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年眉梢一挑,整張臉都皺了皺。閱讀
沉默了一會兒後,咬牙說了句。
「你還真是半點虧都不能吃!」
「叫我一聲哥怎麼了?」
「難不成我比范哲修那傢伙要差嘛?」
「沒眼光的丫頭!」
他直接上手掐住了小奶團肉肉的臉頰,用力的捏了捏。
「唔!好痛!」
「安安也說了鴨,只要你叫窩一聲姐姐,窩也能罩著你。」
「難道窩要比你差嘛?」
「沒眼光的傢伙!」
小奶團掙扎著救出了自己的臉蛋,咧了咧嘴角。
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有話不能好好說嘛?
動手動腳幹嘛呢?
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兩句。
「呵,豆丁大小就想著當別人的姐了?」
「說出去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霍光年毫不客氣的嘲笑了起來。
「略略略,別人才不會笑話安安呢!」
小糰子吐出舌頭衝著面前的人扮了個鬼臉。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互懟著,直到上課時間到來,才閉上嘴。
而中午的時間一到,夏安安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學校。
不過在此之前已經和范哲修打了招呼,所以雙方很快就匯合了。
「這樣會不會耽誤到修修葛格學習鴨?」
小奶團側頭看著身邊的人,突然奶聲奶氣地問了句。
她是想起昨天這傢伙說要陪自己去醫院的。
又考慮到對方幫自己找到了那幾本古籍。
如果不知會一聲的話確實有點不合適。
所以也就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不會。」
范哲修果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但又覺得這樣態度顯得有點冷淡,於是又補充道。
「小學的課程我已經全都學完了。」
「沒什麼困難的。」
「你用不著瞎操心。」
夏安安:……
故意來炫耀是叭?
她將涌到了喉嚨的吐槽給艱難的咽了回去,然後就閉嘴了。
但在半個小時後,兩小屁孩就成功的抵達了仁安醫院。
並且順利的找到了錢淵。
「丫頭,你來了?」
「準備好了嗎?」
「我們馬上就要進去了。」
錢老頭就坐在夏羽澤病房外邊的座椅上。
看見他們的時候,露出了個慈祥的笑容。
小糰子立馬點頭。
「早就準備好啦~」
「錢爺爺放心!」
她鼓起臉頰,一臉鄭重的點頭。
為了今天,她可是做了不少的準備。
不過……
「你要去幹什麼?」
范哲修看著面前的一老一小,壓著聲音問了句。
這丫頭不是單純來看她哥哥的嗎?
怎麼現在聽來似乎還要干點其他的事情?
小奶團聽見動靜扭頭看了過來。
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情盡顯無辜。
「啊,安安沒有告訴修修葛格嘛?」
「安安要陪著錢爺爺一起進去給二葛格治病哦。」
她軟軟的開口。
范哲修眉頭一皺,黑沉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面前的夏安安。
也懶得去管這丫頭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沒說。
沉默了一會後,就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來。
「你進去幹什麼?」
「好好的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打斷了。
「修修葛格別擔心~」
「安安不會給錢爺爺添亂的,只是想進去看看葛格而已。」
小糰子抿著嘴角,一臉認真地解釋著。
都已經走到這個份上了,無論誰來阻止,她都會堅持跟著進病房的。
范哲修見她這副模樣卻是愣了一下。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閃過昨天晚上無意間看見的幾個畫面。
眼神瞬間暗了暗。
這丫頭或許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傻白甜。
甚至還擁有著自己的小秘密。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徹底放下擔憂的心。
「行了,你們兩個小屁孩就別吵了。」
「有我這個老頭子在呢,還能出什麼事?」
「反正這丫頭也只是跟著進去看幾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錢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直接伸出自己寬大的手掌。
挨個摸了摸腦門兒,帶著些寵愛的味道。
當然,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想借著這個機會刺激刺激小糰子。
如果能因此讓對方跟著自己走上學醫的道路,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在這裡,讓他啥也不做實在是有點痛苦。
范哲修清楚的看見了小奶團眼底的堅決。
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定。
所以對於錢老頭遞過來的台階,也就順著下了。
「好吧。」
「那到了裡邊以後,你自己小心點。」
「別衝動之下干出什麼事情來。」
「這樣對你哥哥不會有好處。」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湧現出的情緒後,又淡淡的警告了一番。
「安安知道的。」
「才不會衝動呢!」
小糰子有點不滿,撅著嘴反駁了回去。
別看這小身板才四歲,實際上內里住著的可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怎麼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嘛。
不過當對上范哲修那雙黑沉沉的眼眸時。
卻莫名感到心虛的撇開了視線。
但好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夏越來了。
可當他知道夏安安也要跟著一起進病房的時候,剛開始也是強烈反對。
但在小奶團的一陣撒嬌賣萌,以及錢老頭的保證下才勉強鬆了口。
而等到一老一小兩人真的走進夏羽澤病房裡的時候。
已經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
「丫頭,你在旁邊好好看著。」
錢淵直接走到了夏羽澤的身邊,嚴肅的叮囑了一句身後的小尾巴。
就仔細的檢查起了面前青年的狀況。
隨後動手脫掉了他的上衣,露出了肌肉有點鬆弛了的上半身。
小糰子只是安靜的靠牆而站。
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打量著幾天不見的自家二哥。
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幾日裡,本就略顯瘦弱的夏羽澤消瘦的更加厲害了。
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蒼白。
而身體上更是插滿了各種儀器以及管道,看得夏安安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心裡更是難受的不得了。
自家二哥這得遭多大的罪啊?
她悄悄的握緊了小胖手,卻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來。
勉強將目光轉移到,正用著奇怪手法在夏羽澤身上敲敲打打的錢淵身上。
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舉動,一邊分散了些對自家二哥的注意力。
就這樣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可當錢淵停下動作,給夏羽澤進行把脈的時候,臉色變了變。
「怎麼會?」
「竟然沒有半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