只是又問了句。
這哪能拒絕啊?
夏安安果斷答應了下來,心裡還小小的抱怨了幾句。
這麼大的事情,自家二哥也不說一聲。
但想到就發生在醫院裡有關於夏越的那件事情。
又有點理解夏羽澤的所作所為了。
大概是不想又引起什麼風浪吧?
她想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和許叔說了一聲後,就直接跟著柳哥出門了。
兩人很快就抵達了仁安醫院。
可才剛剛踏出電梯,就看見一個身影快速的往這邊跑來。
而在那人的身後,追著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並且他們還在嚴厲的呵斥著。
「薛洋!你最好配合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不要在進行逃避!」
小糰子聽見這番吼聲的時候一愣,反應過來時。
那個身影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正正好好的對上了面前人充滿紅血絲的眼睛。
而對方看見她的時候也是一愣,接著咧開嘴角露出了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不等小奶團反應,成年人的手臂就已經拎住了她的衣領。
並且迅速的反手扣住脖子。
「別過來!」
「誰再敢靠近,我就要了這丫頭的命!」
薛洋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術刀,直直的抵在了夏安安的脖頸處。
凶神惡煞的瞪著身後的幾名警察。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連老天都在幫他啊!哈哈哈。
在這種關鍵時候,把這丫頭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警察停下了腳步。
整條走廊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柳哥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嘴巴張得大大的。
卻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這丫頭、被挾持了?
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腿一軟,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
臉色已經是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