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緊緊的摟住面前男人的腰,深呼吸了一口氣。閱讀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倏地抬起頭,臉色難看的質問道。
「你……」
可才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夏安安微微瞪大眼睛,注視著面前這個戴著大大墨鏡,衣領遮住半張臉。
完全看不清楚模樣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搞得跟特務秘密接頭一樣。」
她低聲吐槽道。
范哲修無奈的扯了扯唇角,然後淡淡的解釋道。
「沒怎麼。」
「就是想這麼穿了。」
「倒是你,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寶寶沒鬧你吧?」
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
但很可惜,他這副模樣實在是太扎眼了。
夏安安根本沒辦法無視,嘟著嘴抱怨道。
「你先把你的墨鏡摘下來再說。」
「這副模樣,誰認識你啊?」
「就算寶寶見了,恐怕也不知道你是他爹。」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伸手就要去摘范哲修臉上的墨鏡。
但被面前的男人側頭擋了過去。
這個時候,夏安安才眯起雙眼,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地方。
「范哲修,你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連臉都見不著,他們這算什麼見面?
范哲修也很是苦惱。
本來按照一開始的打算,他是準備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再來見這丫頭的。
可實在是抵不過內心的思念。
又怕夏安安胡思亂想,所以忍不住來了。
所以陷入了這種兩難的境地。
原本還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能把這丫頭糊弄過去。
但現在看來,還是他想的天真了。
范哲修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夏安安停留在半空中的那隻手。
低聲道。
「你相信我,這沒什麼事。」
「只是不想……嚇到你而已。」
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溫柔。
夏安安高高挑起眉梢。
「你這副模樣才是嚇到我了。」
「快點把墨鏡取下。」
「讓我瞧瞧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
越不想讓她看,她就越想看。
「安安。」
「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回去了。」
夏安安直接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往回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別走。」
「我給你看就是了。」
「這可是我和寶寶的第一次見面。」
「你忍心讓我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就這樣離開嗎?」
男人刻意放軟的語調里,帶著那麼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夏安安卻不搭理他,直接轉動身體,直勾勾的盯著范哲修。
恰好看見范哲修取下墨鏡,拉低衣領,露出了那張鼻青臉腫的俊臉。
夏安安瞬間瞪圓了眼睛。
「你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誰打的?」
她確實有被嚇到,但更多的是心疼。
伸手想摸摸面前這種這張完全看不清楚原來模樣了的臉,卻又怕弄疼傷口。
一時之間,又急又氣。
范哲修倒是無所謂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平靜的道。
「小傷而已。」
「過幾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夏安安咬緊了唇瓣。
「這怎麼可能不擔心?」
「所以到底是誰動的手?」
她話音剛落,就想到了什麼。
腦海中一系列的畫面快速閃過。
最後艱難的問了句。
「你這傷……不會是爸爸和哥哥們打的吧?」
語氣裡帶著些不可思議。
可回想起才醒來的時候,大嫂說自家霸總爹正在和范哲修談事情。
還有今天早上夏越的那番話。
實在是不得不讓她多想。
范哲修聞言倒也沒否認,只是緊緊抱著她,很是認真的道。
「因為我把你拐走了。」
「還讓你懷了寶寶。」
「爸爸和哥哥們生氣我能理解。」
「而且我也確實該揍。」
「如果挨一頓揍,能夠讓我們快點結婚。」
「多挨幾頓打,我都甘之如飴。」
這是他的心裡話。
夏安安心情也複雜的很。
不過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那下手也太重了。」
「呵呵,沒事。」
「我扛揍。」
「而且爸爸和哥哥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不然他現在該躺在醫院了。
夏安安此時的關注點卻有些不同。
微微揚起頭,注視著面前這個面露幸福的男人。
忍不住吐槽道。
「我們還沒結婚呢。」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改口了?」
之前還克制的叫著夏叔叔。
現在就直接喊爸爸了。
實在是太不見外了。
夏安安雖然這麼想著,但心裡卻有甜絲絲的。
像是喝了蜂蜜一樣。
「這改口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
「晚點改還不如早點改。」
「而且連寶寶都有了。」
「你總不能還不給我一個名分吧?」
范哲修玩笑著說道。
夏安安有些害羞的輕輕推了他一把。
「什麼名分不名分的?」
「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兩人黏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兒話。
見實在是有些晚了,范哲修便依依不捨的催促道。
「安安,快回去睡覺了。」
「雖然是夏天,但也得小心別著涼。」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夏安安眨了眨眼睛,突然道。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休息吧?」
「大晚上的,你開車我也不會不放心。」
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捨不得面前這個男人的離開。
即使距離上一次見面,也才過去一天的時間而已。
「不用了。」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開車,那我叫秘書來就行。」
「你乖乖的去睡覺。」
如果換做是平常,他巴不得留下來。
可現在正是談論婚期的關鍵時刻。
而且老丈人和大舅子們也正看他不順眼。
要再惹得他們不高興了。
恐怕等孩子生出來,都不一定能結成婚。
范哲修苦巴巴的想著。
夏安安有點不情願,磨磨蹭蹭的不願走。
最後范哲修直接來一句。
「那我在這裡站著陪你。」
「直到你睡著了,我再離開。」
「這樣行嗎?」
夏安安立馬妥協了。
她哪捨得讓范哲修大半晚上的孤零零的站在這個地方。
「我去睡就是了。」
「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夏安安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