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制服的幾名青年,態度格外強硬。
阮時玉張嘴還想說點什麼,但很快就被自己父親的一個眼神阻止了。
接著父女倆跟著面前的幾人走出酒店,上了外邊停著的警車。
另一邊,同樣吃完了午飯,回到酒店裡的夏安安一行人,卻有說有笑。
不過……
「你在看什麼呢?」
夏安安眼尾的餘光瞥到范哲修正盯著手機笑,便冷不丁的問了句。
什麼東西能讓這傢伙露出笑容來?
她想到這裡,心裡莫名就像貓抓了一樣。
甚至恨不得湊過去瞧瞧那手機里到底有什麼。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冷淡。
「沒什麼。」
「只是看到一條比較搞笑的新聞罷了。」
「回房間以後我再分享給你。」
范哲修面不改色的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笑著回道。
然後在夏安安還沒來得及回應之前,又很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
「我們在這裡也已經玩了好幾天了。」
「明天就回A市了怎麼樣?」
反正目前為止,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景色也觀賞的差不多了。
確實是該回去了。
夏安安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後,腦海里閃過了幾個畫面。
有些遲疑道。
「現在回去嗎?」
「可是……」
那姓阮的父女真的不會做些什麼了嗎?
她可是一直都在這裡等著的。
只要那些傢伙敢出招。
那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等來等去,沒等到那些人有什麼後續動作。
反倒是她本人要回A市去了。
實在是有些……心情複雜。
夏安安想到這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難不成真的是改過自新,準備重新做人了?
她有那麼點嘲諷的想著。
但又想起那天晚上的飯局,阮時玉看向自己時那充滿惡意和怨恨的目光。
心裡又沉了沉。
相信他們能改過自新,還不如相信狗改了吃屎。
夏安安心裡吐槽道。
可夏安安也沒有再多問什麼了,反而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那對阮姓的父女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反正,只要不在她面前蹦噠。
那她就可以假裝他們不存在。
當然,如果這些傢伙真沒腦子,想要對她動手的話。
那她也絕不是什麼吃素的。
第二天的時候,夏安安一行三人走進了機場內部。
登機以後,夏安安才拿出自己隨便在街角買的報紙。
隨意的翻了翻,當注意到某篇報導時,立刻皺緊了眉頭。
然後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經濟犯罪被抓?」
「怎麼可能?」
「前兩天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怎麼突然就被抓了?
正當她準備仔細的看看這篇報導的詳細內容時。
熟悉的聲音突然貼在耳邊響起了。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
「介意我看看嗎?」
熱熱的氣流噴在耳邊。
夏安安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卻也沒有躲開,還直接把手裡的報紙遞了過去。
「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先看看吧。」
范哲修聞言接過了報紙,平靜的垂眸看了幾眼。
然後又故作驚訝的道。
「真沒想到他們還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被警察抓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話聽起來很正常,就是單純的感慨。
不過……
夏安安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錯覺嗎?
怎麼總覺得這兩句話怪怪的?
她想到這裡,忍不住側頭直直地盯著身旁的男人看了起來。
范哲修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異常。
反而疑惑的抬眸看了過去。
「怎麼了?」
他有些茫然的問道。
夏安安搖了搖頭。
「沒怎麼。」
「只是挺震驚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是身旁男人動的手。
可想想,他們在D市待了這麼久。
也並沒有看見范哲修多做什麼。
除了那兩天以外,幾乎時時刻刻都陪在她的身邊。
就算想做什麼,也沒那個時間吧?
畢竟一個大集團的經濟犯罪,不是這麼好查到的。
夏安安這麼一想,就理所當然的把心裡的那點懷疑拋在了腦後。
接著,又聽見范哲修說了句。
「不必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乖乖的小睡一會兒。」
「等你醒來的時候,咱們就已經到A市了。」
他說著直接伸出手,強勢而又不失溫柔的把夏安安的腦袋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夏安安勾了勾唇角,就著這個姿勢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果然是飛機降落的時候了。
一行三人下飛機後,在大廳里看見了來接人的夏莫堔。
「三哥!」
夏安安眉眼一彎,高興的朝著不遠處的人揮著手。
而顧雲珍,十分罕見的熱情的撲了上去。
和夏莫堔來了個深深的擁抱。
夏莫堔有些意外,但在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妻子後。
才笑著看向晚上幾步走過來的夏安安和范哲修。
然後回應道。
「你們回來了。」
「這段時間玩得開心嗎?」
語氣裡帶著些寵溺與關懷。
夏安安彎起了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後。
看向已經從夏莫堔懷抱里退出來,改為挽著他胳膊的顧雲珍。
神情里卻又帶著一些感激。
「這次多虧了有三嫂。」
「我才能玩得這麼開心啦~」
「真的很謝謝三嫂。」
道謝的話語說過不少次了,卻還是想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顧雲珍聽到這裡噗嗤一笑。
有點無奈,又有些感動的道。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就不必頻繁道謝了。」
夏安安聞言眨了眨眼睛,然後爽快點頭。
「好,不說了。」
一行四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上了停在外邊的車,然後回到了夏家大宅。
一家人在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餐以後。
又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才各自回去休息。
而夏安安之後的養胎生活也無比安穩。
可在兩個月後的某一天。
夏安安突然半夜一臉驚恐的從夢裡驚醒,一口又一口重重的喘著氣。
「安安?」
「安安,你怎麼了?」
「做噩夢了嗎?」
范哲修聽見動靜時,也立馬翻身從床上坐起。
摟住夏安安後,順手打開了床頭燈。
照亮了懷中女孩那張慘白到毫無血色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