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女孩渾身一抖,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閱讀
而她上五年級的姐姐在聽了這番話以後也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她完全不知道這頭髮被剪的事情里,竟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內幕……
看來這次,是真的把范家這位大少爺給得罪了。
高個女孩想到這裡,滿心後悔。
范哲修可不管她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黑沉的眼眸掃過教室里的其他人。
現在已經午休過半,該回來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剛剛的那一幕,也全都看在了眼中。
所以當接觸到范哲修投過來的視線時,都下意識的偏頭躲了過去。
即使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負那丫頭。
可確確實實是準備孤立她的。
即使是被迫。
整個教室里,氣氛壓抑得可怕。
小糰子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眨巴著眼睛看了眼面若寒霜范哲修。
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對自己的處境早有猜測,所以當真正聽到這些話的時候。
也沒多大的感覺了。
但面前的小屁孩,怎麼看上去比她這個真正被孤立被欺負的人,心情還要糟糕?
夏安安無奈的想到這裡。
而下一秒,就聽見范哲修緩緩的說了句。
「那從現在開始。」
「誰敢和顏洛多說一句話。」
「就是和我范哲修做對。」
「和我整個范家作對。」
那傢伙不是喜歡搞孤立嗎?
那就讓她也嘗嘗被孤立到底的滋味吧?
他護著的小奶團,絕對沒有被別人欺負的道理!
不管是誰!
話音剛落,前門的位置就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
被范哲修這番話震的愣住的小糰子徹底被喚醒。
眨了下眼睛,小胖臉上還殘留著幾分的錯愕。
她是真沒想到這小屁孩會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然後才扭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對上的就是顏洛那同樣不敢置信的臉。
顯然,范哲修剛剛發出的「通牒」,恰巧被她聽了個正著。
顏洛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門口。
而腦海里反覆的迴蕩著范哲修剛剛的那些話。
敢和她說話,就是和整個范家做對……
范哲修,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顏洛眼眶瞬間通紅一片。
她做錯了嗎?
明明是那個死丫頭先招惹的自己!
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反擊,在保護自己罷了!
為什麼到最後。
夏安安什麼事也沒有,依舊被這麼多的人寵著護著。
而她,卻像是過街老鼠一樣,最後落得了一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顏洛的眼淚滾落了出來。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范哲修。
然後就轉身逃走了。
小奶團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神情里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
誰還不是個受害者?
真正的罪魁禍首暫時被解決掉了。
而留在教室里的姐妹倆卻是無比尷尬。
高個女孩想要道歉,但卻發現范哲修根本理都不理她。
甚至連半個眼神都沒施捨。
對方直接低頭看向小糰子,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
「給你帶的午飯。」
「快吃吧。」
午飯?
夏安安一愣,她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畢竟這袋子扎的太嚴實了,不拆開看看,真不知道裡面是啥。
甚至連味道都沒有散發出一星半點。
「可素安安不餓鴨。」
小奶團嘟了嘟嘴,小小聲的說了句。
但還是伸出小胖手將面前的袋子給拆開了。
剛下課的時候她就說了,不想吃午飯,也不用他們帶。
但現在看來,自己說的全變廢話了……
她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但當打開裝著午飯的盒子時。
卻忍不住瞪圓了眼睛。
等等!
這盒飯真是食堂里的嗎?
雖然英皇的廚師是從五星級酒店請來的,但也不可能做的這麼精緻叭?
一隻只被炸成金黃色的蝦漂亮的擺在裡邊。
還有她最喜歡的糖醋排骨,甚至還特意空出了一個格子放水果。
本來沒什麼食慾的小奶團,看著盒子裡的這些東西,竟有了幾分的食慾。
她也沒再糾結,夾起蝦仁嗷嗚一口塞進了嘴裡。
很好吃,但味道卻也很熟悉。
小糰子不自覺的將詢問的視線落在了范哲修的身上。
而他也沒有繼續隱瞞,勾了勾唇角,直接說了句。
「我讓傭人從家裡送來的。」
「這都是你愛吃的,總不會挑食了吧?」
范哲修酷酷的說完這番話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眼裡難得的浮現出了幾分調侃的神色。
夏安安聽到這裡,手上的動作一頓,內心再次受到了衝擊。
她沒想到這小屁孩會幫自己出頭到那種地步……
也沒想到對方會因為她不想吃午飯,特意讓人從家裡做了送過來……
這種感覺,一時之間竟讓小糰子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只是鼻子酸酸的,眼眶熱熱的,心裡像是長出了一個小太陽,暖得不可思議。
「修修葛格,你為什麼要對安安這麼好鴨?」
小糰子吸了吸鼻子,軟乎乎的扭過頭去了,奶聲奶氣的問道。
畢竟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僅僅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而已。
所以他為什麼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夏安安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從前和范哲修相處的場面。
這小屁孩的嘴雖然能毒死人。
但每一次,不管發生了什麼,對方都會陪在她的身邊,護著她、幫她解決各種問題。
平日裡不會注意,而當這些一點一滴匯聚起來的時候。
回頭再看,只覺得無比震撼。
夏安安甚至敢說。
穿越到了這本書里以後,除了夏家人以外。
范哲修可以說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了。
可為什麼呢?
理由呢?
她完全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小糰子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俊秀的眉頭直接擰成了麻花。
而就在這個時候,范哲修淡淡的,卻又似乎帶著些許溫度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
「這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夏安安直接反問。
范哲修聞言卻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聲。
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又慢吞吞的回了句。
「對於我而言,不需要。」
「只是想對你好而已。」
接著話音一轉。
「當然,如果你想以身相許報答的話,那我也能勉為其難的接受。」
夏安安:……
白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