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蠢還是壞?

  孫正瞳孔一縮,擔憂的喊了一句,「安安!」

  就算在來之前已經聽那兩個管著服裝道具的工作人員說過了。閱讀

  可當親眼看見面前的場景時,只覺得心肝肺都跟著疼了起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快過去給那丫頭包紮!」

  「還有那些圖釘都要取出來!小心千萬別感染!」

  他回過神來後,狠狠的推了一把身旁也同樣呆愣住的隨組醫生,急急的催促道。

  流了那麼多血,該多疼啊?

  成年人都受不了!

  更別說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四歲的小糰子了!

  而醫生被推了一把,也猛地回過了神來。

  幾步上前去飛快地給小糰子處理起了那隻小腳丫。

  「夏影帝,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這些釘進肉里的圖釘扯出來。所以來不及打麻藥,請抱緊安安。」

  醫生皺著眉,快速地叮囑道。

  夏莫堔此刻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但聽了這番話以後,也只是點頭,然後手腕緊了緊,摟著懷裡的小奶團。

  一邊低聲的安撫著,「安安乖乖的,別怕。」

  「哥哥在這裡呢,很快就不會疼了的。」

  他抬起一隻手,捂住了小奶團那雙還在不斷流著淚水的大眼睛,一字一頓道。

  而小糰子卻下意識的渾身一抖,然後默默的咬緊了小乳牙。

  要拔就動作快點!別提前告訴她啊!

  夏安安覺得自己眼淚都快流幹了。

  遭這麼大的罪,如果還不能把杜真真那丫頭趕走。

  那她真是白白流了這麼多血了。

  小奶團恨恨地想著,而就在她「走神」的這會兒工夫。

  腳掌突然傳來接二連三的刺痛感,忍不住的喊出了聲。

  眼淚嘩嘩流的更加的洶湧了。

  她知道那是釘進肉里的幾個圖釘被拔了出來。

  「好了,很快就好了。」

  夏莫堔一聽見小糰子那難受的痛呼聲,只覺得心臟一緊一緊,也難受無比。

  等到好不容易把腳上的那些傷口包紮,夏安安已經承受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但白嫩的額頭上卻依舊不斷的滲著冷汗。

  醫生走了以後,休息室里也就只剩下了幾個「重要人員」。

  唐寧沉默地拿出外套蓋在小糰子的身上。

  然後就聽見站在不遠處的孫正,寒著聲音質問那兩個保管著服裝道具的工作人員。

  「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

  「鞋子裡進了圖釘都不知道?看看現在把那丫頭傷成什麼樣了?」

  「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圖釘又為什麼會到鞋子裡去!」

  他的臉色極度難看。

  在小糰子還沒有進劇組之前,他就輪流和夏商峻、夏羽澤保證過,絕對會好好照顧小奶團。

  可現在倒好!

  才過去幾天?就接二連三的出現了這種事故!

  他不僅對不起他們父子,更對不起一直甜甜喊著他「孫爺爺」的小糰子。

  而那兩名工作人員早就已經被嚇傻了。

  此刻渾身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卻依舊咬牙解釋道。

  「我……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圖釘是怎麼進鞋子裡的!」

  「但我們敢保證!這件事情絕不是我們做的啊!」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夏莫堔。

  發現對方的臉色依舊黑沉如鍋底,心也越來越沉。

  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人突然驚呼一聲。

  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即開口。

  「對了導演!」

  「我記起來了,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安進過存放服裝道具的帳篷……」

  孫正眼皮一跳,直接打斷她的話,厲聲反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圖釘是安安自己給放進鞋子裡去的?」

  成年人都沒這個膽子,那丫頭敢這麼做?

  再說了,就算真是小糰子自己做的,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自殘」著玩嗎?

  孫正完全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的得知了「真相」。

  依舊瞪著一雙眼睛,兇狠的看著剛剛說話的工作人員。

  「不不不!導演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立刻搖頭,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趕緊接著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安安確實進過那帳篷,還有扮演小女配的那丫頭,也在帳篷的門口徘徊了一陣子。」

  「我……我沒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把看到的情況說出來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這話充滿了歧義,可這就是事實啊!

  「杜真真?」

  孫正低聲的呢喃著這三個字,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各種猜測。

  只不過還不等他做些什麼,一直站在布簾外的范哲修已經率先轉身往外走去了。

  自化妝室里傳出尖叫聲開始,他就已經飛快的趕了過來。

  只不過怕「添亂」,所以就一直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但此時……

  「杜真真,那丫頭鞋子裡的圖釘是不是你放進去的?」

  范哲修很快就在帳篷外找到了蜷縮在一起的杜真真,沉著聲音開口。

  面無表情的模樣十分駭人。

  而杜真真聞言瞬間瞪大了紅腫著的雙眼,顯然在不久之前才哭過。

  她看著范哲修,聲音裡帶著幾分的不敢置信。

  「表哥……我根本就沒有做這件事情!」

  「你能不能別污衊我?」

  杜真真難過的吼道。

  為什麼那丫頭出現一點點事情,全都要推到她的頭上來?

  范哲修緊緊的盯著她,沉默片刻後,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句。

  「好,那上午的戲服是你乾的吧?」

  杜真真一愣,反應過來以後立馬低頭迴避范哲修的視線,一個勁的搖頭。

  「不是!不是我!」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乾的!」

  或許是心裡太過害怕,說著說著又大吼了起來。

  「誰知道那丫頭得罪了誰?我看她就是活該!」

  「活該戲服被劃的稀巴爛!活該踩到圖釘!」

  范哲修只是冷眼旁觀,等她發泄的差不多了以後,才壓著聲音再次開口。

  「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壞。」

  「那件戲服你是在劇組動的手腳吧?」

  「你覺得那裡沒有監控嗎?」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一頓,在杜真真瞬間變化的臉色里,又繼續道。

  「還是你想讓你們杜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