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心裡又酸又澀又甜。
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推了一把躺在面前的男人,低聲道。
「別說我了。」
「你是沒見你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
「先告訴我。」
「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千萬別隱瞞。」
就怕這傢伙為了不讓她擔心,有事也說自己沒事。
不過范哲修在聽了這番話以後,還真仔細感受了一番自己身體的狀況。
然後在夏安安略微緊張的眼神里,笑著道。
「沒有哪裡不舒服。」
「只是身體有點無力罷了。」
「好好休息兩天,應該就能恢復。」
夏安安聽到這裡,悄悄的鬆了口氣。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她才皺著眉問道。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都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提到這個話題,范哲修眼眸微沉。
但在沉默片刻後,還是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最後嘆息一聲。
「還好你來得及時。」
「也還好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了。」
他深情的注視著夏安安,語氣裡帶著幾分的慶幸。
夏安安的眼淚卻直直的滾落了下來。
「傻子!」
「都危及到生命的,又何必顧及那麼多?」
「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
「就算你真的……」
「噓。」
「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我愛你的決心,勝過生命。」
范哲修一字一頓道,表情無比的認真。
為了讓自己活命,就背叛夏安安。
他實在做不到。
如果真那麼做了,那就只能說明,他們之間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當然,永遠也不會有如果的那一天。
夏安安眼淚流的越發的洶湧了,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
但最後也只是將頭埋進了面前男人的懷裡,反反覆覆的念叨著。
「傻子。」
「真是個絕世大傻子。」
「沒有人比你更傻了。」
范哲修嘴角的弧度拉大,笑著回了句。
「當傻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夏安安類型化做了一灘水。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范哲修才想起什麼似的,又問了句。
「對了,團團和圓圓呢?」
「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那女人也給他們下了藥。」
「不知道有沒有給他們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語氣里滿是擔憂。
關於這兩個小屁孩。
昨天晚上,夏安安就已經安排人把從幼兒園接走了。
也帶到醫院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你放心。」
「他們體內確實查出了某些藥物。」
「效果是讓人睡得更加的沉。」
「但他們的身體裡只有一點點,不是很多。」
「不然團團也不會那麼快就醒過來。」
她安撫的解釋道。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從范團團很小的時候開始。
夏安安就用自己製作出的各種藥丸,提高這丫頭身體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而對於她體內含的那種藥物,以及這一類不乾淨的東西。
也有著一定的免疫效果。
「沒事就好。」
「也幸虧是那丫頭醒得早。」
「幫了大忙。」
「不然的話,結果或許就沒有現在這麼好了。」
范哲修說到這裡,表情有些唏噓。
真沒想到自己也有要靠四歲女兒來救的一天。
實在是心情複雜。
夏安安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范哲修的身體裡的疲倦感又再度襲來了。
等到他沉沉睡過去的時候。
夏安安才放輕腳步離開病房。
「你們守好了。」
「別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進去打擾。」
她對著病房門口的兩名保鏢吩咐道。
「好的太太。」
夏安安這才離開醫院。
半個小時以後,抵達了某個空置的別墅里。
一踏入裡面,一眼就看見了五花大綁的劉月。
而對方在看見她的時候,情緒也立馬激動了起來。
只是嘴巴被緊緊的捂住。
除了嗚嗚嗚聲以外,就什麼也聽不清楚了。
夏安安慢悠悠的在沙發上坐下以後,給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立馬就有人上前去扯掉了劉月嘴巴里的布。
接著,痛哭的求饒聲傳進了耳中。
「范、范太太。」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經過這一晚上後,她顯然被嚇得不輕。
到沒人對她做什麼,只是把她孤零零的扔在這棟華麗的如同囚籠一般的別墅里。
可有時候就是這樣,寂寞與恐懼能夠輕輕鬆鬆的擊垮一個人。
夏安安卻只是冷眼瞧著她,並未說話。
等到劉月哭的不能自已,整個人狼狽非常的時候。
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
「既然知道錯了。」
「那就把你做過的事情全都老實交代了吧。」
此言一出,劉月的哭聲戛然而止,目光閃爍。
夏安安見她這副模樣,心裡不屑的冷笑了聲。
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這樣老實。
於是又微笑著補充了句。
「不交代也沒關係。」
「我這個人呢,很好說話的。」
「但你對我丈夫做了什麼。」
「我再讓人對你這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應該不算過分吧?」
她說完這番話以後,就立刻有人上前去,想要把一顆藥丸塞進劉月的嘴裡。
劉月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藥丸是什麼東西。
畢竟昨天,她才剛剛使用過啊。
當即劇烈的反抗了起來。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這是犯法的!」
「住手!」
要是真吃了,那她才真的慘了。
夏安安覺得有些好笑。
「犯法?」
「那你昨天做的那些事情,豈不也觸犯了法律?」
這傢伙,雙標倒玩得挺溜的。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劉月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一點也不帶隱瞞的。
說完一切以後,還試探著問了句。
「我、我全都說了。」
「范太太,求您饒我一命吧。」
「來世,我做牛做馬都報答您!」
這話實在是夠卑微的。
夏安安卻只覺得無比諷刺。
從沙發上站起,一步步的走到了劉月的面前。
盯著面前的人瞧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了一句。
「我可從來沒說。」
「你交代了,我就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話音一落,劉月瞳孔瞬間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