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氣氛,瞬間發生改變。閱讀
女護士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心頭一跳,強做鎮定的笑道。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醫院裡的護士啊。」
「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去把護士長叫來問問看。」
「她一定……」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安安面無表情的打斷了。
「你的下盤很穩。」
「顯然是個練家子。」
「護士可沒你這麼好的身體素質。」
「還有那些藥,被你動了手腳吧?」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篤定的語氣。
顯然已經完全認定了面前這位女護士的身份異常。
而女護士聽著這番話以後,臉上偽裝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淡了下來。
當即冷笑一聲。
「夏小姐果然厲害。」
「但那又如何?」
「你這麼一個病秧子?」
「還打得過我不成?」
話音一落,她那隻拿著針被夏安安握著的手,瞬間劇烈掙扎了起來。
可發現輕易難以掙扎開後,就迅速的把針轉移到了另一隻手上。
並且再次朝著夏安安扎去!
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很快。
但夏安安卻也不是吃素的。
即使身體依舊虛弱,卻還是敏捷的躲過了即將扎在手臂上的針頭。
強忍著渾身的酸痛感,直接把抓著的那隻手反手扣在了那女人的身後。
並且立刻點上了對方背部的幾個重要穴位。
雖然力道比不上平常。
卻依舊給那女人的行動造成了阻礙。
「啊!」
女人尖叫一聲後,手一抖,針頭就直直的往下掉。
可在關鍵時候,那針被另一隻細白的手輕輕巧巧握住了。
並且反手就扎在了那女人的手臂上!
「不、不要!」
「放開我!」
「求求你了,快點把針拔了!」
那女人嚇的立刻瞪大了眼睛。
尤其清楚的感受到那冰冷的液體順著管道,流進自己身體裡的時候。
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一臉的驚恐。
夏安安見狀,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說了一句。
「怕什麼?」
「這裡面的東西,不是你親手配置的嗎?」
「你自己也感受感受好了。」
如果那藥水裡沒什麼其他東西,抑或是不會危害到生命。
那就只能說這女人自己救了自己。
如果摻了劇毒。
那也是她自食惡果!
夏安安想到這裡,扯了扯唇角,露出了個極度嘲諷的笑容。
而那女人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了,眼淚不斷的從眼裡流出。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夏安安突然眼珠一轉,放開了那女人的手。
壓低聲音說了句。
「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
「陰溝里的老鼠,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遲早我會親自要了他的命。」
眼前的這場鬧劇,不用想也知道誰在背後指使。
那女人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終究什麼也沒說,直接翻窗逃走了。
夏安安所住的地方是在五樓。
對於他們這種專業人士來說,當然不會是什麼難題。
幾乎是前後腳。
那女人一走,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邊粗暴的推開了。
「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
「您沒事吧?」
幾名黑衣大漢如同潮湧一般擠了進來,急切的道。
他們在聽見動靜的時候,就立刻往這邊趕了。
夏安安聞言搖了搖頭,淡淡的回了句。
「我沒事。」
「你們別擔心。」
「可是……」
其中一人看著滿地的狼藉,皺起了眉頭。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夏安安。
但現在顯然發生了意外。
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夏安安卻也表現得很是強硬。
「沒什麼好可是的。」
「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呢,能發生什麼事?」
「如果爸爸要追究責任,我會和他說的。」
幾名黑衣大漢相互對視一眼,只能無奈離開。
而就在他們離開的一分鐘之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當看見夏安安赤腳站在窗邊的時候,嚇的瞳孔瞬間緊縮。
「夏安安!」
「你在那裡幹什麼?」
「還不快點回床上去躺著!」
范哲修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全名。
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夏安安一愣,回過神來後莫名有些心虛。
趕緊踩著小碎步,動作利落的上了床。
然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外頭。
直勾勾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高大男人。
接著小聲的說了一句。
「別生氣啦。」
范哲修聞言,不僅沒消氣,反而更加生氣了。
他把手裡提著的保溫盒,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又冷著臉快速的打量了一遍滿地狼藉的病房。
直接質問道。
「發生了什麼?」
「老實交代。」
他只不過是下樓去拿了個晚飯而已。
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事情發生了?
看來,果然是不能讓這丫頭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啊。
范哲修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了一抹暗光。
顯得有些危險。
夏安安瑟縮了一下。
在那些保鏢面前,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命令。
但面對范哲修,就只剩下心虛的份了。
沉默片刻後,言簡意賅的將整件事情複述了一遍。
最後強調道。
「我有好好保護自己。」
「沒有受傷。」
大眼睛眨呀眨的,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而范哲修聽完描述以後,臉色卻更難看了幾分。
顧不得去追究什麼責任了。
反而直接掀開被子,將夏安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眼。
確定真的沒受傷以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然後將人摟進懷裡。
「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怎麼一刻也不得安寧?」
倒不是在責怪夏安安。
是他太害怕失去了。
夏安安默默的環抱住了他,又小小聲的說了句。
「對不起。」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久久無言。
與此同時,那逃走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抵達了一個破舊的民房門口。
推門進去以後,一看見坐在大廳里的青年。
便急切的喊了起來。
「解藥!」
「快給我解藥!」
「我不想死!求求你了!」