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和范哲修對視了一眼,然後全都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閱讀
可當來到夏羽澤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被無情的關在了外頭。
半點踏進裡邊的機會都沒有。
小糰子瞪著面前的門板看了好一會兒,深深的嘆了口氣。
只能選擇等了。
「別擔心。」
「錢爺爺的醫術是真的很不錯。」
范哲修以為她嘆氣是在懷疑錢淵的水平,於是忍不住說了句。
而小奶團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腰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真的是累了,也不想顧及啥形象了。
「安安知道的啦。」
「錢爺爺確實很厲害。」
「但還是在擔心葛格。」
「而且現在還看不到葛格……」
夏安安扭動著小身板,直接往後一仰,就靠在了身後的門板上。
昂著小肥臉看向站在面前的范哲修,奶聲奶氣的道。
再說了,錢老頭到底有沒有辦法還說不定呢。
當然,她是希望能有辦法的。
但至少也讓自己能夠借著這個機會,知道自家二哥到底得了什麼病。
這抓瞎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范哲修聽到這裡也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
兩人就誰也沒有再說話。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小糰子來不及躲閃,靠著門板的身體隨著房門的打開。
直直的向後倒去!
「小心!」
這一幕發生的有點突然。
范哲修吐出這兩個字後,就趕緊伸手去撈人。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小糰子的後腦勺直直的磕在了一個有點硬的東西上。
有點疼,但這觸感並不像是地面。
小奶頭還有點懵,眨巴著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
接著對上的就是一張滿臉慈愛笑容的錢淵。
雙方的距離很近,而且從她這個視角看去,覺得這老頭格外高大……
夏安安瞬間就知道自己磕著的是什麼了。
小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怪異的情緒。
但很快就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接著瞅了瞅錢老頭那雙黑色的布鞋。
「錢爺爺,是不是很疼鴨?」
「對不起哦,安安不是故意的。」
她沉默片刻後,小小聲的吐出了這番話。
小糰子倒不在意自己摔在了別人的腳上。
更準確的說,是被錢老頭用腳給擋了一下。
不然的話,她的後腦勺就得和冰冷的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而且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之下,用手顯然來不及,只能什麼方便用什麼了。
小奶團想到這裡的時候,還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覺得有點慶幸。
只不過這一下,恐怕把錢老頭的腳給砸疼了。
錢淵卻直接揮手,甚至還幫著小糰子檢查了一下被磕到的地方。
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開口說了句。
「你這丫頭冒冒失失的。」
「以後得小心點,摔著了可怎麼辦?」
他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苦口婆心。
小糰子趕緊點頭,黑亮的大眼睛卻是滴溜溜的轉動著。
企圖從他們身後還未關緊的門裡看看裡邊的場景。
但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乾淨利落的關上了。
夏安安:……
她多看一眼怎麼了?
小糰子鼓起臉頰,順著那關門的方向扭頭看去。
對上的就是夏越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酷臉。
而後,她就聽見對方開口。
「錢老,這次謝謝您特意過來一趟。」
「之後就繼續麻煩您了。」
「我送您。」
小奶團直接瞪圓了眼睛。
就這?
你們不是應該要討論一下病情啥的嗎?
還有解決的辦法。
剛從病房裡出來就要走?
夏安安有點懵。
她還指望著能從這兩人的對話里捕捉到點信息呢。
而錢老頭也不含糊,笑著回應了句。
「送就不必了。」
「我自己走就行。」
然後就真的轉身往電梯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小糰子心裡有點急。
畢竟從自家四哥這裡得不到半點有用的消息。
如果再錯過這個機會的話,那真就啥也不知道了。
於是她直接說了句。
「窩去送送錢爺爺。」
下一秒,兩條小短腿就像是安裝了加速器一樣。
噠噠噠的立馬追了上去。
范哲修見狀也不甘落後,很快跟上了小糰子的步伐。
「安安!」
夏越反應過來後立馬喊了句,但聲音不大,畢竟這裡是醫院。
結果可想而知,前方的兩個小小身影,很快就跟著錢淵離開了。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錢老應該不會把二哥的病情告訴那丫頭的吧?
雖然也沒提前打招呼。
夏越有點小憂慮,但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就將其拋在了腦後。
並且迅速走回了辦公室,準備將自己和錢淵的這次共同會診記錄下來。
而夏安安那邊,很快就追上了錢淵。
並且跟著對方出了仁安醫院的大門。
「錢爺爺,可以告訴安安二葛格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嗎?」
她追上人後也不在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斷的問道。
再不知道具體情況,小糰子懷疑自己真得瘋了不可。
錢淵聞言卻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小奶團。
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十分複雜的神色。
有可惜、同情,甚至還有挑戰困難的興奮。
總之一言難盡。
但這一切直把小奶團看得心慌不已。
她抿緊了粉嫩嫩的唇瓣,顧不得這麼多了。
往前走了幾步,直接伸出小胖手緊緊的抱住錢淵的腿。
一聲聲的哀求了起來。
「錢爺爺,你就告訴安安叭。」
「安安真的好擔心。」
「如果不知道二葛格的具體情況,安安連晚上睡覺都睡不著了!」
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而就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小身板突然騰空。
接著被抱進的一個略顯陌生的懷抱里。
但小糰子也沒反抗,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直勾勾的看著抱著自己的老頭。
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聽見對方突然開口。
「我記得,你也是懂點中醫的吧?」
夏安安一愣,記氣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在錢老頭面前露的那一手。
於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然後,錢淵就陷入了沉默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但很快就回過了神,但看向小奶團的眼神已經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既然這樣,那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這件事情你遲早也會知道的。」
錢淵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頓了頓,然後才繼續道。
「你哥哥現在的情況很古怪。」
「全身多處器官迅速衰竭,卻找不出病因。」
「如果不想辦法遏制這種情況。」
「一個星期之內,他就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